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气抽得快要断气。哎,没有在肉身被占用中咽气,却在这里没气,说起都是气。
“喂,冤家,你找啥子嘛?”
哪有男子喊女方为冤家的?“噗嗤!”她乐呵一笑,手上却大力一掐,“找密码!你们在尿上安家,瓜瓢杷杷上接话,用的啥密码?”
他的光钥匙一痛:“妈呀!”
“哎乖儿子喊啥?别不是饿了想吃了妈mī_mī?你没有长大哈,高度不够,吃不到扣肉。”
“跟你说不信,密码是妈呀!”
“哦哟,原来我的乖儿子这么有才嗦!”
尿桶很多想说她想儿子想癫了,但又想到这样的话太煞风景,才忍了下去。
但忍住了上面管不住下面,十句话还没有说完,两人就做起了武大郎跟潘金莲那一档子事。
尿桶觉得自己变成了武大郎的货郎鼓,摇呀摇晃呀晃,不闻啪嗒砰,但听梆梆梆。这是在哪呀?他被摇得云里雾里头昏脑涨,双手就东摸西摸,想抓住啥子稳得住身体。
摸到两个果果,是豆子的话就好大。下面是两个倒扣的品碗,滑溜溜光湫湫滑掉了尿桶的双手。
只不过滑掉了双手尿桶却觉得摔了个七荤八素,把自己摔成了两个,两个都忘乎了所以,都是浑然不知此时是何时此地是何地。
尿桶只知道勉为其难登山,那山不是一座。他同时攀登两座山,两座连体山,山脚是两根大柱子,那一双山顶云遮雾罩渺不可期遥不可及,山顶却是共用的。
只能不停地攀呀喂爬呀喂,山势又陡又滑,左脚上了右脚退,右脚上了左脚回,一个他上去了又一个他又将他拖回。他双手不空双脚轮番踩空,总想用自己那颗钉子把自己挂在山腰下,数十数百次的努力,都没有挂紧一次。
正在有羞有恼,蓦地有只足踝一紧,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位,尿桶还以为是被杏花嫂的下肢缠着了,玩笑了一句:“你紧错地方了。”
那只大手强劲得出奇,一抖,百斤有多的尿桶腾云驾雾,被挥得飞了出猪圈楼,跌在地上,哼哼哼唧唧的爬不起。
“嘻嘻!”杏花嫂的声音加倍柔媚,加倍娇嫩,“你的劲儿可真大!”几个字中有百花缭乱有千呼万唤有万种风情有亿依不舍。却不是对她的夫君汪东西,也不是对二叔子汪经纬,好像独独对此人动了真情,不再是作戏,而是演的真的。
却原来就是老矮子披星戴月,终于从工场,赶回到情场。
今晚回来,老矮子已经大不一样,就如同脚猪化龙一样。原来先前摔倒,不是没有后患,最少就已经将他的回枪马摔醒了。
“你真是他马十足的见货!见一个要一个。”
“这是给你个信号,自己迟到,就不要怪有人比你先到,反正不管你什么时候到,只要时候一到,我就要要,谁赶上谁的运气好。”
“上天生下你,就是个奇迹。”
“说得好,杏花春雨赏给你了!”
猪圈楼上下雨,谁说不是一个奇迹?
哪里天空不下雨,谁家楼上能下雨?
杏花嫂,谁说又不是一个藏在红尘中的高手高?
春雨如丝浑似梦,似此月夜雨梦中。
一绺秀髪,探出楼口,弯出一个纤美的弧度,伸出去两尺,尺幅绞绡劳惠赠。
蒙蒙细雨,不是出自李明雨的毫端,而是从她的这绺髪梢,像喷嘴一样,飘飘洒洒而下,专注到老矮子身上。
明月夜的杏花春雨,只下在方圆三尺,只下给老矮子。
专为一个人,下一场雨。
难道她的秀髪,也是空的?
杏花春雨江男,他果真就是她的江男!
无声,有雨,黎杏花默默地下着心雨,沾衣欲湿杏花雨,对他的衣服欲湿未湿,心雨贴体,无微不至,默默地洗浴他的身体。
黎杏花,为他下了一场洗雨,清洗了他的身体,未打湿衣裳。
这样的雨,谁不希望每天下一场,特别是风尘仆仆夜归时。
黎杏花的声音,比春雨更温柔,如同蜜一样调和在春雨里,在默默之后,复又切切私语,比在枕边的髪丝更细,只喂进他一人的耳里。
撩拨着他耳膜中最灵犀的那那颗听粒:“别为难他,给你冲澡的,也有他的一碗水。”
语止,雨息。
老矮子,如同也吃到了人生果,从心到身,都熨贴无比。
老矮子,就这样被她征服,不仅不再有一丝疲惫,也没了半点脾气。
女人越女人,男人就更男子!
老矮子长腿一抬,一式青龙升天,上自家的楼子,如同翻别家的院墙。
他腾了上去,在低空中翻转,龙行大地,并不收束自身的体重,向白虎星重重地镇压下去。
楼上虽窄却已经被黎杏花清理成一片平阳,老矮子再高壮,都有他闪展腾挪的余地。
一跤摔醒之后,老矮子已经有了身为青龙的自觉。
矫若青龙无锁衣,还在空中俯冲,他的所有衣服就离体,这是他脱得最畅快的一次。
它们有它们的方向,自然会落到该落的地方。
老矮子只有一个落点,她是他的唯一,至少他以为是。
他的回枪马,如同他使惯了的钢尖,如同投进石料上的尖窝眼,丝毫不差,满满当当,投进了白虎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虎子,他已经千百回地深入虎穴。
这一次,肯定不同了。
这头白虎修炼几年,已经空前强大,她也会一扑一翦一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