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穆白眉头微微一蹙,身形陡然爆射而出。
这澜沧子果然够小心,见势头不对,立刻便离开,根本不迟疑。
想来,其在破阵之前,便已经偷偷溜走了,只是当时穆白并未发现。
哧!
急奔中,穆白再祭出木质飞剑,直接向前方那道奔逃的身影杀去,同时,其挥袖之间,将十余张符宝同时祭出,向那澜沧子的后背电射而去。
“小辈,你欺人太甚!”澜沧子停身,展袖祭出那杆阵旗,但在此旗表面,却隐隐有几条不宜察觉的裂纹。
那阵旗出现,呼啸翻卷,一瞬间,便将木质飞剑裹住,同时,其表面陡震出一道光屏,径直将那几张符宝拦住。
穆白神色微惊,手中掐诀,却发现那阵旗将飞剑裹得紧实,竟是挣脱不开,心中不由咯噔一响。
莫非这澜沧子此前奔逃之举,完全是为了引诱他上当,实际其伤势已有好转?想到此处,他心中猛地一沉。
澜沧子盯住穆白,面无神情,展手将阵旗卷回袖中,厉色道,“小辈,你屡次三番在老夫头上动土,真当我好欺负不成?老夫念你修行不易,才不与你斤斤计较,可你也忒不识抬举了。”
说话间,其紧紧看着穆白,面无多余表情,但实则,心中已在打鼓。
现在的他,虽看上去显得高深莫测,但实际上,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的状态具体有多差,自己心中很是清楚。
适才说的话,完全是色厉内荏,目的也只是想将穆白惊退。
说实话,对于这个修为比他还要低两个大境界的年轻修士,澜沧子其实相当忌惮。
其本来主修阵法,不善打斗,再加上身受重伤,此前为了夺取血月黑莲也是手段全出,能保下这条性命已是不易,面对穆白,根本没有太多胜算。
相比于他而言,对方的修为显得太诡异了,肉身强横不说,武炼巅峰,竟便掌握一手神通境修士的手段,这才是他最忌惮之处。
故而,当察觉到穆白可能破开大阵之际,其便已悄声溜走,目的便是想躲开穆白,但千算万算,他不曾想到,非但未能将对方摆脱,反而还引火烧上身。
心中打鼓之余,澜沧子始终控制着脸色,不露出半分异常,道,“罢了,我与你并无深仇大怨,也不愿伤你性命,你走吧!”
穆白盯住澜沧子,不语,良久,见那澜沧子目光越发不自然,不由仰头大笑,道,“我若不走呢?”
说话间,其挥袖祭出紫金傀儡,同时展开左手,那炼虚炉跃然飞到手心。
澜沧子瞳光急敛,紧紧盯住炼虚炉少许,再看向那紫金傀儡,脸上镇定的神色再也挂不住,几抹惊意不自主的便攀上眉梢。
定了定神,他展袖祭出那杆阵旗,将木质飞剑放出,艰涩道,“仔细算来,你我之间并无太大仇怨,此前在阴地之外阴害小友的也是慕清风,进入阴灵死葬,在那弱水湖畔,也是老夫吃了小友的暗亏;;”
他露出一抹苦涩之笑,道,“小友毁我两杆本命阵旗,恩怨已消,又何必再咄咄逼人。”
穆白展手收回木质飞剑,静静看着澜沧子,不言不语。
眼前的这老家伙并不是什么好东西,此前在阴地之外,其便曾唆使慕清风给他种下奴印,若非慕清风想利用于他,指不定现在就没有他这个人了。
而进入阴灵死葬,在那弱水湖畔,其更是抢先出手,意欲制他于死地。
只是,其着实有些贪生怕死,见势头不对,竟主动服软,说实话,这老家伙是个人精,可惜他遇错了人,在穆白手中,还从未放过任何一个仇人。
淡淡笑了笑,穆白向前跨出一步,炼虚炉铮铮作响,那紫金傀儡,也紧跟着跨出,挡在穆白身前,眸中闪烁着冷冷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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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沧子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退了一步,道,“小友,你追我到此,也不过是为了我那布阵之术,现在我便将此术交给小友,还望能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说话间,其展袖祭出一只玉简,飞向穆白。
穆白静静伫立,没有半分动作。那紫金傀儡一步踏出,展手将玉简捏在手中,直接一把抓爆,澜沧子眸光一闪,想也不想,转身便走。
这一刻,其心中已黯如死灰,他祭出的那只玉简自然有假,虽说不会突然射出几道剑气,或者自爆之类,但那玉简中记载的阵法之术,却完全是假的。
若是穆白真按其上记载的修炼,不出三日,必然经脉逆断而亡。
其原本以为,穆白年龄不大,心思必然没有那般缜密,故而才有此一手,但偏偏事与愿违,对方虽看着年轻,但处事却太过老道,心思更是缜密的可怕,根本便不上当。
穆白浅浅扬起嘴角,看着飞窜到远处的澜沧子,道,“前辈似乎不知一句话,这句话叫做除恶毋尽!”
话音未落,他身边的紫金傀儡,便已大跨步奔出,几步踏下,其已来到澜沧子身前,一拳轰落。
蓬!
澜沧子根本应躲不及,直接被紫金傀儡一拳轰在后背,扑飞出去。
那傀儡速度太快,实力与丹海巅峰之修相当,虽说手段单一,行为呆板,但其实力却毋庸置疑,就是澜沧子全盛之际也莫说是其对手,更莫说其已是重伤之身,根本便不是敌手。
“噗!”
澜沧子张口吐血,如长河落下,他转头看向那缓步走来的紫金傀儡,眸中闪过浓浓的畏恨之色,而后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