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义培刚才虽然跟宁栩斗得难分难解,但也时刻注意着周遭情况,眼见萧垣丧失战力,不禁心头火起。他心中一直暗暗对这个师妹怀有情愫,看到她被燕栖所制,又不知到底有没有受伤,伤势如何,心中又急又气。所以他在与宁栩打斗时,一直悄悄观察燕栖,待见他毫无防备,便立即攻去,期望能一击制敌,为师妹报仇。
但也不知道是他运气不好,还是燕栖运气太好,当锤风拂面时,燕栖下意识退了一步,正好踏进何义培刚才用锤在地上砸出的洞中,身子一歪向后跌倒,却堪堪躲过这雷霆一击,饶是如此,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何义培见一击不中,紧跟着双锤掼地,去砸燕栖。此时燕栖还没来得及爬起身,只得手脚并用朝旁边爬去,这时宁栩及时赶到,甩出一条青藤缠住何义培的手腕。哪知何义培神力惊人,用力一挣,如蜡烛一般粗的青藤应声而断。
燕栖爬起身来,双手一晃,手中多出一条青木棍,拦腰扫去。何义培冷哼一声,左手铜锤挥出,止住棍势,右手铜锤猛砸,青木棍登时震断为数截。这一下把燕栖惊得目瞪口呆,要知这青木棍虽看上去普通,但实则极为坚韧,若是被利器所劈断为数截,原也不算新鲜,但这铜锤无锋无刃,仅是一砸就让这青木观变为数截,这股力道实在是匪夷所思。
眼见双锤又朝着面门砸来,燕栖只能转身闪避。就这样,何义培虽然以一敌二,但丝毫不落下风。而且他对两人时极有章法,对宁栩主要是以挡为主,只要能阻止对方援救,并不要求伤敌。但对燕栖却连下杀招,招式凌厉无比,逼得燕栖狼狈不已。
其实原本燕栖虽然实力虽不如何义培,但却不至于在以二对一的情况下仍疲于逃窜,主要是他的长剑在与白钰对决时被斩为两段,后来落入山洞后更是不知所踪。长剑一失,原本一些需要以剑为媒介的高级法术便不易施展,无论是攻守皆大受影响。而何义培却充分将双锤的威力发挥到最大,此消彼长,燕栖就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
正在这时,燕栖听程小菘喝道:“燕师弟,接剑!”接着就见一道寒光朝自己飞来。燕栖想也不想,伸手一抄便将长剑稳稳接住。
原来程小菘在旁边看的分明,她看出燕栖受制于兵刃的原因,无法将实力全部发挥出来,而宁栩为了保护燕栖,也无法尽情施展所学,导致两人都有些束手束脚,反被何义培占了上风。所以她瞅个机会,将自己的长剑掷给了燕栖,力求给两人解围。
燕栖长剑在手,精神一振,倏地使出几招五行剑的妙招,立刻便将何义培逼退几步。他手中这柄剑名为“青尾”,比他日常所用的剑略轻、略软、略短,非常适合女性使用,但锋芒却毫不逊色。燕栖持剑一挥,划个半圆,顿时一丛荆棘在何义培脚下生出,棘刺泛着寒光,何义培脚腕一下被划出许多血痕。这时宁栩又从背后刺来,何义培不敢怠慢,捏个法诀,全身突然一沉,整个身子一下沉入土中,宁栩长剑一下刺空。
“土遁?”程小菘皱了皱眉。
“正是。”萧垣笑道。她虽然瘫倒在地,但却依然骄傲地道,“别以为你们两个人便能对付何师兄,便是你们三人齐上也没关系。何师兄若是认真起来,哼哼……”
仿佛是为了验证她所说的话,何义培猛然从地下跳了出来,卷着尘雾和泥沙冲向燕栖。
燕栖见来势凶猛,马上长剑横胸,大喝一声:“木!”登时一排粗木拔地而起挡在身前。而何义培却毫不在乎,整个人朝着粗木冲去,只听“嘭!”的一声,数根腰身粗的粗木被撞得粉碎。他前冲之势不止,狠狠地撞在燕栖身上,燕栖一下被撞飞出去,重重落在地上。
正在这时,宁栩的长剑也杀到,何义培却似没有察觉一般,毫无防备。长剑“叮”的一下刺中他后背,剑身一弯,却再也刺不进分毫。
“土铠?”宁栩惊道。
这时尘雾散尽,只见何义培除头部外,全身各处被黄土覆盖,黄土紧贴其身,并不落下,形成了如铠甲般的保护。
这“土铠”乃是黄土观的独门招式,施展后虽然行动受到一定影响,但自身防御力却大增,原本黄土观的法术就是守强于攻,这样一来,更是让施术人将全部精力放在进攻上,大大弥补了攻击力的不足。
“不错,正是土铠!”何义培反手一锤,宁栩忙用长剑去格,整个人一下被打飞出去。
“咦?”眼见宁栩跌倒后立即其身,何义培也不禁有些惊奇。原本他以为自己这一招不仅能将长剑击断,更能将宁栩击成重伤,哪知宁栩却借着锤势急速后退,虽然动作有些狼狈,效果却非常好,不仅兵刃未断,自己人也没有大碍。但这一招躲避却极为凶险,若不是对借力的力道的拿捏十分之准,决计躲避不得,但凡有一分力气用实,也非受重伤不可。
当何义培还在为宁栩的身手惊讶时,远处燕栖也挣扎着站起身来。这一下让他更是吃惊不止,燕栖受得一击远比宁栩要厉害,而且他能感到自己确实撞个正着,完全没有借力躲闪的感觉,但燕栖却依然能够站起身来。这一下何义培再也不敢大意,打起精神来应对两人。
其实燕栖此刻外表看上去虽无大碍,实则腹中翻江倒海十分难受。刚才当他看到何义培撞过来时,又想如法炮制调动真气保护自己,但那一撞来的十分迅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