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淡定地跟她玩文字游戏,于是抬头跟他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的眼里确实有些不愉后,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
“你什么?”霍顿靠在桌边,一边慢慢喝着纸杯里的凉水,一边看着她问。
唐清心里有点不舒服,咬了咬下唇,拧巴地认错:“我不该面对您的时候,这样。”
为了膈应对方,甚至用上了“您”这个含着敬畏意味的词。
霍顿也听到那一声刺耳的“您”了,喝水的动作顿了顿,又问:“这样是那样?”
“就是刚刚您说的那样。”
“像我刚刚说的那样容易兴奋,话都没说两句就对着自己的上司硬了吗?”霍顿笑了下,声音里却不带笑意,“中尉,我的发情期已经过了。”
听到这话和这语调,唐清确确实实地感觉到不对头。
她又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对方确实脸上没有一丝玩笑的神色、甚至可以说有些厌烦后一下子怔住了,仿佛头上被泼了一盆冷水,浑身一下子凉了下来。
她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反应,因为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霍顿。
她这才注意到,今天的上校不太一样:霍顿把头发全部都一丝不苟地扎了起来,额前的几缕被抹了发胶贴在两侧,一张脸干干净净地露在外面,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制服、笔直贴身的长裤、配套的军靴,制服胸前挂着一排夺目的战功勋章,衣襟整齐,领扣被严谨地系到最上边一颗。
他那双墨绿色的眼里没有往常的挑逗和戏谑,只是相当平静地看着她,嘴角自刚刚笑了那一下之后便没有再上扬。
“上校……”
霍顿说:“先前我是跟你说过有需要可以来找我解决的话,不过你拒绝了,不是吗?这段时间以来你一直在竭力与我保持距离,我以为你是想要跟我回到互相保持距离、相互尊重的上下级关系。”
唐清愣了几秒:“上校,我……”
霍顿:“请讲。”
唐清看他那幅冷冷的样子,心里莫名委屈,一时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具体错了什么。如果说是因为对着上司起了反应,那明明错的更多的是霍顿才对,就在昨天,他还故意在训练的时候在她面前撩起背心下摆擦汗,对着她露肌肉,之前更是。
难道他已经忘了之前赵老师来时他是怎么对她的了吗?忘了假公济私故意把她偏到他家里去调戏的事了?
怎么一转眼就成了她拒绝了?她不是已经拒绝无效了吗?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您可以告诉我您在气什么吗?”
霍顿都要被她气笑了,“您”来“您”去的,当初到底是谁先说的不用敬语的?他又看了眼唐清的裤.裆,发现那里确实降温了以后,脸色更不好了。
“好,我告诉你我在气什么。”
霍顿将手中纸杯里的水一口喝完,然后把纸杯攥进手心里狠狠压成一团扔到一边,接着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唐清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第25章 (下)
霍顿向来不是什么磨磨唧唧的人,不然他的制服前就不会有这么多勋章,那些都是他曾经出生入死、决断果敢的证明。被他锁定的敌人没有能够逃脱的,即便跑了一时,他也有足够的耐心和能力去追回来。
他总是相信,不管什么事,只要主动去做、去争取,总是会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即使不成功也无妨,总比从一开始便放弃要好得多。
这种信心和信念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曾经他也失去过、挫败过、失望过也堕落过,但却从未打心底里否定过自己,他总是相信着什么,自己或者他人。
所以当他失去双亲,所有人都告诉他“你最好的出路就是嫁人”时,他义无反顾地参了军。
当所有的人都跟他说一个o怎么可以成为机甲师时,他成为了,并且成为了排名第一的机甲师,在前线以一敌十。
当所有的人都告诉他,一个o应当温柔体贴在家抚养孩子照顾配偶时,他祛除了腺体,然后成了一个比更强大的o,压在许多的头顶,成了一名战功赫赫的军官。
即便所有的人都在背后议论他、骂他、甚至诋毁他,他也从未怯懦过。正是因为这么多的相信,所以他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一天天盼到和平。
可是在和平的今天,他却胆怯了。
……
这次的吻说是疾风骤雨也不为过。
唐清哪里会想到对方气着气着就亲上来了,惊得连反应都没有,愣在那儿随便对方亲。霍顿仿佛不满意她的迟钝,亲得更用力了些,让她后来反应过来后根本没有说话的时间,有点精力就抓紧机会喘气。
一亲上,这心里的委屈啊气啊什么都没了。
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填满了心间,满足得她忍不住拥住了对方,将距离拉近了一些,沉全心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