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五行派众人对这群黑衣人此行的目的已做了最坏的打算,但闻听此言还是不由得震惊不已。但这群黑衣人却一点也不为所动,仍是一副平静的样子,好像他们此来只是为了游山玩水,欣赏五行山的秀丽风光而已。
卢镇见此情景不由怒道:“到底是何方宵小,竟敢口出狂言,夜帝早就在这五圣塔中被炼化的神形俱灭了,若为他而来,那贫道就超度你们到十八层地狱去寻吧!”
为首的那黑衣人轻轻一笑,道:“那就烦请开塔让我等一见,若果真如你所说,我们即刻便退出五行山,绝不再来叨扰。”
卢镇道:“说来便来,说走便走,那如何显出我五行派待客之道,不如你们也到五圣塔中闭关几载,也好给夜帝的亡魂做个伴当。”说着便长剑出鞘,准备出击。
正在此时,突然又是一阵强烈的地震,稼穑峰剧烈的晃动起来,地面多处出现崩塌,参天古树接二连三倾倒在地,一时间沙石四溅,众人皆站立不稳。
那黑衣人见状,猛然大喝道:“大陷时机已至,按计议行事!蛮牙!”
蛮牙稍稍一愣,便反应过来,赶忙伸手入怀,掏出抢到的四枚灵石,除将黄土观的灵石留下外,将剩余三块灵石分别掷给了三名黑衣人,而之前那名黑衣女子也从怀中掏出一枚红色的灵石。
“哼,原来赤火观的灵石被你给拿到了。”蛮牙道。
“别废话,若这时再出现差池,可不是你我能担待起的!”说着,那名黑衣女子便朝不远处的五圣塔奔去。
五行派众人虽然不清楚这些黑衣人的具体计划,但他们知道五圣塔至关重要,断不容有任何闪失,是以一见众黑衣人向五圣塔冲去,也赶忙上前阻拦。
卢镇长剑离手,化作一道白电,朝蛮牙的背心刺去。
万炀也双掌结印,十指一分,数个火球如流星般朝前面的黑衣人激射过去。
若单lùn_gōng击速度,火行和金行不分伯仲,用以实施阻拦是再好不过了。但这一道白电和数道流星却根本没有击中目标,飞到半途便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纷纷炸裂开来,激起浓浓的烟雾。待烟雾渐渐散去,五行派众人发现那名为首的黑衣人站在前面,仍然是笑着道:“我说过了,我们只求开塔一看,既然五行派诸位不同意,那么我们只好自行动手了。”
苏沂一见只有此人挡在前面,而其余的五名黑衣人已然冲到塔下的基台上,不由心中暗暗着急,立时拔剑在手,虚空一抖,喝道:“骤雨!”
只见半空中无数细小水滴渐渐凝结而成,一闪一闪若颗颗明珠,伴着她长剑挥下,这些水滴朝着黑衣人激射过去。若是不明就里的人看起来就像是下了一场骤雨,充其量只是淋湿衣衫。但知道的人却清楚这里面的每一滴水珠都如飞刀一般,能够轻易让人筋断骨折。尤其是这一大片水珠,让人根本躲无可躲。
那黑衣人面对骤雨却并不惊慌,他撩起罩在身上的黑衣,飞快地抽出一把长剑。这把剑模样有些奇怪,长度比普通剑长了至少一半,宽度却只有普通剑的三成,这样的剑一挥,晃来晃去,仿佛一条银蛇。
眼见骤雨飞至眼前,黑衣人长剑一抖,“银蛇”在他周身不停地游走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剑光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人影也看不分明。最后剑光一停,紧接着便是一阵细小的“叮叮”声,如同雨滴打在叶片上的声音一样。
程小菘等五行派弟子或许还没看清,但宋安墨等人却都是目光如炬,他们眼见这黑衣人用手中的长剑将每一滴“雨滴”全都削成了两半,而且没有一滴能够打在他身上!若是黑衣人刚才用长剑织成剑网挡住骤雨,或许众人还会不以为然。但他偏偏是用长剑将每一滴水滴都削为两半,借此保护自己,这一手功夫却是难上数倍不止,况且还是用了这么一柄看上去并不容易削击的长剑。
众人一时被黑衣人这一手功夫所折服,竟忘了继续攻击。
由于为首的黑衣人的阻挠,蛮牙等五人已经来到塔下,他们将五枚灵石分别按照金木水火土的方位,放置在五圣塔基座的五个角上,然后双掌同时飞快地结着法印,口中念念有词。突然,白青黑红黄五色霞光从五枚灵石中pēn_shè而出,飞上天空。
五道霞光在天际结成了一道复杂法符,法符将五圣塔紧紧地笼罩在其中。
“五灵狱锁!”宋安墨见状惊呼道。
众人一听五灵狱锁的名号,不由地都抬头朝天空望去。燕栖也抬头望天,只见巨大的法符悬于五圣塔之上,白黑青红黄五色霞光流动,映的头顶的天空也不断变幻颜色。霞光如云雾一般从法符上流转下来,将五圣塔包裹在其中,隐隐透出凛然不可侵犯之势。
“原来这就是五灵狱锁啊。”燕栖痴痴地望着眼前这景象。“五灵狱锁”的威名他曾听师叔程志松讲过,那是百年前五行派的先祖为封印夜帝而几乎用生命铸就的灵锁,它借着五行相生相克之力牢牢地将五圣塔封住,也将夜帝的形神锁于其中。同时五灵狱锁还有炼化之功,夜帝的形神就在这五圣塔中被五灵之力所炼化,直至神形俱灭,端的是威力无穷。
直到此刻,站在这五圣塔下,燕栖才深深感受到了道法的博大高深,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这时又是一阵地震,那五灵狱锁的灵符闪了几闪,原本耀眼的光芒一下淡了几分,笼罩于塔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