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消失不见。
“整天提防着,多累啊。”她轻轻道:“我不想把别人想的那么坏,只能怪我,识人不清罢了。”
“我还是不明白,惠妃为何害我?或许她别有苦衷?”湘嫔心里隐隐有一丝期冀,她忽然想起来,凤宿似乎说过,惠妃是皇后的人。
皇帝却有些不忍,湘嫔眼里的光芒太盛,他一时竟有些不忍心告诉她这些阴暗龌龊的事。“是皇后和太子要害你,他们怕了。”皇帝叹了口气,“是我当初大意了,才让她和太子如此猖狂。”
湘嫔仍是不懂,皇后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我病的太重了,朝堂上的事多少有些力不从心,太子翅膀硬了,我管不动了”皇帝闭上眼靠在床头喘息,“需得堤防他对小宝下手,朕最不放心的就是小宝,三个儿子里,老大鲁莽自负;老二大事稳重小事上却总犯糊涂,还是一团孩子气;就小宝心思最重”
平日里装的乖乖巧巧,心里头弯弯绕绕却比谁都多,还自以为装的好,却也不想想,他父皇活了几十年,能看不透他这点小小心思?
“他们要害小宝?”湘嫔愣了愣,终于明白了,“难怪,我就说,我有什么好被人惦记的。”
她轻轻道:“你说的对,阮倩不能醒来。”明明方才还在惋惜姐妹之情,此刻却忽然成了钢铁心肠。
“我不懂你们的弯弯绕绕,也不想懂,别人怎样对我都无所谓,想要我的命也得有本事拿才行。但是她们要害小宝,这绝对不行。”
她盯着皇帝的眼,轻轻道:“你们暗地里算计些什么我不想知道,但是谁要是想害小宝,我就先杀了谁,你也一样。”
☆、14.遗诏(补全)
坤德宫。
皇后寝殿。
凤怀城下了朝,连朝服都未换,便匆匆往坤德宫走去,沿路宫人纷纷恭敬的行礼。
坤德宫格外的安静肃穆,皇后信佛,整个殿便一派安静肃穆的气息。
皇后正坐在椅上喝茶,她无论何时都打扮的端庄,在自己寝宫时也妆容齐整,脊背挺得笔直。她穿着常服,打扮不似荣贵妃般华丽,却胜在端庄威严。
凤怀城进了殿内,宫人们便自觉的退出殿,还带上了门。
凤怀城深吸一口气,正欲开口,皇后道:“把门打开。”
于是凤怀城又转过身,把殿门大开,并往外望了一眼,周围并没有人。
“惠妃小产的事,是你做的?”凤怀城问。
皇后轻描淡写的瞥他一眼,放下茶盏,“她自己掉下去的,与本宫有什么关系?”
“母后!”凤怀城皱眉。
皇后微微一笑,“我儿想说什么?”
“父皇肯定怀疑你了,你借惠妃之手除掉湘嫔,做的太明显了。”凤怀城紧紧皱着眉,不赞同道:“湘嫔对我们并没有太大威胁,母后这样一来,反倒容易惹急了父皇。”
“湘嫔对我们没有威胁,可是凤宿对你有威胁。”皇后道。
“什么意思?父皇至今都没有让他听政,怎么可能属意于他?”凤怀城摇摇头,像是听到了个笑话般。
皇后心里叹了口气,她这个儿子,确实过于鲁莽自负,而且还束手束脚,瞻前顾后,放不开。也不知道这两种矛盾的性格是怎么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的。
“皇帝想废你,你应该心里有底。”皇后道。
凤怀城嘴角一勾,眼里尽是阴戾,“我额头上的疤还没消全呢,不过看他那样子也活不了多久,想废我?也就想想去罢。”
“他立了遗诏。”皇后一拢袖袍,俯身提壶给自己添茶,淡淡道。
凤怀城心头一凛。
“反正不会是你。”皇后拿起茶盏,扫了他一眼。
“遗诏?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凤怀城不可置信道。
“你收收你那狂妄性子,别坐井观天,以为自己能翻手云覆手雨。”皇后训道:“就前几天的事,他敢让你知道遗诏?恐怕藏的比谁都紧,就等着死后扶他宝贝儿子上位呢立了谁我也不知道,但我想来想去,不是凤宿,便是惠妃那一胎了。”
凤怀城宛如遭受晴天霹雳,犹自处在震惊之中,愣了好一会。
皇后便慢悠悠的喝着茶,不急不缓的等着对方消化完这些信息。
“怎么可能是他们就算立遗诏,也得是凤延”凤怀城恍惚道,到现在也不敢置信,皇帝竟然背地里立了遗诏,而他,要是不知道这一消息,恐怕兢兢业业的这几年就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皇后翘起一指,用杯盖轻轻撇去茶沫,“你听政到底听到哪里去了?还监国呢,凤延最不可能继位。”
凤怀城被皇后一顿埋汰,脸色隐有不爽,却只能耐下心来请教。
“荣贵妃是左相之女,现今朝堂左相权势最大,皇上本就忌惮,还能让凤延继位?”皇后笑了笑,“那荣珍儿傻的要命,自以为凭着家世就能越我们一筹,却也不想想,从古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