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还有没有我?”
裴意儒装作没看见她,走到自己车边,开了保险,打开后座,把童卓仔细放到了座位上。
“裴意儒,你和这个女人摸来摸去的,什么意思?”
裴意儒走到前面,打开了驾驶座,开始发动汽车。
刘茹晴眼睛都红了,她拉开驾驶座的门,抱着裴意儒不放:“你和这个女人什么关系,你怎么在这里?”
裴意儒用力推开了她。
刘茹晴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裴意儒,会如此粗鲁。她金色的高跟鞋在地面划了长长的一道,人一踉跄,还是摔倒在了地上。
“别管我了,管好你自己吧。”裴意儒淡淡地说。
刘茹晴被他话里的杀意吓得往后缩了缩,她不甘心地喊道:“我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你护着她是什么意思,想悔婚吗?”
裴意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刘茹晴突然忐忑起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裴意儒,你不会悔婚的,你不会这么冲动,对不对?”
“是你做的吧。”裴意儒缓缓开了口。
接下来,他没等刘茹晴辩解,冷笑了一声,说:“是你做的。以前,我以为你冲动了一点儿,但人不坏。是我看错了,我不会和你结婚的,你回去吧。”
说完,他再也没有看她,发动了车,渐渐开着车走远了。
刘茹晴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流光了,她坐在地上,两眼发直。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放弃我的,他不想要继承权了吗?”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他怎么会知道是我做的?都怪她,都怪她,都怪那个贱人!”
童卓很快就从蒋齐家里搬了出去。
她谁都没联系,什么消息都没流露,等蒋齐从警察局录完口供回到家,家里空荡荡的,再看童卓的房间,东西没了,人也没了。
蒋齐本能就觉得不对劲,他怀着希望,又上楼找了一圈,没有,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走了?
一个念头止不住地往脑子里钻,这是我的报应吗?是我的报应吗?
他用力呼吸了几下,找出了家里的监控,先是裴意儒送童卓回了家,童卓衣冠不整,和裴意儒不知道说了什么,裴意儒走了,之后童卓在客厅里发待了很久,不知道想了什么,再之后,她默默收拾起了东西。接近凌晨的时候,她拖着几个箱子,脚步艰难地离开了家门。
蒋齐的手不禁开始发抖。
他拿起家里的电话,但手指不听使唤,电话从他手里掉了下来,他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再次拿起电话,电话又一次从他手里掉了下来,电话线被拉得来回晃荡。他尝试了好多次,这才勉强拨打出给裴意儒的电话。
蒋齐哑着声音:“裴意儒,你和童卓怎么了?你欺负她了?”
“我知道你喜欢她,你别装了。”
裴意儒只好说出了实情:“昨天她被乔乾带走了,可能下了药,之后她……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乔乾是谁?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她以前分手的男友,和刘茹晴好过……”
蒋齐顿时明白了过来:“刘茹晴干的?她自己活得脏,也想让所有女人都和她一样?”
“我准备和她退婚。”
“这是你应该做的。”蒋齐咬着牙,“她走了,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谁?童卓?她昨天和我说,她平静平静,就会没事的。”
“她走了。”蒋齐无力地说,“这是我的报应吗?”
裴意儒感受到了蒋齐的无力,他下意识换话题道:“你的手机怎么了?昨天你手机上的信息,全转到我这里了。”
蒋齐勉强打起精神:“我妈妈死了,那位下的手,我这边有视频作为证据,她跑不了了。”
是的,他还没等到自己彻底赢的那天,他不能被打败,除非被打死,否则他绝对不能被打败。
蒋齐坚定地对裴意儒说:“我只好拜托你,帮我找到她,裴意儒,这是你欠我们的,你一定要,一定要帮我找到她。我求你了,我真的,真的很喜欢她。”
趁着自己哽咽前,蒋齐挂掉了电话。他一点点蹲到了桌子底下,用力抱紧了自己的头,好半天,才发出一声哭声。
这是报应吗。
如果是报应,请报应在我身上,让她回来,好吗。
不要让我被这个世界抛弃,好吗。
人类永远不知道,喜欢的时候在一起,以为就能长长久久,但一旦分开了,才会发现时间是那么快,拉开了人和人之间的距离,也拉开了人与人心上的距离。哪有什么是永垂不朽的啊。
所以,才要学会珍惜。在我喜欢你的时候,你正好也喜欢我,我们互相喜欢着、包容着、理解着对方。有时候,爱的那个人是对的,只是我们那时候相遇的时间,是错误的。
几年来,蒋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亲口和童卓说自己爱她。
虽然他一直努力地去寻找她,但可惜的是,他怎么都找不到童卓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