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时采宁才回过神来,她吃力地爬起来,可是膝盖也痛得厉害。
看来刚刚那一摔,也摔得挺严重的。
她缓了几好口气,这才慢慢地扶着墙站了起来,一拐一拐地回到了床边。
她拿过了手机滑了一下,看到了时间已到了第二天凌晨的三点多了,可是这个时候,顾狂烯依旧不在家里。
时采宁拧开了明亮的灯,眼睛被明亮的光芒刺得有些痛,她掀开了裙子看了看双膝盖,那里都摔破了皮,不过也不是挺严重。
她走到梳妆镜前看着里面的自己,脸色苍白,下巴也磕伤了。
“真是的,怎么这么不小心?”时采宁看了看四周,周围都安静不已,本来不想给顾狂烯打电话,可是这清冷的环境,让她有些害怕。
时采宁拨了顾狂烯的号码,那边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她无奈地放下了手机,郁闷地坐在床|上,再也睡不着了。
说真的,时采宁真的不喜欢这种感觉——顾狂烯好像随时都会离开自己似的,连她想联系他的时候,基本也联系不上。
这种感觉让她很惊慌、心酸和难受。
她是不是要重新审视一下,跟顾狂烯的爱情了?
时采宁一坐就坐了一个多小时,直到背部发冷,她才想起自己没有披件外套给冷着了。
虽然是春末了,但是晚上的气温还是非常低的。
时采宁重新睡回去,可是睡得不太沉,太阳穴开始突突地疼痛了起来。
早上,她爬起来的时候头轻脚重,一摸额头,好烫。
时采宁再次拿过手机,拨了一次顾狂烯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
还没有听完对方的话,时采宁就掐掉了电话,让楼下的江妈给她找来探温针和药,她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
清晨的阳光照落在小院子里,顾狂烯站在窗口边看着那条弯弯的河水,清新的空气涌了进来。
身后,温宁坐在床|上,刘医生耐心地给她探了温,“没什么事了,阿宁,你觉得哪里不舒服的?”
温宁咬了咬唇瓣,“我……想起很多事了。”
昨晚的那个恶梦,让失去了一小段记忆的她,一下子回忆了许多东西。
顾狂烯掉过头,“刘医生,我们出去谈。”
温宁看了看他们,又慢慢地低下头,“对不起,哥哥,我给你添麻烦了。”
她紧咬着薄唇,但是脸色却异常的苍白,看来她想起了的那些事,并没有多好。
“没事,你先休息一下,我让程医生送上早餐来。”顾狂烯淡声地说道,转身就和刘医生一起出去了。
刘医生和程医生虽然也修过心理学,但是并不算太精通,然而还是能看出一些不妥的。
“顾少,之前温宁小姐可能真的失去了一段记忆,所以之前她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告诉我们的,但是有些记忆却很清楚,估计……那个组织,还真的存在,所以一提起过去她就害怕。”刘医生分析着说道。
顾狂烯紧抿着唇,不说话。
温宁的事,并不是她个人的事,现在顾宏那边死了两个人,估计对方很快会针对顾家了,因为他们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被温宁知道了,所以也认为他们了解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