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有!”
吴皇后猛然站了起来,朝她厉吼一声。
宫女又吓得尖叫,吴皇后拿起边上的东西就往她身上砸:“你个贱婢,你有!是谁要害我们母子,你究竟是谁派来了!谁要害我们!!”
“你们这些贱人!贱人!去死!!”
吴皇后疯了一样,气喘吁吁砸了一通东西,手边没东西了,见到一边的鎏金高烛台,伸手就往大宫女身上推去。
那烛台是实心的,直直砸在大宫女的腰上。
这个时候大宫女知道吴皇后恐怕又犯病了,疼得尖叫不断,还朝外喊:“快去喊太医,娘娘病犯了!快去喊太医!”
有宫人偷偷揭开帘子,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见到大宫女的惨状,丝毫不敢耽搁转身就朝太医所在的帐子跑去。
此时的皇帝帐子外。
被许嘉玄丢出去的小东西歪歪扭扭飞了起来,守在门口的禁卫被吓一跳,纷纷拔了刀,却发现窜过来的是一只鹦鹉。
许嘉玄趁机快步上前,一拱手就朝帐营喊:“陛下,臣许嘉玄,惊扰陛下,允臣前去请罪!”
梓妤见到他走出去,当即也忙跟上,边走边理了理衣摆。
可是帐子里却是安安静静的,许嘉玄忙再高声禀了一回。梓妤见此,也扬声高喊:“臣妇养的鹦鹉无状,飞到了陛下这儿来,还请陛下允许臣妇去将那小东西接出来教训一通。”
小东西被丢那一下,晕头转向的,飞不了一会,便又吧嗒落在帐帘前,这里拱拱那里拱拱。
明德帝在屋里能看到帐帘下端不断在动,听到女儿的声音,扫了眼跪在跟前太子还有戚公公……他闭了闭眼,到底是朝外说了声:“宣。”
有了这一声,梓妤忍耐着性子,亦步亦趋跟在许嘉玄身边,在到帘子前把小东西捞起来,安抚地摸它脑袋,顺带狠狠瞪了眼许嘉玄。
许嘉玄当没看到。
帝王的帐子分了前后两个部份,太子与戚公公就跪倒在前边,夫妻俩撩了帘子入内便看得真真的的。
梓妤扫过跪在地上的太子,眼尖看到他脸上有着红红的指印,心头突地跳了一下。
而太子一直低头着,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垂落在身侧的两手都紧紧攥成了拳。至于戚公公,跪在地上抖得跟个鹌鹑似的。
她略将里面的情况看一眼,随着许嘉玄跪下,把惊扰的请罪一番话道来。
明德帝看着眼前的女儿和女婿,哪里会不知道他们来的本意是什么,但许嘉玄知道了这件事情,让他脸色又难看几份。
他冷哼一声,语气极为不善:“朕记得是命你许嘉玄去彻查丽嫔的事情,倒是跟着一只畜生闹到朕的跟前来?”
梓妤在许嘉玄冲过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事免不得要连累他了。太子若是落难,许家也要讨不得好,因为丽嫔的算计,许嘉玄和她也参与在其中,在这种情势中,她只能如实相告与太子间的关系。
否则许家只会引来更多猜忌。
许嘉玄被皇帝问得没敢吱声,梓妤抬起头,看向当中坐着的明德帝,冷静地回话:“是臣妇耽搁了夫君的差事,陛下若是要怪责,便怪责臣妇。”
明德帝抬手一拍桌案,怒斥:“怪责你?!朕要怎么怪责你!你们一个两个都私下串通好,心里恨着朕,就这样把朕玩于鼓掌中是吗?!”
梓妤听到这句话,眉心跳了跳,抿着唇与明德帝对视。
明德帝抬手指向太子:“好得很!居然敢对朕身边的人都私刑逼供!然后布下这样的一个局?”
“调开禁卫,假用丽嫔算计你们姐弟相见,然后再塞一个宫人,来挑拨起朕对你其他兄弟的不满!如若不是丽嫔死于狼口,禁卫吓得禁不住说出你朱允安那日也调离开禁卫,朕哪里会知道有这些事!”
“怪不得又有狼能直接冲出来!恐怕也是你朱允安动的手脚!你是要想要做什么,是想要也让朕死于狼口,好让你接下这帝位是不是!”
帝王一字一句都叫人心惊。
梓妤听到这些话都愣在当场。
果然明德帝把一切都归于到太子身上了。
在丽嫔死在狼口后,她就觉得事情不对,再又有禁卫供出太子曾经调离的事情,一切矛头都指向太子,果然成功地将明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