包新宇的学习态度良好,柯晨光心里头的火也消下去很多。
“那柯叔。”包新宇开口道。
“怎么?”
“何哥他们跟我说过,性不是丢人的事情,可以放在明面上,又说食色性也,有冲动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如果一个人有这方面的需要,又没有对象,那怎么办?”
“……”柯晨光去哪里知道。
“那种事是不是只能跟喜欢的人做?可要是找不到呢?我之前看网上有人说,那出来卖的,也解决了单身人的性需要,支持合法。我总觉得不对劲,可又找不着反驳的地方。而且,不去嫖,在没有喜欢人的情况下,单纯找一个长期在一起解决性需要的朋友可以吗?”
在包新宇心里,柯晨光多少有些人生导师的感觉。加上刚刚柯晨光对他的一番教育,这种问题包新宇也只会问一问柯晨光。
问题是,这种事情柯晨光也没有标准答案。如果真的有,他也不可能单身三十年。
柯晨光沉默些许,就在包新宇以为他不打算解答的时候,柯晨光才道。
“我们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我们比其他动物更加理性、理智。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出标准的答案。但有一点永远没错,那就是为自己负责。每个人未来的路都不一样,面临的选择也不尽相同。但理性的选择所有遇见的情况,是每个人都需要的。”
包新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柯晨光又道:“性需要这种事情,从婴儿时期就有了,这是动物与生俱来的本性。而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人的理智可以束缚住这方面的冲动。责任是相对的。要对自己负责,也要对他人负责。自爱、自尊并不是束缚一个人的裹脚布,而是爱自己、尊重自己的一种思想。”
柯晨光拍拍包新宇的肩膀,继续道:“你还小,也许还不懂这个,或者说,你也在找自己心里的答案。只是现在我跟你说的话,你要记在心里,也许再过上十年八年的,再回头,就会觉得那时你的想法跟这个不谋而合。”
包新宇无父无母,这种事情能遇到一个愿意教他的人,是他的幸运。
而包新宇也是一个虚心求教、虚心学习的好孩子。因为面对这种敏感的话题,大部分的青少年都是红着脸装作一副厌恶的样子远远逃离,觉得这不是一个跟成年人谈的事情。事实上,一个成年人,往往能够给他们指出来一条相对平坦的路。
歪路是每个青年人都会走过的过程,但有些歪路所要承担的代价,却不是每个孩子都承担得起的。
三个出来卖的两男一女在走廊处再度相遇,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挫败。从业以来,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打击。
一宿过后,秦安是被何司明叫醒的。
“才几点……”秦安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就算他喜欢睡懒觉,但体内的生物钟告诉他,现在还没到醒来的时候。
“今天早点起来。天鬼说还要打听一下附近的情况。咱们吃完饭办完事就要赶路了。”何司明将人抱着坐起来。
“我又不懂怎么打听情况。”秦安嘟囔了一句。
睡眼惺忪的模样实在太戳人了,何司明看着秦安浅色嘴唇,忍不住偷了个香:“乖,咱们吃饭饭。”
秦安舔了下嘴唇,脑袋清明些:“别恶心我。”
何司明占了便宜,心情颇好,开始给秦安穿衣服:“咱去洗把脸j-i,ng神j-i,ng神,你这睡懒觉也要改改,咱们还赶路呢。”
“床比车座舒服。”秦安配合何司明穿好了衣服,打着哈欠去卫生间洗漱。
打开窗户,外面不知何时又飘起雪来了。地面已经积攒了一米多厚的雪花,看着就很冷。
天鬼昨晚上就跟店里买了一份资料,这是一本中小学生常用的作业本,里面字迹工整的写了附近的情况。显然,这里因为最近经常有人路过打听这里的情况,店家干脆将情况整理起来,正大光明的销售。
这些资料里的内容,前面的内容和后面的比起来,字体和颜色明显不同,是后面新发生事情后又写上去的。
昨晚上天鬼已经看过两遍了。说实话,真正有用的内容并不多。
虽说讲明白了附近的组织,和一些相互不和之处,但太j-i,ng细的东西并没有写上去。
不过这样的程度,对于那些来这里定居的人们还是有不小的用处的。
秦安跟何司明下楼的时候,天鬼那边正在跟老板交谈,想要再买一些更有价值的消息。
能在这样的世道,开这样一个规模的宾馆,显然是有人脉的。
而他们想要获取消息,也有很多的渠道。比如昨天那些上门的应招男女,可不是仅仅出卖r_ou_体换取物资那么简单,他们同样也有打听一下这些人来历和去处的任务。
不过这些人要么洁身自好,要么心有所属,都不是滥·交的人。老板也清楚什么叫适可而止,也就不再刨根问底了。
“您也别难为我了,有些事情要是能说,我早写进本子里了,还能多赚点东西。现在这一片乱着呢,我想要我这一亩三分地太平也不容易。要不这样吧,您昨天买的那些我不收您东西了,您要是想打听,出去找找别人吧。或许乱点的地方,这种事情更好打听。”
他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显然再多问也得不到什么答案。
秦安跟何司明对视一眼,都没再说话。
天鬼结了账,一行人在楼上吃过了饭,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