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短,笼统的把林咨诚从上到下看全乎了,她睫毛一压一起间显得傲慢十足,林咨诚心里痒了一下,他说:“我上次见过你一次,你记得我吗?”
童春真把眼放回镜子里,根本没理他,林咨诚也不觉尴尬,站在那看着童春真微笑,他站的太久了,童春真不得不再看他:“你有事啊?”
林咨诚说:“今天一个人来的?”上次见她她跟另外两个女的点了包厢,今天看样子没点,要不也不会来排公共的卫生间,童春真把镜子扣上了,她说:“我记得你。我没在这排队,我等个人。”
林咨诚说:“等男人还是女人?”
童春真皱着眉,不耐烦的又刮了他一眼,她认为林咨诚讲话并不高明,透着一股子鸡贼味,自以为是的在那装熟,她看不上这类的,不太想搭理他,不过林咨诚这张脸倒是挺好,穿得也不俗气,有点像个大学生。身边排队的女的都在看林咨诚,以为林咨诚也是来蹦迪玩儿的。
林咨诚又想开口,童春真从她的古驰包里掏出她贴水钻吊绒球的手机,细指头在上面点点点,做得镶钻美甲有一小节指头那么长,叩叩叩的敲着屏幕,林咨诚看得眼花,童春真按着微信语音说了句娇滴滴的:“你在哪呀?”林咨诚想明白了,等童春真讲完微信,他说:“今天看来不行了。”还笑眯眯的,再带有点失望,挺纯挺嫩的样子。
童春真等那边回消息,跟林咨诚打了两句腔,她说:“你叫什么来着?”
林咨诚说:“林咨诚,咨询的咨,诚恳的诚。”
童春真不阴不阳笑了一下:“名字起得挺好啊。”
林咨诚说:“名字好,人不好吗?”
童春真又拿她傲慢的眼睫毛扇了一下他,脸上真切表达出了对林咨诚的不屑,这样油嘴滑舌的小年轻她一天能见十几个,又穷又贱,急功近利。她眼移到一处定住了,脸色和缓了,嘴边自然的挂了笑,水红色的唇彩亮晶晶的,里面整整齐齐糯米小白牙。她迈开两条细棍儿腿,踏着细高跟鞋碎步过去,那处站了个男人,三四十来岁,戴副眼镜,西装革履的,不过没打领带,扣子解了两颗,可能前脚还在公司上班,后脚在车上拆了领带来的夜店。
童春真靠在那人身上,像个小麻雀偎着巢,样貌瞬间就年轻了十一二,显出种少女的天真,林咨诚这时候还不知道童春真名字,只知道她姓什么。那男人挺高,童春真那双十厘米的高跟鞋穿着一点没让男方失势,在童春真扑他怀里后那男人还摸了摸童春真的头发,童春真眯着眼笑,很是餮足,她其实也不老,二十七八,正是好年纪,又有钱。林咨诚看着童春真跟那精英男走了,他们挺般配,童春真也没那么像二奶了。
人比人气死人。林咨诚在夜场里是年轻又漂亮的那类,受人嫉妒惯了,也被那些女富婆捧,有时候都忘了外面有什么,他光陪酒的时候,看见有的包厢男客人点公主,那些男人秃脑肥肠,喝得脸红脖子粗,对那些女孩讲下流话,也没什么好羡慕的,有时候来了些年轻富二代什么的,穿着潮牌踏着球鞋往包厢里坐着,一屋子年轻气盛,他以前是真艳羡过,后来他看见有些高级点的客人,打扮都体体面面,肮脏事也都是关起门才做,说话吹牛少,真本事呼风唤雨的,他是嫉妒了,因为二十岁后他也是男人了,男人跟男人比,差得怎么这么多。
原来是沾那口的
林咨诚三四天没见kiki了,心里也明白怎么回事,程雯点了沓钱钱放兜里,白天开车找到kiki住的地下室,kiki裹个大棉袄给他开门,林咨诚手里还拎着一件牛奶,走进去几步放桌子边上,kiki好像是感冒了,吸着鼻涕说谢谢林哥。
林咨诚把程雯给他那钱拿出来,kiki怨恨的看了那钱一眼,堵着嗓子说不要,林咨诚硬塞他手里,告诉他:“不要白不要,不能跟钱过不去。”kiki还是个小孩,踩上沙发上一缩脖子,一字一顿说我恨死程雯了。
林咨诚掏出自己的钱夹,给kiki数了八张,kiki呆呆的,林咨诚说,“给自己吃点好的。”他说着看桌子上地上的外卖残渣,全是九块九一份的廉价盒饭,林咨诚以前也老订这种。
kiki接过去,说了声谢谢林哥,林咨诚问他好点了没,准备什么时候上班?kiki没说话,林咨诚苦口婆心:“这才多点挫折,你之前怎么跟我说的来着?”
k,我不怕吃苦,我就是恨,这回我挣了一万三呢,程雯凭什么扣走我七千多,我到手就一点儿酒钱,这算什么事啊。”
林咨诚拍了拍他肩膀,“刚开始都这样。”
kiki红着眼骂了一句,抿着嘴没再说话。他也知道刚开始就是这样,没权没势没资本,就得受人欺负,场子里谁都是这么过来的,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