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声音惊的他回眸,即便再怎么样,也是他永远珍惜的人,森然笑的优雅温柔,一点没有刚才的阴郁,“刚好初晴回来,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好。”渃之也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一如既往的走在他身边。
餐桌上,初晴难得的安静,她一直以为他们的感情会很好,事实上是完美的过分,一人含笑宠溺,一人淡若春风,没有任何挑剔的地方,可她总觉得有些莫名的不对劲,他们这样的年华怎么有种耄耋之年的相敬如宾,当然她觉得大部分因素都是因为渃之的性情。
好不容易等用完餐,初晴本以为她可以解脱了,谁知道森然直接说了一句,“你跟我们回去。”“可是我,”“没有可是,房子那么大,不会让你睡沙发。”
初晴无奈,殷勤的坐到前面开车,渃之还是有些困倦,上了车就靠在森然肩上睡觉,这几个月他都在适应他的工作,他的生活,原来管理整个组织这么艰辛,而他却浑然不知,虽说他也算凌枭门高层,可到底没有做过多少正经事,他只怪自己没有早点意识到。
等三人回到家,森然便严肃起来,“说吧,”他始终不相信初晴会和一个没见过几次的人结婚,她虽然玩世不恭,却也懂得分寸。
初晴定了神,从她小时候遇险开始讲了所有的原委,她要让哥哥尽可能接受辰玥。
森然和渃之同时皱了眉心,如果这样说的话那长青那时候在哪,时间有些混乱,隐约有些交叉点,他们是不愿意轻易怀疑自己人的,事情过去了那么久,现在追究起来,没有多少意思,而且感情的事勉强不来,“长青前天回的中东,他应该也知道了。”
初晴了然,本是一场阴差阳错的闹剧,如果可以她愿意重新来过,到如今他也没有给她发过一个消息,像以前一样,她所有的热情都会石沉大海,波澜不惊,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又或者说,他到底在顾虑什么。
“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初晴狡黠一笑,飘然起身进了她偶尔待过的房间。
“上去吧。”渃之拉着他的手上楼,“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把辰玥约过来见面。”“跟我想的一样。”森然浅笑,把他妹妹拐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简直不像话。
渃之梳洗了一下就躺在床上懒的动,劳心伤神也容易疲倦,“累了就睡吧。”森然柔声说,看着都心疼。渃之有些动容,他不知道以前他累的时候有没有人在他身边陪着,轻声安慰,凌枭门如今的成就,森然功不可没。
“赶快闭眼睛。”专注的目光似有一抹怜惜,他还未读懂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某人就欺身上来,如水般轻柔的唇吻上他的眉睫,似没料到他会突然吻他,愣了许久。
“要笑。”他只想着多替他做一些事情,可以抚平他总是覆满阴霾的眉宇。“好,那你乖乖睡。”其实渃之只是不会表达自己的情绪而已。“你想睡吗?”渃之很自然的说,森然静默,这是什么意思,真不是他不懂,只是渃之的话他从没有往歪处想。“那便算了。”渃之翻身背对着他,神情幽怨,出师不利,真是个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