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什么但是看起来黏黏煳煳的膏状物,往自己的嘴巴里不停的送。
在酒店裡不围着圆桌坐着,偏要并排,我也是真的对这个结婚典礼服气了。
——稍等稍等:不是说婚礼在什么什么酒店举办么,这裡怎么看怎么都像一
个奇怪的教堂啊?我正想着,只听张霁隆突然用着比以往嗓音沉闷百倍的声音,
彷彿吃了铅球似的,又似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嗯,秋岩啊!这裡不错啊!你看
地方乾淨、吃的也好,下次等你跟蔡梦君办婚礼的时候也得在这啊?要不然我不
捧场!」
徐远那头也发话了,他却是用着比平日音色尖细百倍的声音,像是被阉割过
一般:「嗬,那他叫你捧场的日子多着呢!除了蔡梦君以外,还有吴小曦、孙筱
怜呢!」
「对喽!」
张霁隆用刀叉在光滑的黑盘子裡磨着,然后有很令人惊愕地从盘子裡捞出一
堆黑色的煳煳往嘴里送,「那都是这小子的二老婆、三老婆!」
「你以为这几个就算完啦?还有呢——贾雨蓉、伊倩宁、戚梦这三个,女子
特警队的,你都不认识吧?她仨因为何秋岩这小子,结果现在成了同性恋了,就
你说说,这小子是不是也得娶人家?」
徐远也一边嚼着那看似及其粘牙的东西,一边说道。
说完,还从自己的嘴裡抠下来一块早已被腐蚀得发棕褐色的带血的牙龈来。
「对!要不然不地道!」
「我再想想……还得加上一组的胡佳期和王楚惠,这俩人好得都换儿子互相
上了,名节早坏了!但是这小子纳了人家还能捡个便宜爹噹噹……安保局的桂霜
晴和欧阳雅霓那边,就靠你老张说合了啊!——对了!我才想起来,何秋岩,人
家欧阳雅霓让你替她给夏雪平带句问候,你小子到现在都没跟夏雪平说,怎么回
事?」
「这小子忘性大,而且没脑子呗!看不出来我家韩琦琦也喜欢他?」
还没等我说话,张霁隆擦了擦嘴——从自己的脖子上撕下来一大张极其煞白
的皮,然后用自己的那块人皮擦了擦嘴。
看着从张霁隆脖子上流下的汨汨鲜血,以及从破损肌肤裡暴露出来的发黑的
腐烂肌肉,我瞬间冒了一身冷汗:「霁……霁隆哥,你没事吧?不疼吗?」
「我都看出来了!」
徐远头也没抬,恨铁不成钢地抢过话把儿,「正好,你看看,他当你女婿的
时候,也来这儿把事儿办了?」
「算了吧,就这小子?给我当女婿?给我当儿子我都不要!」
张霁隆却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也没喊疼,抄起叉子又开始吃着拿盘又黑又
黏的东西。
「这小子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就一个巨婴!成天吃着锅裡的,还看着别人锅裡的!」
「是啊,脸皮巨厚,明明睡了一圈女孩还觉得自己亏了!这要是换别人,估
计对性生活都腻歪了吧?」
「可不是么?性慾太满了,过了正常人能接受的上限了都!我看着都眼晕!」
「就一个字:乱!」
「乱!」
俩人说完,各举起一盏黑色的高脚杯碰了碰,仰头饮起裡面和椅子同样殷红
的液体,而且那液体彷彿怎么喝都喝不完;我勉强挣扎了一下,战战兢兢又有点
费力地扯动舌头与声带,终于艰难地说出半句话:「不是……我不提欧阳雅霓,
不是因为安保局那儿有保密协议么?」
「屁!什么保密协议?你小子也真有意思,我叫你去执行任务你就真去?睡
了夏雪平之后不好好守着她,你他妈扯什么乱七八糟的?」
「嘿?我不是警察么?您是我顶头上司,您交待我的事情我能不做?」
我叫屈道。
「去他妈的,执行个屁任务!都是狗屎!……你小子别打断我思路,让我想
想还有谁……对,苏媚珍!你小子跟苏媚珍办婚礼的时候,记得带两扇猪肋骨,
生猪肋,最好刚宰的!」
徐远继续说道。
「要生猪肋骨干嘛?」
我此刻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你别打岔!」
张霁隆冲我叫了一句,又对徐远问道,「苏媚珍不是你的马子么?不要了?」
「我他妈都快被她掏空了,要她干嘛?——好傢伙,那天晚上我差点没把膀
胱跟前列腺一起射她嘴裡!再这样下去我真就会被她一口一口吃了!何秋岩这小
子不是爱玩女人么,就给他玩去吧!」
「大方!敞亮!」
张霁隆接着说道,「要么我说,直接从李晓妍身上拆下来两块肋巴扇得了,
看她一身囊囊揣,我都受不了!」——张霁隆认识李晓妍么?「别说满语,讲汉
语!」
徐远说道,「直接把李晓妍嫁给这小子得了,那大胖娘们要不然也砸自己手
裡了!」
「嗯,我看成!」
就在他俩你一言我一语扯皮的时候,全身上下只戴了一条领结、穿了件破破
烂烂的内裤,此外完全赤裸的沉量才,举着一杯暗红液体走了过来,十分自然地
一屁股坐在了徐远的腿上,而徐远也像没事人一般,磨着刀子、用叉子挑着那黑
色膏状物不断地往沉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