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首是瞻,是以阿史那岱钦才将阿史那颜留了下来。
然而
阿史那颜曾跟她说过,他的腿并非天生残疾,是在他小时候学骑马时,被阿史那岱钦从疾驰的马背上推下来所致。
凤容锦面无表情,抬起手腕,挽了个漂亮的手势,莲步微移,大红的裙摆翻出一朵浪花来。
汉人的舞和突厥人的舞大不相同,汉人讲究柔美,边塞民族的舞则更为奔放。
一曲舞罢,众将领颇为新奇,他们虽瞧不上汉人惺惺作态,但又觉得这半遮半掩的柔美舞蹈别有意趣,凤容锦敛衽一礼,“舞跳完了,我回去了。”
“啪”“啪”两声鼓掌,阿史那岱钦哈哈大笑,一面抚掌一面推开怀里的舞姬,下了台子,“没想到公主舞姿如此动人,我那好弟弟可从没跟我说过。”说着就搂着凤容锦的肩将她半拖半带的往王位上面走,其余将士跟着起哄。
凤容锦又惊又怕,不住的挣扎,然而阿史那岱钦比她高了一大截,力气又大,牢牢将她箍在怀里。
原本座位上的舞姬已经自觉地离开了位置,阿史那岱钦带着凤容锦回到了王位上,揽着凤容锦坐在他腿上,下颚微微一扬示意桌上的酒壶,“倒酒。”
凤容锦要站起身,又被阿史那岱钦给按下去了,于是冷冷的瞪了他许久,才拿起酒壶,倒了一盏,杵在了阿史那岱钦面前。
其余将士已经各自搂着舞姬调笑,有人说了句,“这汉人的女人就跟水做的似的,看得我也有些心动了,到时候我们打下大启,再掳个公主回来”
另一个人笑道“不是公主也行,听说汉人官家的小姐,个个都肤白肉嫩”
凤容锦听得心里一阵厌恶,然而紧接着便意识到,从自己没进门开始,他们就在说盟约,现在又说打大启这样想着,凤容锦忽然觉得满身寒意。
这时,阿史那岱钦把手肆无忌惮的伸进了她的衣襟里,凤容锦“啊”的一声,惊慌的挣扎起来,然而阿史那岱钦力气大极了,凤容锦的挣扎对他来说几乎一只手就能按得住,还得时刻小心别把这柔弱又瘦小的大启公主给捏死了。
阿史那岱钦的手愈发肆无忌惮,底下将领们大笑着,凤容锦尖叫着挣扎,惊怒间扯下了发簪对准了阿史那岱钦的胸膛,“你你你别动”
帐内诡异的沉默一瞬,紧接着爆发出了更猛烈的大笑,阿史那岱颇有些惊讶的看着凤容锦,好笑道“大启公主,你要用这东西杀我”
凤容锦浑身剧烈发抖,几乎要哭出来了,但仍紧紧的握着发簪,“你再过来我就杀了你”
有将领直接笑得弯下了腰,疯狂的拍着案几。
阿史那岱钦笑着握住了凤容锦的手,凤容锦感到自己的手骨几乎要被捏碎了,生疼生疼的,凤容锦惊恐的看着阿史那岱钦,不知道对方下一步打算如何。
然而,阿史那岱钦却只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力气小的跟猫儿似的,就这样还敢杀我”
阿史那岱钦笑问道“你知道岱钦是什么意思吗”,凤容锦一脸惊惧,阿史那岱钦本也没打算听她说话,接着道“在我们这,岱钦是战神的意思,所向披靡,从无败绩,尤其是对你们大启。”
凤容锦“呸”了一声,阿史那岱钦握着她的手,轻蔑的看着她“伤人不是这么伤的,大启公主,看好了。”话音刚落,阿史那岱钦便握着凤容锦的手,在凤容锦惊恐的眼神下,朝自己的胸膛刺去
初冬里,京城下起第一场小雪,突厥人朝大启开了战,理由是大启公主刺杀突厥可汗,违反了盟约。
朝中由左右丞坐镇,薛朗率军北上,凤延自请随军北上,一起讨伐突厥。
薛朗临走前将凤宿转移到一座秘密的地下暗牢里,将里面安置得舒舒服服的,四面点了许多油灯保持牢里光亮,但仍以铁链束缚着凤宿,令一名哑奴每日送饭。
薛朗走后十几日,地牢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凤宿扫了一眼那张跟他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但也只是扫了一眼,便又低下头看书,假凤宿终于耐不住性子,率先开口,阴沉沉道“总算找到你了,没想到薛大哥居然没有杀了你。”
凤宿翻了一页书,淡淡道“你挡着光了。”
“”假凤宿怒不可赦,一把抢过凤宿手里的书,狠狠掷在地上,并踩了踩,“装什么装装一副清高样子给谁看呢”
凤宿隐隐觉得好笑,他被薛朗羞辱完不够,如今还要被这个假货羞辱。
于是凤宿冷眼看着假凤宿在牢里乱转,将里面薛朗给他放置的器物砸的稀里哗啦,还将方才哑奴送来的饭也倒了。
哑奴一天只来两次,假凤宿把饭倒了,也就意味着凤宿要饿半天肚子。
假凤宿的神情似是有些崩溃,愤怒的吼道“我以为薛大哥早都将你杀了。”
没杀就没杀,他急个什么劲凤宿颇为迷惑。
“薛大哥,叫的真亲。”凤宿似笑非笑,依然坐得四平八稳,“可惜他没杀我,他都不着急,你着急个什么劲。”
然而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