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幽幽的从睡梦中转醒。
天朦朦胧胧的还没亮,我折起了被子,待被褥全部折叠好了之后就推开了纸门,看着外面院子发呆。
初秋清晨的天气还是很冷的,我不由的打了个寒栗。
昨天一个晚上没有怎么休息好,在床上碾转反侧,捱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脑子里思考还是那个问题,我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去哪里。
缓缓地,我走出了屋子,换上那件看上去很破旧的青色长衫——这是幽幽子父亲的衣服,她一个女孩子家也不需要,正好我的到来给我换上了。
不知道自己做什么,索性我就来到厨房,看见还在那里忙活的小女孩茶茶子。
看她做的很轻松的样子也并不觉得她需要帮助,自己去帮忙的话也多半是倒忙,我很识趣的走开了。
费劲的在井里拉上来了一桶水,也算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可能是原来的我没怎么锻炼过,力气也不算很大,抬一桶水累的汗流浃背。
出了汗,在这个早晚凉的初秋气候,出汗很不好受的。
两个空桶全部打满了水,我用扁担费劲挑着回到了厨房。
茶茶子还在那里忙活着,这个勤快的孩子依旧如初没出一点汗,很轻松的干着活。
完全看不出来她那娇小的身板哪来的那么强的力量,我再次想起昨天她向我展示那恐怖的力量……
也罢,想不出来的事情,而且又与自己无关索性就别想了,无事可做的我低头看着那一桶水。
桶中映出我的倒影,这是我成为罪袋以来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形象——一张普普通通无奇甚至还有点丑的面孔,眼角有了一些纹络,眼睛也有点红,目光有点散,给人一种精神十分憔悴的那样。
这与我印象中的自己那张年轻脸还是差距太远了……
我的印象中的我,是成为罪袋之前留下的少数记忆的一种,我记忆中的我的形象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但是,眼前的‘自己’要更加老气一些,眼睛边的鱼尾纹,还有额头上面的抬头纹已经很深了。
给人的感觉明显已经三四十了。
不过引起自己注意的是自己右边脖颈上那个红色的符文。
它如同鲜血一样的红,似乎刻在了我的脖颈之上。
恍惚之间,我仿似看见它要从我脖颈之上滴出来...
一滴一滴,滴入桶中水面中,很快,一桶清水很快就被染成了血红……
那景象十分可怖。
本能性地将眼睛一眨,哪里还有什么血水,那桶清水依旧如初。
脖子上面的符文依旧血红,但是比起刚才要暗淡多了。
想起刚才的那心有余悸的一幕,我不敢再继续盯着它看。
当然,那个符文的形状我看了不下于十遍我知道,它就是我的那个“身识”,这个不知道来历符文,在我成为罪袋以来拯救了我很多次。但是我却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
或许与以前的自己有关吧……想起自己身上的这些谜团,我对自己记忆的好奇感越来越强。
不过身识符文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符文,灰色的。淡淡的,但是轮廓已经展现出来——那是只出现过一次的‘意识’。
注意力不在关注自己这些奇怪的符文,用手稍微舀起一点水,拍在自己的脸上,让自己显得精神一点,顺便也让自己清醒一下。
早饭过后,我坐在门槛上里,无聊地捡起树枝在地上的泥土扫来扫去。
今天天气不怎么好,阴天,太阳的影子一点都没有。
这种天气更加重了我的迷茫
下一步去还是留…
留在这里只会给别人添麻烦,我不想成为一个寄生虫,但是我却离不开……我不能对抗紫大人。
哒哒哒……
一串脚步声出现在了院子里,由远到进,在偏僻的山中十分明显。
一高一矮,一瘦一胖两个僧人,来到了院子里面。
身体挺得笔直,身穿布衣,脚着木屐,直接穿过院门,来到了我的面前。
“阿弥陀佛!”高个子僧人双手合十,对我鞠了一个躬,念了一句佛号后就开始问我,“施主,在下西行寺法力僧法缘,请问您是在小姐家留宿的吗?”
西行寺!这个名词让我脑子一震。
很快我就恢复过来了,并意识到自己刚才反应有些过激有些尴尬。
“施主你怎么了?”矮个子僧人也对我鞠躬,道。
或许是僧人的本质吧,诚恳的话语和道貌岸然的外表总是会给人好印象,虽然他不在意了我过激的反应,我也学样的双手合十对他鞠了一躬,回敬道:“是的,请问大师找幽幽子小姐的吗?”
我身为罪袋虽然记忆丢失了,但是像对僧人说话一些基本的常识还是明白的。
我很识趣的离开了门口,让两位僧人在外面等一下,另外我也去找到幽幽子道明来客人了。
西行寺…
我想起了幽幽子的姓氏,一直我都觉得她似乎与西行寺有联系的,但是碍于某些原因没有去过问她。
这两个僧人的出现证实了我这个猜想。
不过此时的大厅还是有点不太平……
骚乱来源不是谁,就是那个看起来呆呆萌萌的小茶茶子。
“你们这些混蛋只有出了事才能想起姐姐……”
“平时姐姐一个人在这里,你们为什么不来……”
“混蛋……”
……
小女孩的娇叱声音十分大,纵然我在门口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