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三年的时间不相信他的一见钟情,但他始终都没改过他的话,初见时他说的一见钟情是真的, 分开时,他说的一见钟情也是真的,再遇时还是真的。
“傻瓜。”
把信折起来,时念望着西边的方向,喃喃自语:“你可一定要回来啊。”
她对封焱此次回去柯桑会遇到的事情, 没有丝毫概念,但知道,肯定是有危险存在的。
所以只能祈祷。
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时念在偌大的别墅里找到了那件被封焱藏起来的礼服。
她穿上了。
模样没有变化,只是现在的她比三年前更加成熟了。
而封焱的眼光果然是没错的,无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她都能穿,款式也没有过时。
即使他在信中有提到定做了五套高定的婚纱,让她挑选,但明晃晃的事实告诉她,这一件更得她的喜欢。
三年前没有完成的订婚宴,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该穿着它重新出现在两人的结婚典礼上。
不能有遗憾。
这天,出去赶了个通告,准备从公司撤离的时候,她恰巧碰见了林若岚。
数年不见,她的模样没有多大变化,只是沧桑了许多。
两人约了杯咖啡,坐在人烟稀少的咖啡店里,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在时念要了杯热牛奶后,林若岚才笑:“我前阵子收到了封焱的请柬,未曾想,新娘还是你。”
“嗯,是我。”
“你应该不难猜到三年前,我做的事吧。”
林若岚的指甲闪闪地摸着杯壁,带着嗤笑。
“我也不想隐瞒你什么,是我去找的何阿姨,跟她说了封焱与何团长的交易,没成想她还真去找你了。”
时念一愣,眼眸抬高,紧紧盯着她。
“后来她自杀了。但我不愧疚,因为并不是我的话刺激到了她,我只是告诉了她真相。封焱怎么也算间接害死她的人。”
喝了一口热牛奶,时念嗤笑一声:“那么也就是说三年前是你害我不能与封焱订婚的?”
“是他自己做的事导致你们如此的。不是我。”
时念点点头:“是啊,他确实也自讨苦吃。可是吧,封焱和何团长两人都是签了保密协议,没有谁逼迫谁的一说法,然而你告诉给了何阿姨,让她知道了这件事的内幕并因此想不开,那么到底是谁害人?何团长不告诉何阿姨,就是希望她不要知道这件事,也已经准备承担一切后果。然而你告诉了,你的身上就已经背负了罪孽。”
“荒谬,要自杀是孟瑶她自己要自杀的,关我什么事。”
“呵,把自己撇的倒是干净。林若岚,你迟早有一天也会付出代价的。对了……几次三番在我与封焱要成事的时候,夹枪带棍的暗示我们不会有好结果。你的心思也很明显。你就是不想看到我和封焱结婚,对吧?”
被人戳到痛楚,林若岚捏着杯壁的关节都泛白了。
时念嘴角翘起:“可我一定会与他结婚的,让你看着你那么多年的等待依旧像是个笑话。”
“你知道吗,他之前是属于我的。我甚至与他都快订婚了,因为你的出现,让我的努力成了个笑话。”
时念点点头:“那我做得挺成功的。只要想到你不开心,我就开心了。”
音落她站起来,将牛奶推到她面前:“喝得愉快。”
转身,她离开,目光里满是淡漠。
坐在原地的林若岚狠狠砸了杯子,最后还是打算认清楚现实,事到如今……她是该放弃了。
——
黄土在炸。弹的威力下四下飞扬起来。
昔日的柯桑再无家园的模样,满目疮痍。
机场已被炸毁,残破的飞机再也不能起飞。
而在开往附近国度的装甲车上,男人靠在靠背上,闭着双目养神。
他身上的多处血迹,残破的冲锋衣都在显示着不久之前,他经历过一次恶仗。
男人从没有对一件事情那么迫切,但一想到目的地他的妻儿都在等他,那种归属感,十分的浓烈。
后座上,米媛靠在时承肩膀上,满是疲惫。
忽然时承问了句:“你说我们能赶上你的婚礼吗?”
前座的封焱揉揉自己发疼的额间。
“如果不是你们两个,我现在应该跟时念每天都在期盼婚礼。”
“别介啊,我都没同意把妹妹嫁给你。”
封焱这才睁开眼睛看过去,一脸陌色:“信不信我现在把你丢下去,回去向念念宣告没把你救出来?”
知道他做得出来这种事,时承乖乖闭嘴。
“这三年,念念过得好吗?”米媛开口,声音苍白。
时承抱着她,手放得愈发的紧了:“好好休息别说话。”
“嗯。”
封焱开口抚平她心中的焦虑:“时念很好,她很想你,我想如果在婚礼上看见你,她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