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用生命做筹码的游戏,失败者就像地上这些堆积如山的罪袋尸体一样,永远的躺在这个空间里。
这个倾向,与其说是游戏,不如说是养蛊……
紫大人是在制作蛊虫,要我们自相残杀……
我们都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只知道执行命令。
一个人如同野兽一样全凭着自己的本能来发动攻击。
那七个家伙每一个也都散发着属于野兽一样的气息,企图在气势上面对我这个‘对手’来全面压倒。
我也不赖,威势不亚于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在野兽们的世界,这种压迫感的对峙是必然的。
人也算是野兽的一种吧,变成罪袋的我没有思考这个问题的权限,只是执行命令,杀死他们。
灵魂告诉我在这个时候只有依靠着自己的本能来战胜他们,但是自己的心脏却用急促跳动来意识我不要轻举妄动……
这一切都是我的本能。
身上的伤口给了我强大的力量,但是我却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拼得过他们。
对峙依旧在继续着,他们似乎已经结成了一个短暂的团体,来并没有相互攻击。他们的智力告诉他们这样做对他们没好处。
而我完全是丧失智力,本能经手不住对峙的煎熬,我率然发动的攻击。
灵魂感应能力就是我的眼睛,我的目标就是边上的一个小个子罪袋。
尽管直觉告诉我他们中任何一个人我都是对付不了的,但是完全被本能所支配的我是不会在乎那么多。
杀死他……杀死他……你就是胜利者。
紫大人的命令如同紧箍咒一样,无时无刻都在催着我的行动。
那个小个子罪袋反应十分敏捷,瞬间的一脚踢到我的肚子上。速度快的我无法做出相应的反应,而且分量也不轻。
我捂着肚子,十分难受,其他的罪袋也不堪示弱,重拳纷纷而至,打到我的脊椎骨上面。
挨了几个重击之后我感觉到自己的骨架都要散架开来,受最原始的本能我痛苦的嚎叫几声。
那个小个子罪袋见一击未能奏效便用他的膝盖撞击的脑袋。
他可是一个杀了不少罪袋的强者,膝盖骨的强度那可不是吹的,结打实的挨了一击很是不好受的。
另外一个身材比我还要高大的罪袋也趁机抓住我的右手,硬生生的把我的骨骼给掰断了。
痛……骨折这种钻心的痛,我又再一次的经历了。
不行,真的不行。
在这个生与死的赌博中,我的力量真的不行。
力量强化的效果这一刻已经消退了,身体的痛楚这一刻全部侵蚀着我的神经。
天啊我已经不行了请别再考验我……
我有了一丝退意,不是来自灵魂毒舌指令,而是自己的本能。
这一刻自己的本能与灵魂接受的命令相冲。后果是可怕的。
我起身用着紧紧用着还可以动弹的左手支撑起身体,爬着想要逃离现场。
“嗷~”
下一瞬间剧烈的疼痛让我的脑袋无法保持正常的思维。
杀了他们,成为最强的罪袋……
灵魂的命令违反引起的反噬及其痛苦。
每一个罪袋只能无条件服从缔造者的意志,紫大人是罪袋的缔造者,我只能无条件服从她的意志。
违反了就会被反噬……就像刚才那样的我。
愤愤不平,禁受不住灵魂反噬的我站起身。发出近似野兽一般的低吼,再次发动着冲锋。
这一冒然的冲锋最后的结果只是增加对方攻击自己的几率,这是一次极其不理智的攻击,但是对于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谁还有保持理智的可能?
右手的骨折的痛楚加上灵魂反噬的痛楚,还有身上的无数的体表伤,不断着冲击着我的神经,但是我还是可以忍受的住……
那个小个子罪袋对着我突然冲锋表示出一丝惊讶,但是他依旧因此停下攻击而给我机会,一记手刀直接对着我的咽喉一击。
没有手下留情,他的力量极大,击中咽喉的我便全身脱力,我这一记疯狂冲锋并未有奏效。
全身脱力,咽喉击中哦全身就已经麻木,唯独只有意识清晰了一些。
下一刻,我的脑袋又被重击,刚刚恢复少许的神智也被这一击击溃,因为罪袋的头罩的关系,我并不知道是谁的攻击,但是这些都不重要……
失败了……等于死亡。
我有限的罪袋记忆并没有多少值得留恋的东西。
……
死亡,应该是这种感觉吧。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真实的梦…
朦朦胧胧中,我仿佛变成一匹狼,一匹右前腿已经受伤骨折的残疾狼,在草原中,与七头牛搏斗……
战斗及其惨烈,本能的我用着利爪,一点一点的撕扯着面些这头牛。
我的身体被牛角撞了不止一次,但是这些痛楚我都可以忍受得住。
一点一点死咬着,在生死之间搏斗着。
狼,是草原的王者。我嚎叫着,看着这些疯狂的食草动物,对着他们宣告着我的权威。
他们依旧疯狂的向我冲撞着,我一点一点撕扯,用着本能。
在牛中,狼的身体显得太过弱小,但是攻击力却是最强的。
我努力发挥着自己的优势,一点一点艰难的搏杀着……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撕下最后一头牛的头颅,此时的我已经伤痕累累,结束了这场艰苦的战斗。
我对着天空低嚎着,不知不觉,我的狼眼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