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线活,说:「手续方面的问题,我们可以帮忙」。
眉头轻皱的蜜,没表示意见;但谁都看得出,她是最担心这问题的人。
再这样下去,丝可能真会与泥合作,给那些傢伙一点颜色瞧瞧。虽然,蜜常
提醒:「你们不适合秀肌肉,或把关节折得嘎嘎作响」。
看到触手生物表现得有暴力倾向,明可不会开心;就算是为了她,也不可以。
蜜的看法是:别滥用暴力,这永远都是一大重点;能用法术避过,就称不上是什
么大问题。
抬高眉毛的丝,心想,这终究没那么简单。
呼出一大口气的蜜,总是回:「这点小事,以后再说」。
反正,现在放寒假,明不会和那些傢伙有多少摩擦;除此之外,短时间之内,
他们也不该让喂养者烦恼太多事。
明光是应付他们,就已经快要忙不过来了;这一点,任何触手生物都无法否
认。
明的个性,有个很了不起的地方:越是能感受到对方依赖自己,就越是不愿
意辜负对方期待;这种人,曾被认为是已经绝种的。
有一段时间,蜜会忍不住想:明若没有遇上触手生物,最终可能也会变得和
世上的多数人一样;毕竟,说到什么付出,得建立在「对方识好歹」这一前提上。
一直到最近,明释出的善意和资源,都不曾打折扣;除此之外,还让对方有
更多选择权;这可不是普通慷慨,也难怪,她会让每个触手生物都觉得:真是太
了不起了!这种个性,在外头很容易吃亏;所以,他们保证:会一直守护她。
只要有触手生物在的一天,喂养者大人就绝不会被欺负。
任何称得上是损失的,都要尽量避免;持续轻咬双唇的丝,思绪绕了一大圈;
她仍然没找到真正称得上是回馈明的方法,但至少,比几分钟前要更有气势
几乎同时的,蜜也在脑中描绘露的种种行为。
接下来,也许大部分的时候,明都抱不到露;因为后者到处蹦蹦跳跳,甚至
不愿意长时间待在肉室里;没关系,蜜想,这表示露很健康;明一定能够理解,
就是泠会很倒楣;当初是怎么决定把看护露的工作分配给他,蜜都已经忘了。
几天后,蜜想,该补偿泠才是。
就算露主动叫明为妈妈,也不会有人反对。那很正常,也可说是明梦寐以求
的。蜜倒是怕露会因为各种原因,拒绝承认曾自己曾真的变成小孩;触手生物表
现得忘恩负义,可是很糟糕的。
才过没多久,蜜的思考方式又太过负面;垂下鬍鬚的她,提醒自己:暂且将
悲观念头给甩到一边,只去想像那些较好玩的可能性吧。
恢复健康的露,行为举止大概会比以前还过分;日子一久,丝和泥又会开始
有意见;同样可以料想到的是,露不会因为重生过,而认为自己的辈份低於丝和
泥。这三个人若只是在这种小地方上有冲突,那蜜和明都可以笑着面对。
不过,明毕竟是人类,思考角度难免和触手生物有差;她在亲吻过露的额头
后,说:「虽然,她从我这里得到不少能量,但这也表示,我在成为喂养者之后,
好像没多少天是真正禁欲的;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她」。
明竟然担心这种事,蜜想,鬍鬚垂下。
补充术能,是建立良好关系的方法,没有触手生物会对此不满。然而,与以
往不同的是,蜜也不敢保证,露会和其他触手生物一样。
露是由老石带大的,又是在凡诺死后才和其他的触手生物会合;她的习惯和
喜好,几乎都不在蜜的掌握中。严格来说,是很难捉摸;即便换成丝、泥或泠,
也无法把她的内在描绘清楚。
蜜身为领袖,又是肉室内最年长的,不应该说有关露的坏话;丝和泥这么做,
就不会显得多奇怪。不过,他们也都知道,明还沉浸在生产后的喜悦中;有任何
不乐观的消息,都该留到一阵子以后再说。
满脸笑容的明,继续强调:「露没一出来,就形容我是yín_dàng、下流
或不知节制,真的是太好了。
纯粹是连续自嘲,而不是在指桑骂槐;明要是想逼我们哪个人先表示歉意,
大可用更直接──也更带有挑逗意味──的方式。
明的性欲,常常在很尴尬的时候高涨;像现在,不过是被他们包围,就让她
感到非常兴奋。
从不后悔成为喂养者的明,每次忆起初次喂养他们时的那段经历,就会最让
她兴奋到连牙齿都快打颤。
不过,露还是个小婴儿;这模样最多只会再持续不到几天,身为帮助她重生
的人,难道不该先试着让自己看来像个寻常的母亲吗?
没那么简单,明想,慢慢呼气。
胸中的性欲,已逐渐多过为人母的喜悦;这是明最难承认,也最不敢分享的;
像是在一片澄澈的湖水之中,一下多了好几块黑影;真离谱,比真正的野兽还要
糟糕;想到这里,明忍不住皱一下眉头。
刚生下小孩的头两天,最需要──也最方便──建立正面形象;明提醒自己,
别在如此美好的时刻,显现出太多本性;如果真的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