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能感觉到薛朗正在看他,也能感受到薛朗皮肤上传来的温度,,湿热的气息离他愈来愈近,几乎要贴在他脸上。
凤宿心如擂鼓,脑中一片混乱,他尽力的平复呼吸,装出一副熟睡的样子。
过了好一阵,薛朗终于离开他了。门吱呀一声,薛朗出了门。
凤宿睁开眼,缓缓把视线转移到窗外,以手背挡住眼,叹了口气。
他忽然有些后悔来找薛朗了。
而后他便在薛朗府中住下,薛朗对他极好,有求必应,君子远庖厨,薛朗却每日换着花样给他做菜
他养精蓄锐,终于在同年冬天,将凤怀城拉下了马。
金甲卫统领薛朗率兵直入宫中,将凤怀城亲手拉下皇位,跪在了他面前。
然而邓学士却在那一场斗争之中被人暗杀,邓氏一族几乎满门被灭,剩下邓学士的独女邓婉淑侥幸逃生。
害死邓学士的不是凤怀城,而是另有他人,凤宿登基之后几番追查都没有音讯。恩师枉死,于是凤宿便想极力补偿邓婉淑。
邓婉淑说“我要做皇后。”
那个知书达理的柔弱女子两眼通红,显然哭过很久,然而眼里却无比坚定,“我要权,我一定要查出来到底是谁杀了我父亲,我不能让他不明不白的死了。”
凤宿颔首“好。”
这样也不错,正好可以断了薛朗的念想,薛朗对他的绮念只是一时糊涂,他们各自都是要娶妻生子的,龙阳一道终究不是正途,等薛朗想明白了就好了
凤宿一面这样想着,一面装作不经意般告诉薛朗自己要大婚的消息。
薛朗当时的脸色红红紫紫煞是好看。
凤宿强忍着心中刺痛,笑道“你要是看上了哪家小姐,提前跟朕说,朕帮你相看相看。”
薛朗一言不发摔门而去。
而后的几日,薛朗闭门不出,连朝也不上,新帝继位,朝中尚未稳固,薛朗一连几日不上朝,使得群臣颇有怨言,弹劾薛朗的奏折在凤宿案前堆了一摞,就连贴身太监也忍不住多嘴了一句“薛大人也太糊涂了”。
凤宿将折子一力压下,也懒得管薛朗闹的那些小脾气,朝廷的事,灾民的事,突厥的事,各地的奏折堆成山似的将他淹没,忙得他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就连大婚也是一切从简,甚至在婚礼当日的空隙也仍在批改奏折。
反正他跟邓婉淑只是名义上的夫妻,用不着这些虚礼。
婚宴上,他看到了薛朗,他本以为薛朗不会来的,却没想到薛朗不仅来了,还拉着他给他敬酒,说了一堆贺词,只是眼里的寒意如同刀锋,像是要杀人一般。
大婚当夜,邓婉淑宿在皇后寝宫,凤宿则回了自己的寝殿,他喝了不少酒,喝了宫人奉上来的醒酒汤后,脑子里昏昏沉沉便欲睡下。
变故就是在这时发生的,门外传来了打斗声,一阵喧闹过后,薛朗踢开门闯了进来。凤宿瞬间惊醒,便看到薛朗双目通红,带着通身酒气朝他冲了过来。
薛朗疯了似的,掐着他脖子将他抵在床上,将凤宿身上的吉服撕扯开来,凤宿挣扎着要逃,却被薛朗掐着腰硬拖了回来,狠狠的顶了进去。
凤宿疼得俩眼发黑,薛朗的动作如同狂风骤雨般,凤宿整个人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几乎要喘不过气来,那一瞬间他以为他死了。
增援的侍卫终于赶来,在门外焦急的喊着“陛下”,下一刻便要冲进来,他们一旦冲进来,便能看到他们的陛下被人压在身下任人施为的狼狈样子,凤宿连忙斥道“别进来”
侍卫在门外焦急道“陛下”
凤宿的声音似是下一刻便要哭出来的样子,“朕没事你们退下。”
纵然侍卫满心疑惑,却只能退离门外,紧张的盯着寝宫大门,以防随时有什么不测。
凤宿被薛朗巨大的力气钳制得动弹不得,他浑身剧痛,只能哽咽着任由对方施为,薛朗显然喝醉了,满身酒气,抱着他乱亲乱啃,嘴里不住的喊着“凤宿”。
隐约有温热的泪水滴落在他脸上,凤宿以为是自己的泪水,一抬眼,却发现是薛朗在哭。
薛朗侧过头,将头抵在凤宿的颈侧,一口咬住了凤宿脖颈上的软肉。凤宿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唯恐薛朗下一刻会咬破自己的喉咙,好在薛朗还残存着一点理智,只是用牙齿磨了磨,含混不清道“为什么你总是看不见我”
“为什么你总是看不见我”薛朗冲他嘶吼道。
“我为你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不能正眼看看我”薛朗哽咽着,“我是你养的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凤宿拼命摇了摇头。
“我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就不能喜欢我一点点若没有我,哪能有你凤宿今天。”薛朗颤抖着,轻轻吻上了凤宿的眼,嘴里却说着与温柔的动作截然相反的句子,“早知道,当初就该把你锁在府里,这样你就只看得到我了。”
凤宿瞬间如坠冰窟。
他只感觉到一阵寒意疯狂的从脚底蔓延到头顶,将他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