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把我的光脑还回来”。
唐清:“……”
推来推去,竟然推了个伊丽莎白等于“男声”的选项出来。
想了半天越想越糊涂,活了很长时间但着实没什么太多这方面另类阅历的唐清怎么也没把芭比娃娃一样的伊丽莎白往“男性”的方向去想,毕竟伊丽莎白的可爱女性偶像的形象在全联盟、甚至于全星际都是出了名的。
她除非脑子坏掉了,才去猜有胸有腿的伊丽莎白可能是个男人。
与其相信这个,不如相信伊丽莎白的光脑在被柏修斯抢的过程中坏掉了,出现了声音传输错误。
这么一想,逻辑就非常通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问题,重点是柏修斯被她气哭了。
可能是因为母亲去世得早,而父亲又过于严格,柏修斯从小就是一副明面上叛逆嚣张,什么都敢做的纨绔,但私底下实际上却是个特别容易哭鼻子的家伙。
不过他从来都是装得特别好,几乎没人发现他的“秘密”,连柏山都不知道自己那个连对着他都是鼻孔朝天的儿子会有这么脆弱。
唐清会发现这个秘密完全是偶然。
有一次柏山误会柏修斯在外面惹了事,平白无故骂了他一顿,还关了他的禁闭,柏修斯相关的黑历史太多,怎么解释柏山也不信。最后柏修斯一怒之下就真给把假的说成了真的,说全都是他干的。柏山当了真,直接上手打了他,扔到地下室里关了。
那时候柏修斯才不过十六岁不到,又倔强得过分,柏山只不过吓唬吓唬他他就当了真,自己走到地下室去待了一周,谁叫他他也不出来。
唐清第一次发现他还会哭就是这个时候,她去给柏修斯送饭,然后从小窗里看到柏修斯在悄mī_mī地抹眼泪。
当时她就心软了,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估摸着他差不过哭完了才进去。
可能也是因为这一个有点可爱又有点可怜的小秘密,她对柏修斯的关注开始变得越来越多,对他的心疼也越来越多。
以至于到后来……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柏修斯是个合格的哥哥,但她却不是个合格的妹妹。
她在光屏上点了点,写了一条信息,过了会儿删掉,又写了一条,思考了几秒觉得不妥还是删了。
敲敲点点了半天,第四遍写好后,发了过去。
【对不起,哥哥。】
而同时间的另一头,收到唐清短信的柏修斯则看着那五个字失神了半天。
伊丽莎白趁着对方愣神之际,也突袭地抢了对方的光脑过来,顺理成章地看到了那条短信。
他看看一脸平静的柏修斯,又看看短信,破天荒地没有挤兑他。
“还我。”柏修斯伸手。
“我的光脑可比你这个值钱多了。”伊丽莎白把东西还给他。
“你还看得上那点儿钱?”
“怎么看不上了,老子天天装闺女又蹦又跳的赚点辛苦钱,你以为容易?”伊丽莎白躺在地上,大咧咧地翘着腿,裙子全部撩到了腰上,粉红小内内都露了出来。
“不过你要是帮我把那个波尔解决了,再帮我上位让你妹妹娶了我,到时候我一定在遗嘱的财产分配上加上一个你的名字。”伊丽莎白异想天开道。
他说起遗嘱时,柏修斯踢了他一脚。
伊丽莎白虽然没生气,但还是惯性回踢了一脚,道:“其实我一直挺疑惑的。”
柏修斯从地上起来:“如果不想死太早就别在地上躺太久。”他朝着伊丽莎白伸出手,“起来。”
伊丽莎白拉住他的手,但是没有立刻起来,继续道:“那天我在h区医院里跟清清说起过你的事,问她还喜不喜欢你,你猜她怎么说。”
柏修斯直接把他拉起来:“她怎么说也只是我妹妹。”
“她说,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辜负波尔,我看她说那话时眼神都不一样了。”
“所以呢?”
“所以?”伊丽莎白拍了拍柏修斯的肩膀,幸灾乐祸:“她到h区才一个多月就移情别恋了,你说她之前是真的喜欢你还是假的?”
柏修斯一把拍掉他的手,冷漠道:“她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不知道,反正你是假的。”
伊丽莎白:“……嘁。”
*
再说唐清揣着一颗愧疚的心给柏修斯发完短信后,便匆匆地赶了回去。
看看时间已经中午了,想到霍顿家里肯定什么食材也没有,她便特地赶回家拿了点蔬果和肉过去了。
由于早已在智能锁上录入了个人信息,她刚站在门口,门就自动打开了。
进了门,一抬头,她愣住了。
只见客厅的桌子上、钢筋长椅子上、餐桌上、角落里、柜台上,都摆上了她上次约会时买的那两大袋子摆件。
客厅的桌子上摆着的是一对儿相依相偎的小鸟,椅子上摆了一个毛绒小猫,柜台上有几个仿真的干花瓶,门口的衣架上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