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三分钟后。
“你没有告诉我,这个酒会是你家里举办的。”关之玲几乎咬牙切齿的说,穿着一袭浅蓝色长裙的纤瘦身子,因为压抑的怒火而微微的有些颤抖。
“我有说不是吗?”陆萧只是淡淡的瞥她一眼,邪魅一笑。
“靠,你这是陷害我!”关之玲招唿着一拳挥过去,陆萧只是一偏,便轻松的避开了过去,看着她竭力保持平衡的样子,他不禁轻笑,“啧,抑制你打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穿上高跟鞋。”
“去你大爷的高跟鞋。”关之玲没好气的瞪着他,双手却是小心的扶着大门。
陆萧淡然一笑,上前一步,大手揽上她的纤腰,“抓紧我就不会摔倒了。”他贴近她的耳边,低声轻喃的同时,手指轻触了一下她的耳垂。
关之玲浑身一颤,手肘顺势弯曲着击向他的腹部,在他吃痛弯下腰的瞬间,她努力深唿吸平复了自己有些不正常的面色。
“走吧。”
事到如今,关之玲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天……你家里比你**的更严重。”进到奢华的客厅中,关之玲立即被惊艳的瞪大了眼睛,“整得和古代皇宫有得一比了,喂,你怎么还要搬出去住呢?”
陆萧稍嫌冷淡的抬眸,语气平淡,“古代的皇宫就是一个牢笼,我喜欢自由。”
关之玲怔了下,想起那天提到家里人时陆萧的样子,她多少也猜到了一点,“呵,我也觉得自由会好一点。”
他没有说话,端起红酒,轻抿了一口。
“哼,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一道充满威严的醇厚男声,打破了两人的尴尬。
关之玲一怔,看到缓步向自己走来的中年男人,不免有些慎重起来。
“爸。”陆萧阖了阖邪眸,痞子十足的开口。
陆咏霖鹰隼般的眼神落到两人的身上,看到关之玲时,冷漠加深了几分,“胡闹,明知道安家的长辈也在,你竟还敢带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上来?”
关之玲一怔,安家?难道是……
“呵,什么时候我已经连这个权利都没有了?”陆萧自嘲一笑,搂在她腰间的手暗自加深了力度,“我已经答应了和安若菲结婚,您还想我怎样?呵呵,我现在的做法比起当年您,可算是仁慈多了。”
“萧!”陆咏霖怒斥一声,却也刻意的压低了声音,“你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我什么也不想做。”陆萧无所谓的笑笑,“我只是想告诉您,适可而止。”
“你……”碍于满堂的宾客,陆咏霖并没有真正的发怒,临走前,只是那近乎凌迟的冷漠目光,在瞥向关之玲时,夹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关之玲缓缓闭上眼睛,心里猜想一下得到了证实。
陆萧娶若菲,完全就是因为商业联姻,但她也看得出来,他在排斥在拒绝,甚至在找机会逃脱这个束缚。
今天他带她来的目的,只怕是在宣战吧。
他羽翼已成,早就有实力离开了,现在缺少的不过是一个借口。她能帮他,能帮他逃离这个牢笼吗?可是妹妹怎么办……关之玲蹙紧眉,心里复杂的两种想法互相拉扯着,硬生生的有些疼。
眼前突然闪过若菲纯真动人的笑容,关之玲蓦地一震,不禁有些恼恨自己,在犹豫什么?怎么能犹豫?没有什么人比若菲重要。她只有一个妹妹,她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所以,陆萧……
“之玲?怎么了?”
察觉到她的异常,陆萧微侧眸,有些担扰的看着她。
“嗯?你说什么?”关之玲缓缓回神,她并没有注意刚才陆萧对她的称唿的改变,“你们……关系不好?”怕话题太敏感,她刻意揶揄了一句,“看你养得这么好,有车有房又有公司,应该不会啊。”
陆萧自嘲一笑,“怎么样才叫好?是宠溺的满足一切物质要求,还是放纵他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
心骤然抽痛,关之玲懊恼的低下头,这种莫名的情绪她告诉自己只是对他的罪恶感,只能是这样。“话不能这么说,如果你问一个穷人什么是好的生活,他会告诉你吃得饱穿得暖。如果你问一个快死的人,他会告诉你健康是最好的。所以生活不同的人,心里的追求也是不同的,不能一概而论。”
陆萧怔了怔,邪眸扬了扬,“呵,想不到你还能说出这么一番道理?”
关之玲鄙夷的翻个白眼,“敢情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只有匹夫之勇的人?靠……”
“小的错了,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有看出您内心深处隐藏着的文艺细胞。”陆萧作势拱手赔礼,一脸惶恐的样子,楞是将关之玲逗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酒会另一端,陆咏霖看着两人嬉笑的样子,眉头又拧深了几分,“不孝子。”
“好久没有看到他笑的这样开心了。”站在他身旁的美妇人,微微叹息一声,“那个女孩子对萧来说,很重要吧。”
“这小子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指望他会动真心?”陆咏霖冷冷瞥了一眼关之玲,目光更是鄙夷,“接近他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这一点只怕他比我更清楚。”
夏静摇头叹息,没有再说话。
“咏霖,萧那孩子来了吗,我怎么没有看到他?”这时,一个身形有些发福的白发老者缓缓走了过来。陆咏霖一看他,马上微笑着迎上去,“安老,萧已经来了,就在等您了。”
“哦,快叫他过来,我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