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父叹道:“这妖魔前些日子以花为柬,写了一封聘书,说是要娶小女为妻。我们自然不肯,日夜看着,就是怕被它找到了可趁之机。谁知道昨夜没留神,她中了这妖魔的蛊惑,居然自己跑了出去。唉,唉,这幸好是被你发现,不然。。。。。。”继而双目放光地看着左临心:“我们正想着去山上找你们,结果你就来了,这必然是翌师父察觉妖魔作祟,派你来降伏它的呀。这下我们有救了,有救了。”
左临心嘴角抽搐,心想不知道那老骗子到底做了什么,怎么就让连家上下都对他深信不疑。一众人老的老小的小,左临心自己其实是来要粮食的,这句话怎么也不好说出口了。
连父说的情真意切,左临心道:“忙我自然是要帮的。只是我不知道妖魔来历身手,不知道有没有和它交过手的,我还想问问清楚。”
连父摇头道:“之前倒是请过道长的,银子花了不少,可半点也没用,死的死跑的跑,唉。“
左临心:“。。。。。。”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众人只听有个人道:“我来帮忙。”
门外的人一身黑衣,面目如玉,眼如点漆,一副fēng_liú俊俏小郎君的模样,居然还是个熟人。
“谢歌台?”
谢歌台道:“我来帮你。”
左临心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谢歌台身手不错,他愿意帮忙,自然是好事。两人合计半天,算了算今夜就是那妖魔的“婚期”,于是便决定守株待兔,由左临心顶替连步瑶,于寅时等着那妖魔来接亲。连家其他人鹌鹑一样躲在后堂,灯也不敢点。下半夜的时候,风声阵阵,雨点密集地落在潮s-hi的土地上,连带起一阵青草的芳香。连家众人只看见一阵黑风刮过上空,卷进了连步瑶的屋子。
屋内,左临心躺在连姑娘的床上,红被从头裹到尾。什么也瞧不见,左临心听见厚重的呼吸声,风一样的飘过来,然后停在了床头。
左临心攥紧了手里的符纸。这是他下山时半吊子师傅给的,说是多年前从一个大师手里求来的,可镇魔伏妖,只是从来也没用过。
敌人在前,左临心却并不觉得害怕。他手心微热,于这紧张的时刻中感觉到了微妙的兴奋和跃跃欲试。
被角微动,像是有什么在扯着,左临心喝道:“就现在!”一个翻身跃起。躲在床下的谢歌台同时出手,他的武器是一盘玉石做的棋子,不过指甲盖大小,左临心之前摸过,坚硬无比。一符一棋同时飞过去,一并没入那一团黑雾中。
谢歌台道:“中了!”
那团黑雾微微挣扎,包裹着显出了一个鹤发犬齿,四肢奇长,非人非怪的东西,身子却是透明的。左临心看见自己的符纸微微卷曲,化作了黑烟,反倒是谢歌台的玉棋微微发亮,让那妖怪头痛不已。它呲着牙,身上的黑雾蔓延,分作两股,分别朝两人袭来,谢歌台就地翻滚躲了过去,玉棋连发,那黑雾似乎有些惧怕这东西,灵活地闪避着。左临心身边也没有趁手的武器,一道黑雾就趁势卷上了他的手臂,迅速蔓延开来。左临心一拳挥过去,硬靠蛮力击退,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再一看,手掌已经微微发黑。
谢歌台道:“你别碰它,万一有毒怎么办!”左临心道:“嗯。”又是一跃躲过,随手抄起符纸贴了过去。这符纸虽然不顶用,但也能拖慢这黑雾的步伐。
谢歌台叫道:“厉害!”他内力强过左临心数倍,一个翻腾就跃上了妖魔的后背,数个棋子飞出去,活生生把黑雾劈成了两半。左临心立刻赶上来,毫不吝啬地把符纸贴了它满身。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略微松了口气。谁知道那黑雾挣扎了两下,又从两股慢慢凝成一团,左临心贴上的符也变成一团黄色的火焰,噗嗤就灭了。左临心皱眉道:“这不是妖魔!”
妖魔无形无灵,所以容易错认。但它能瞬间愈合,丝毫不受符纸的影响,显然是灵力的。
谢歌台一边左右跳跃地躲避,一边道:“那它是个什么东西?”
左临心道:“恐怕是练出来的生魔。“
就是非天地而成,而是后天由生灵练成的。由于有灵体和灵智,所以比妖魔更加难以对付。更难的是,生魔难练,几乎无法独自完成,所以多数都有同伴,左临心道:“小心些,它说不定还有帮手。”
话音刚落,黑雾中就伸出一截黑炭似的手臂,手指奇长,有四个关节,牢牢地扣住了左临心的手臂。左临心一被抓住,就觉得奇痛无比,丝毫不能挣脱。
他遇强则强,此刻也并不慌张,反手就投进黑雾中,要以自己相搏。谢歌台大惊,正要飞过去解救,就听见耳边响起两声清脆的叮铃,仿佛是什么玉石撞击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道长鞭袭来,当中劈下。这一鞭这威力显然比之前谢歌台的一击还要大,长鞭落地,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嗡鸣声,而那被劈开的黑雾也就此消失了。左临心从黑雾中脱身,先道:“这是修成的生魔,打不散的,要找出它命门才行。”
但要找出命门,得先知它原型。这生魔眼看打不过,想逃,于是一窝蜂地朝着明显最弱的左临心飞来。左临心正跃跃欲试地要战,就看见看见一个身影抢上一步,挡在自己身前,长鞭抡圆,也没怎么使力,就把它困在中间,生魔左右想逃,都被打了回来。但屋子小人又多,还是让它寻了个缝隙跑了。等生魔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