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修炼,虞九丛所言正合他意,他便飞快跑回自己房间。
而留在屋内的虞九丛,偷偷牵住谢厌温软修长的手,攥在掌心中,静静在旁等待。
被玉牌“砸晕”的谢厌,此时正身处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一眼看不到边际。当玉牌进入自己眉心之后,他顿觉一股极为雄厚的道力灌注全身,因一时无法消化,他才不得不暂时封闭五感,循着玉牌的指引,来到此间世界。
莫非,这才是谢氏真正的传承?
他闭目盘膝坐下,脑海中似乎有无数法诀闪现,但到最后,他能记下的也不过沧海一粟,可即便只是一粟,那也远超这个世界道门掌握的所有。谢厌沉下心神,仔细消化玉牌中的传承。
他躺了几日,虞九丛就守在旁边几日。
直到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收到虞笙的书信之后,虞琅气愤至极。虽说道门中人不能因尘俗之事影响道心,但自己的父亲与小叔被如此侮辱欺凌,就如小叔信中所言,既然谢鄢亦是道门中人,那他们也可用道门之法了结因果。
得到师父同意后,他再次下山回京。上次陪同他的师兄弟们这次依旧陪他一起,当然,他们表面上是为了助威,但真正想法却是想从谢厌那里再求得极品符箓。
众人各怀心思,使用神行符,一日千里,迅速赶往京城。
虞琅给虞铮和虞笙喂了丹药后,便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谢家宅院前。
因谢厌一直不醒,谢宅的大门便一直紧闭,虞琅自恃道门身份,自然不可能亲自拍门叫人,于是说话漏风的管家只好上前,一脸难堪地使劲儿敲门喊话。
这么大动静将谢绥从入定中吵醒,他皱皱眉,正要去前院开门,就见虞九丛神情阴冷,从哥哥房间走出,衣袍带风,目光凛冽,不知使了什么法子,那扇门无人自开,外头一群青衣道袍的年轻弟子,尽皆闯入眼帘。
年轻弟子们见到高大俊美的虞九丛,顿时困惑不已,这不是谢鄢的宅子吗?这个男人又是谁?
那日谢厌离开侯府,管家曾亲眼见过虞九丛,他当时还为府中突然多出的不明男子感到惊疑不定,如今就又碰上了,不得不说,这人论相貌,比自家侯爷超出许多,就是面色太过苍白,眼珠子太过瘆人。
气势不凡的虞九丛出现在众人面前,虞琅自是不识他,皱眉问:“我找谢鄢,你又是谁?”
虞九丛阴森的眼珠子落在虞琅身上,苍白的唇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见到长辈,为何这番态度?道门弟子,不过如此。”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故弄玄虚?”虞琅只想找谢鄢,并不想节外生枝。
藏在虞九丛背后的谢绥,适时出来嘲讽一句:“你连你九叔公都不认得了?”
九叔公!虞琅迎上虞九丛阴冷的眸子,不自觉后退一步,儿时的阴影瞬间袭上心头,他是九叔公?他怎么可能是九叔公!九叔公明明长得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我要找谢鄢。”虞琅狠狠撇过头去,对谢绥说道。不管这个男人是不是九叔公,他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谢鄢。
谢绥有虞九丛撑腰,做了个鬼脸,“我哥不在,而且他已经与你们侯府没有关系了,你就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他三番两次辱我亲人,我定要找他说个清楚!”若是此事不及时了结,他的道心必会受到影响,往后进阶将会极为困难。
谢绥瞪大眼睛不满道:“你好不讲理!明明是你们侯府欺辱在先,如今却要说我哥的不是!虞琅,你好不要脸!”
虞琅还从未被人如此斥责过,他白皙俊秀的脸顿时染上一层怒红,“那他为何无故将父亲与小叔殴打至重伤?为何又趁父亲重病之际,用休书进行羞辱?他也是道门中人,就不怕道祖谴责吗?”
“你都不怕,我哥有什么好怕的?”谢绥冷哼一声,“我们家不欢迎你,你赶紧走开!”
虞琅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他转向虞九丛,压下心中莫名的惧意,认真道:“九叔公,您既身负虞氏血脉,为何对此事坐视不管,甚至还要维护外人?”
“不巧,我与虞氏也有因果未了。”虞九丛可没忘记,困住自己的符阵用的是亲人的鲜血,虞氏于他,已非亲缘,而是仇敌。
话不投机半句多,虞琅不愿再浪费唇舌,运起道力就要冲进去,他本以为虞九丛不过是一个恢复人样的普通人,而谢绥修为尚浅,连道徒都算不上,自己一定很轻松就能冲入院子,见到谢鄢。
然,不仅谢绥这些天修为大有进步,单论虞九丛的实力,这些少年人加起来都打不过。
虞琅被虞九丛拦下,正欲愤怒出手,就听不远处一道裂空之声传来,众人情不自禁抬首望去,只见一张泛着金光的符箓急速俯冲而来,直逼虞九丛!
强横的道力令虞九丛退后几步,他阴森的眸子看向符箓袭来的方向,唇角微勾,看来背后之人终于坐不住了,但仅凭这一张符箓,根本无用!
阿鄢意识还未清醒,谢绥修为尚浅,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