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她的东西,也好让他在南疆想她时有所怀念。
萧景尧看着凤朝阳这唯一一件亲笔书信在烛火上化为灰烬,叹了口气,随后将信封折叠贴身放好,信既不能留只好留信封了。
萧景尧正要起身唤随风,突然想起一同递来的匣子,萧景尧将匣子拿到身前,随后打开,只见一条紫色的束带蓦然出现在眼前。萧景尧的身子一顿,他的手指慢慢的有些颤抖的抚在束带的花纹上,是他常穿的纹路,他突然想起来为何这几日她的目光总是往他衣服上瞟,又为何小手总是时不时的不安分的抚上他的胸前,原来是在查看他衣服上的花纹。
萧景尧将束带拿起,虽然针法看上去十分生疏图案亦绣的有些别捏,但是不难看出她的用心,每一个针脚都处理的十分仔细。萧景尧站起身将身上的束带解下,迫不及待的将凤朝阳绣的束带穿上。
图们和随风进来后,便见萧景尧脸上挂着极其难见的笑容,图们清了清嗓子神情严肃的和萧景尧汇报他查到的情报,原以为他汇报完萧景尧会有所慎重,却不想萧景尧面上的笑意丝毫未减。
图们看着萧景尧这反常的反应,细细的观察起来,只见自家主子的手正放在腰间的束带上,笑的一脸满足。图们怀疑的看向束带,上面绣的纹路歪歪扭扭,按照萧景尧挑剔的性格,这束带他是万不可能戴在身上的。
图们不解看向随风,随风想了想,随后目光落到那个黑匣子上,眼中划过了然。
待图们和随风一起出去后,图们忍不住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那束带有什么不同吗?”
随风想了想:“不同的应该是束带是夫人做的。”
大军又行了七八日终于到达了北楚与南国的边境南疆。萧景禹看着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的萧景尧笑道:“都说成家立业,订了婚终于知道也要立业了。”
“我只是觉得京中烦闷随大哥来南疆逛逛,我又未挂军衔,算不上出征。”
萧景禹闻言只得无奈的摇头,自萧景禹率大军赶到之后,原本处于败事的大军一瞬扭转局面,南国和众多少数民族部落的精锐部队只能勉强在萧景禹手下维持个势均力敌。
而萧景尧的军队则一直潜伏在一个叫丘冢的地方,只要发现了这边的不对,便会立马赶来营救,这些日子除了萧景禹和众将军议论战术时萧景尧刻意回避外,其余的日子都紧紧相随。
这样一来,在南疆的日子也过了两个多月,期间随风除了负责近身护卫外,还往返京城与南疆为萧景尧和凤朝阳传信。
每月三封,随风的生活当真是不是在送信的路上就是在等待送信的路上。一转眼夏去秋来,自上月起,随风送的信突然断了,凤朝阳虽着急却不敢贸然派人去南疆送信,京城中亦是连南边战事的一点消息也没有。
凤朝阳想着上一世南疆之战的惨烈,忍不住日夜担忧,转眼又是半月,随风还是没有来送信,凤朝阳只好唤了白启,要他陪她前往天一阁一趟,天一阁是萧景尧的组织,图们一定知道萧景尧的近况。
凤朝阳戴了面纱和斗笠,和随风一起骑马前去,在京北山脚下下了马车,随后沿着青石小路向上,待到了天一阁门前,却见大门紧锁,天一阁内空无一人。凤朝阳的心猛的一沉,随后她飞快的跑下山,向南街珠宝堂而去,萧景尧说过,南街的珠宝堂也是他名下的。
白启紧紧的跟随在凤朝阳身后,见她停在了珠宝堂门前,正疑惑凤朝阳为何来这打首饰的地方,却见凤朝阳的神色一瞬落寞下来,珠宝堂也闭门了。
凤朝阳压住心慌调马回玲珑阁,秋日里的街道一片萧瑟,马蹄踏碎落叶,发出苍老的破碎声,接连几日未睡好,此刻凤朝阳只觉得头脑发沉,一个恍惚,便失去了意识。
好在白启紧紧跟在身后,眼疾手快的将就要坠马的凤朝阳扶住带回了玲珑阁。
一连昏迷了几日,凤朝阳终于清醒过来,她一睁眼便看见含泪带笑的子衿和海棠,凤朝阳张了张口,嗓子却干的说不出话来。
待凤朝阳喝了子衿一早便熬好的汤才缓过些力气,她记得自己是在从珠宝堂回来的路上晕倒的。凤朝阳看着外面已经暗黑下去的天色问道:“我昏睡了一下午?”
海棠听了眼睛一红:“小姐您已经昏了好几日了,都要吓死奴婢了。”
“好几日?”凤朝阳心中一惊,她昏倒的这些日子不知道随风可来过:“南边有传来消息吗?”
海棠闻言擦拭了眼泪换上了笑颜:“传来了传来了,世子殿下又打了胜仗,正在回来的路上。奴婢知道小姐担心冠军侯,侯爷和世子殿下一路回来的。”
凤朝阳闻言只觉得眼眶一热,悬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