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的口气带着一点赌气,她以往是很容易吃醋,因为小的时候在陆家那边儿她就很容易吃陆一浓的醋,导致长大之后这个习惯一直都变不了。但是今天却并不只是在吃醋,而是有微愠。
她觉得心里头不舒服,果然知道地越多,就会越不高兴。
“起来,回家。撄”
“不回。”郁晚咬住下唇,她就是不乐意,他连半句哄她的话都没有,她更加不想回了,“我就在这里住下,你回去,有什么关系?江家也是我家,我也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是我的自由。在我们结婚之前我们说好的,结婚之后互不干涉对方,现在怎么连我住在哪儿,都要管了?”
想要在嘴皮子上胜过她,还是很困难的。况且她说地也是有理有据。
程祁东面色平静,似是并没有因为她的恼怒而感到半分不悦。有的时候郁晚真的觉得程祁东的耐心好,要是换做她,她就没有这个耐心……
“结婚前我们也没有说,婚后你可以随便回江家或者陆家。”
“……”郁晚咬了咬牙,看着程祁东的眼睛里面更添了几分不悦的情绪,“我被欺负了,回娘家怎么了?”
“被谁欺负了?偿”
“被某个仍旧记挂着旧爱的人欺负了。”郁晚在一片漆黑当中,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程祁东的眼睛,他的瞳仁深邃,像是能够将她看穿了去。
他倒是不解释,只是沉声开口:“那你就睡在这儿,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回家。”
话落,程祁东起身,他故意这么说,想要看她的反应。
下一秒,郁晚直接拿起了身旁的枕头砸在了程祁东的脊背上面,力道不重,但是却是生生砸上去了。
砸完她就直接扯过被子躺下了,像是解恨一样。她从来不按照套路出牌,这个时候理应当跟他闹几句话就过去了,但是她才不是这么好哄的。
程祁东看了一眼掉在了他西裤裤腿旁边的粉色枕头,唇角弯了弯,这个女人竟然还喜欢粉色,她的性子,应该是最喜欢红色那样张扬的颜色才对。
他走到了她身上,直接合衣躺着了进去,郁晚被身后灌入的一阵冷风,郁晚的脊背都僵了一下。
“下去。”郁晚立刻开口,很不悦。
程祁东却是伸出长臂从身后环抱住了郁晚,郁晚浑身都紧缩了一下,一方面是因为紧张,另一方是因为实在是有点儿冷……
“我有点困了,今晚也住在这了。”
郁晚一听心里头更加恼,实际上她就是跟寻常女孩子一样,希望被哄哄,然后她也就乖乖地跟着他一起回程宅去了。但是没想到程祁东都不带哄她的,也没有再想把她带回去,直接就想要住在这儿了,他倒是想地便宜……
“这是我的床,你下去。如果你想要住在这儿,就让我爸给你安排一个客房。我困了,恕不奉陪。”
郁晚连忙想要将自己从程祁东的怀中给挪出来,但是程祁东的力道并不小,禁锢着她了之后,郁晚根本挪不出去。
“你松手。”她口气不善地开口。
身后没有半点儿声音。
郁晚见状,直接附身在程祁东的手臂上咬了一口,没有用力,只是像惩罚一样,连个牙齿印都没有留下。
“你再不松手我就真的咬你了。”
程祁东似是料定了她不会咬他一般,不做声。
郁晚有些无奈,她又用力推了推程祁东:“你松松,你这样我没有办法睡觉。”
“……”稍后,身后传来了男人平稳均匀的呼吸声,像是睡沉了一般……
郁晚堪堪吸了一口凉气,有的时候平日里一本正经的男人耍起无赖来,比那些痞子还要可怕。说的,就是程祁东。
郁晚努力转了一个身,看到程祁东身上的西装都还没有脱下,他总不能够这样睡一晚吧?
她伸手捏了捏他笔挺的鼻子:“你醒醒。”
但是程祁东却只是微微拧眉,似是真的睡沉了,原本平日里看上去有些冷然的眉宇,睡着之后似乎都温和了许多。
郁晚担心他是在装睡,于是缄默了很久之后,才又喊了一声:“程祁东?”
她也只有在醉酒之后,和这样的情况下才敢直呼他的名字。
程祁东仍旧是没有反应,郁晚倒吸了一口凉气,试图起身,发现他没有像刚才那样牢牢禁锢着她了,果然睡着了……
她将他的手臂拿开,起身帮他开始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他这样合着一副睡一晚,别说他睡得不舒服了,郁晚都替他心疼这一身西装……
她帮他脱掉了外套之后,手放到了皮带上面,她犹豫了一下,倒吞了一口唾沫,有些紧张。虽然程祁东睡着了,但是她总还是觉得这个动作有点儿奇怪……
她心一横,直接就解开了皮带。
她怕衬衫皱了,也将他脱了,脱的过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程祁东人高腿长,很不方便。
当她终于脱完躺下,脸庞刚刚贴到枕头上面的时候,身后一道阴影忽然出现在了头顶上,下一秒,一道身影覆盖了下来,身上糅杂着浓郁的男人味儿,将郁晚一下子紧紧包裹住了……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面色发白,当看到原本躺在身旁睡得沉的男人忽然起来压在了她身上的时候,她瞬间懵了,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他在装睡!
亏她刚才还自作聪明地试探了他一下,等到过了好久才起来帮他脱衣服!
“你这个骗子。”郁晚瞪着程祁东,她双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