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这一胎在最初的时候很不安分,等到月份大了反而乖顺了起来,第一次胎动是在五月份的时候。
那天夜里吃过晚膳她就由林清朔扶着在院子里散步,自从知道多散步对生产的时候又帮助,林清朔就坚持每天陪她走上半个时辰。
安安在院子里和小玉一块荡秋千玩滑梯,两人原本就方淑琴的事情在讨论,她就止住了脚步,林清朔低头去看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还是想起了什么事?”
沈烟容赌气的捏了捏林清朔的手掌,皱着眉头,“林晏修,你儿子踢我!”
林清朔脑袋一片空白,愣了许久才有些不真实的将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起初还感觉不到,过了一会夜风拂过的时候,他终于感觉到手掌心下有微弱的起伏,声音有些沙哑和不确定,“容容,她……真的在动。”
但宝宝特别的不给他这个爹面子,动了一下马上又停了下来,林清朔脸色有些古怪,“怎么又不动了?而且是女儿,不是儿子。”
沈烟容好笑的拍了拍他的手,“林晏修!我跟你说,你这是重女轻男,哪有你这样的做爹的,自然是生女生女都一样啦,而且你这是什么表情,宝宝这会还很小,哪能一直动啊,他若是一直在动,我就该坐立难安了。”
林清朔马上就严肃了起来,仔细的想了想,若是真的有个孩子在肚子上来回的动确实会很难受,干脆直接将人打横抱起,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沈烟容吓得尖叫出声,“林晏修你做什么,安安和下人们都看着呢,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路。”
“你不舒服,我抱你回去。”不管沈烟容怎么说,林清朔都固执的将她抱回床上才肯放下。
那边安安看到只觉得有趣,还抱着小玉兴奋的跑过来,在旁边边跑边跳,“爹爹和娘亲在玩什么,好好玩哦!安安也要抱抱!”
林清朔温柔的看了女儿一眼,“安安和小玉玩,你娘亲不舒服,爹爹陪她休息一会。”
安安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乖巧的点了点头,“那娘亲要乖乖休息哦。”
林清朔这才大步的抱着她进屋,沈烟容的脸涨的通红,不过是个小小的胎动,这人也太小题大做了,说出去该被人笑话死了,这会只能认命的当做自己确实是不舒服的埋在他胸前,不敢出声。
林清朔将人放在床榻上,认真的在她跟前坐下,亲吻了一下她的手背,“容容,不管这个孩子是男还是女,我们都不生了。”
沈烟容这才诧异的抬头去看他,见他十分的认真才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的,“你怀着安安的时候我没能陪在你的身边,无法得知你怀着孩子时的不安与难受,但如今我知道了,有你和孩子,我林清朔此生便以无憾,我不愿你再多受一遍这样的苦。”
沈烟容的心快被甜蜜给淹没了,她本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可怀孕以后就格外的敏感,这会已经眼眶红红的,伏在他的怀中,手指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可我愿意啊,我想和你有好多好多的孩子,我喜欢看着孩子喊你爹喊我娘,我喜欢看到像你又像我的小人儿,我不觉得难受,相反的觉得很满足……”
还未说完唇瓣就被含住,不带任何情/欲的吻,好像只是如此紧紧的贴在一起,两人的心意便能更加的相通。
等到一吻毕,沈烟容顺从的靠在他的怀中,嗔怪的戳了戳他的胸口,还有一点她没说的,这个人此刻说的好听,他们成亲才这么短就怀上了!到底怪谁?有本事就不要每日缠着她欢/爱啊!
沈烟容的预产期是在四月底,越是临近预产期她就越是淡定,因为她已经生过一胎了,又经常瑜伽散步,不管是哪个稳婆见了都说她状态很好,可林清朔还是坐立难安。
提前十日他就直接跟赵文帝请了假,回来之后还没跟沈烟容提起,还是第二天她睡得迷迷糊糊发觉天光大亮,而枕边的人居然还没去上朝,才得知他已经告了假。
“陛下竟然同意你休沐这么多日?”沈烟容觉得是自己没睡醒有点不太真实,就看着林清朔点了点头。
“我与陛下直言,若是他不准我休沐,我便辞官回家。”
沈烟容:??????
总觉得她现在的形象已经快赶上褒姒妲己了啊,当朝首辅因为娇妻辞官归家,她这得是大赵史上第一人了,绝对是要被赵文帝扎小人的啊……
等到羊水破的那一日,她正在吃樱桃,吃着吃着就觉得身/下有些湿漉漉的,喊林清朔的声音都有些微颤,“晏修,我好像要生了……”
林清朔正抱着安安陪她荡秋千,听到这个话的时候,女儿也不管了,直直的冲了过来,紧紧的抱着她,身边的丫鬟婆子都不敢上前,最后还是沈烟容忍着痛咬牙骂了一句,“你抱着我,我该怎么生孩子啊!快抱我去屋里,喊接生的嬷嬷过来!”
接生的嬷嬷是皇后从宫内仔细挑选来的,这会有条不紊的请林清朔去门外等着,这一等就等了半日,里面是沈烟容痛苦□□的声音,外头林清朔不停的来回踱步,这会沈晖元也过来了,两人成亲快一年,这是林清朔头次见了岳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