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待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
他环顾一圈,用旁边博古架上摆放的古董略略估算一番,确定这是一间至少价值千万的房间。不过这房间的风格跟敖湛那家伙相差甚远,可以把他排除掉。
这时,房门被推开, 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你醒了。”男人——孟疏盛笑意盈盈望着他。
无需多问, 正是这个男人把他带过来的, 叶夏连费那个劲都懒得了。
“你……”叶夏压抑着心底的怒气, 沉声问道, “带我过来有什么事?”
“还没吃午饭吧?先吃点饭好吗?”孟疏盛完全无视了他的问题,端着手上的餐盘走了过来。
餐盘上摆放着切好的牛排, 还有鲜榨果汁等等,诱人的香味随着他走近飘散在空中。
叶夏退开一步, 说道“你不说我要离开了。”
“你想去哪儿?”孟疏盛停住脚步,问他。
叶夏道“回学校。”
孟疏盛道“是回去见你那个学弟?”
敖湛的脸立刻出现在叶夏的脑海中,他脸上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丝微笑, 他清了清嗓子, 回答道“是。”
孟疏盛将手里的餐盘放下, 向他走过去。叶夏正要避开, 手臂被他抢先一把抓住。孟疏盛的力气大得吓人, 叶夏感觉自己的手臂像是被一把铁钳钳住了似的,他想反手一把甩开, 却连动一动都难。
“你做什么?”叶夏刚才好不容易压住的怒气一瞬间冲破阀门, 怒声骂道, “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然而孟疏盛似乎比他更气,他猛地使劲拖过叶夏,目光狂热而偏执地盯着他,质问道“你为什么总要和他纠缠在一起?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什么?”叶夏一脸莫名其妙。
孟疏盛抓住他的手还嫌不够,空着的另一只手钳住他的肩膀,几乎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语气激动地说道“你怎么能和他在一起,是他害死了你!是他生生拆散了我们,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
“你到底在说什么?”叶夏发现这个孟疏盛不止能用眼睛控制别人,力气更是大得吓人,他感觉自己的手臂和肩膀都要捏碎了,怎么用力也没办法从他手中挣脱。
孟疏盛眼中的狂热更盛,他不断地向他灌输着某种信念,“是他害死了你!你忘记了吗?!是他害死了你夏夏是他害死了你!!!”
叶夏听不明白,但也许是觉得这件事跟敖湛有关系,所以他有些想弄清楚他到底在说些什么,没有忍住去看他的眼睛。
孟疏盛的眼睛其实很好看,和敖湛的眼睛一样黑,但却不像他那样黑得纯粹,而是复杂的,狂热的,偏执的,像是陷入了某种迷障之中,执著而顽固地坚守着某种信念,然而这个信念,却像一个黑洞,要将人拖进去,撕扯得粉身碎骨!
叶夏感觉胸口一阵窒闷,他猛地移开眼睛,连吸了好几口气,才将狂跳的心平复了一点点。
“你这几天就待在这里吧!”孟疏盛见他“执迷不悟”,终于松开了他,离开时带上了门,等叶夏反应过来时,门口传来了锁门声。
“你他妈把门打开!!!”叶夏快要气疯了,抓住门把用力拧了拧,厚重的实木门纹丝不动。
“操!”这坑爹的状况,连一向斯文的叶夏都忍不住骂娘,用力踹了门一脚。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确定孟疏盛不会再给自己开门,心情倒是冷静了不少。他心怀侥幸地在身上摸了一圈,手机果然没带。
叶夏不知道这个孟疏盛到底在发什么疯,但是现在的情况他干着急也没用,冷静下来,叶夏干脆找了把椅子坐下来,闭上眼睛沉浸在煤油灯之前教给他的口诀之中。
孟疏盛站在另一扇窗前,从这里能看见叶夏端坐的侧影。孟疏盛眼中的黑洞如同在燃烧着阵阵黑色的火焰,黑色的火舌舔舐着他的灵魂,也对对面的那个侧影垂涎欲滴。
渐渐的,那个清俊的侧影开始幻化,孟疏盛皱了皱眉,发现眼前的场景也跟着变幻了。
农历十五,一轮圆月悬挂在高昂的苍穹之中。河道两旁人来人往,个个脸上都带着喜气,他们穿着家中最漂亮的服饰,将一盏盏漂亮的荷灯放进河中,那盏盏荷灯顺水漂流而下,与天上美丽的星子交相辉印,美得令人难望。
河边还摆着许多个小摊,卖荷灯的,猜灯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