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温玉端庄优雅地把手搭在画竹的手上,莲步轻移,到了众人面前。
她优雅地行了礼:“温玉见过父亲,夫人,二姐以及各位姨娘,和,弟弟妹妹们。”
段温丽眼里的嫉妒藏也藏不住:她居然这么出色!她猛地看向贺氏,只见贺氏也是一脸惊怒,她便知道,贺氏失算了。
段青云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女儿,有一瞬间的晃神,她跟她,真的好像:是她回来了么?
段温玉心下冷笑,这会子又怀念什么呢,她是不会原谅他的。
贺氏发觉了段青云的异常,双眼微微眯起,咳嗽了两声,段青云回神,说道:“起来罢,回家了就好。先进府罢。”
便领了众人,正要进去,只见王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扯住段青云的腿:“岳父大人等等!”
段温玉抿唇一笑:该来的,还是来了呢。
段青云踢开他,怒喝:“你这泼皮,胡乱喊什么!哪个是你岳父!”
王平继续道:“奴才同三姑娘早已情投意合,求岳父大人成全!”
“什么,玉姐儿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段青云还没开口,贺氏便一脸心痛和愤怒地喊道,“当真是家门不幸哪!”段温丽本想附和,贺氏按下了她的手,她便放弃了。
段温玉斜眼睨了她们一眼:“温玉又没承认,夫人这么快便定了温玉的罪,是不是太草率了?”
贺氏脸色一僵,正要开口,却被段青云打断了:“那你是不认他说的话了?”
“自然,他胡说八道,女儿如何要认?”段温玉淡淡道。
“三姑娘,你怎么能不承认呢?前几日你和我花前月下之时,可不是这样讲的呀!”
“哦?你可有证据?”段温玉走到王平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神冰冷,“有,我当然有,三姑娘收了我的汗巾!”
周围的人均是倒吸一口冷气:收了他的汗巾?这意味着什么?
贺氏又跳了出来:“玉姐儿,你怎得如此糊涂?做出如此不知检点之事?”段温玉笑了:“夫人如此急着往温玉头上扣罪名,温玉都要以为,陷害温玉的,就是夫人呢。”
贺氏心下大惊:她知道了?面上却装作镇定:“母亲不过是关心你,怕你误入歧途。”
“哦?那真是多谢夫人了。”段温玉弯弯嘴角,“不过清者自清,温玉能够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夫人大可不必如此‘关心’。”
段青云直直地看着段温玉:“你要如何证明?”
段温玉站远了一些,朱唇微启,只吐出了一个字:“搜。”
贺氏十分紧张,段温玉一定是知道了!万一段温玉牵扯出她来,可就糟糕了。
不行,她得稳住,先看看事情是怎么发展的!她暗中瞪了画菊一眼,画菊心中也很不安:小姐怎么会知道,她那时明明不在呀?
段青云叫了几个婆子,但是段温玉又道:“还是让我的丫头跟着罢。”
这是不相信他了?段青云看了眼段温玉,却是什么也没说。
“老爷,不能只搜姑娘的,婢子们的箱笼也要搜一搜,保不齐就是哪个丫头不知事,不敢承认而栽赃给我们姑娘的。”如意跪在地上,道。
段青云揉着太阳穴,说道:“那便一起搜一搜罢。”
那些婆子连同画竹,便逐一打开了箱子检查,查到画菊的时候,画菊心中越发不安,她总是觉得,姑娘已经知道是她干的了!
“老爷,找到了!”一个婆子嫌恶的拿着那汗巾,回道。画菊的脸变得煞白:姑娘到底是知道了!
她心一横,决定要一口咬定段温玉,姑娘,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画菊一下子便跪倒在地:“不是婢子,婢子不曾与他私通,是三姑娘,真的是三姑娘,是三姑娘害怕被人发现,故意栽赃我的!”
段温玉不想画菊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死心,不由冷笑:“你当真可恶,平日里伺候我不尽心便罢了,自个儿与外男私通还要攀咬道我身上来!”
“老爷,这人身上有个荷包!”一个婆子眼尖地叫道,段青云道:“搜出来罢。”
那婆子见着荷包上有字,便拿给了崔管家,崔管家瞧了一眼:“老爷,上面有个‘菊字’。”
“画菊,你还有什么话说?”段青云嫌恶地看着画菊。
画菊软软地瘫倒在地上,满心绝望,段温玉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她,若她当时收了手,也就不必落得这样的下场了。
她早已不再盲目善良了,不会把怜悯放在一个背弃她的人身上。
“不是我,不是我……”画菊一直喃喃,段青云直接下令:“来人,把画菊拉下去发卖了!”便有人把她拖了下去。
“老爷,这小厮似乎是万佛寺那边的雇工……”
“赏他一顿板子,丢出去便是!”段青云气得不轻,没好气地道。随即便甩袖子走人了,也没有过问段温玉一句。
王平也被人捂住嘴带去行刑了,为什么要捂住嘴呢,段温玉饶有兴味地瞧了贺氏一眼。
“玉姐儿,赶快收拾好回飞琳苑罢,母亲叫人给你把饭菜送过去。”贺氏又在扮慈母了,“多谢夫人。”段温玉温婉地笑着。
“三妹心肠也是够冷硬的,好歹是陪了你许久的丫鬟啊,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发卖了,啧啧啧……”段温丽恶毒地说道。
“二姐倒是心善,妹妹可是好奇得很,若是画心背叛了姐姐,姐姐又当如何宽容她呢?”
段温丽下意识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