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出问题来了?”
“司马昭之心,还嘴硬!”
“来,说说,我商·司马昭·逸是怎么想的?”
“……撺掇我去南非玩呗。”
“不是。”
温婉“呵”一声,还否认!
“第一,不是‘撺掇’,是勾·引。”
温婉:“……”
商逸接着说,“第二,不是你去,是我们一起去。”
商逸很大尾巴狼地说,“所以,最合适的表述是‘勾引温小姐来一场准备充分的双人南非之旅’。”
温婉有点吼不住这种聊天方式。
商逸却也改变了策略,温情款款地,“说真的呢。不然,你的相机和镜头都搭灰了。”
温婉让他的声音刺激起一胳膊鸡皮疙瘩,却还嘴硬,“我经常擦,搭不了灰。”
商逸没脾气了,笑着叹口气,“我想看山、看水、看风景,” 略停顿一下,补上最重要的条件,“跟你一起。”
温婉的心麻酥酥的,这倒装句,用得——真地道啊。
“你让我想想,事太多,朔海那边流行病很厉害,我计划先整理一下资料,然后去那边出趟差。”流氓耍不过人家,只能老老实实说正事。
“你知道那边的事了?”打一入冬,情况就变得很糟糕,但当时温婉还沉浸在导师逝世的哀伤当中,面临周永年一摊子乱七八糟的身后事,商逸就没跟她说。
温婉想起来,盛美在那边有项目。
“不是想瞒你——”
“我知道,”温婉点头,“番州情况怎么样?”
“应该还比较稳定,我看朋友圈里花市人挺多,这两天有张天王的演唱会,票子早就卖光了。”
温婉的心不知道是该提着,还是该放下,这种情况说明,情况还不是特别严重,但过年,花市、演唱会、各种走亲访友家庭聚会——密集的人群,是呼吸道疾病传染的温床。
“行吧,我看看,旅行的事,我们再议。”
“是的,长官。”商逸微笑着说。其实去不去旅行,去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知不觉的,温婉的态度转变了,她不再拒自己于千里之外,商逸放下电话,吹个口哨。
秘书赶紧凑上来,送一杯茶,“商总,我想休年假,跟男朋友去他老家。”
商逸笑问,“见公婆?”
秘书攥一下拳,“是啊,有点紧张。”
商逸嗤笑,“出息!”不但批了年假,还发了个大红包,“多送礼,少说话,凡事笑眯眯,保管没问题。”
小秘书捧心,“老板,你怎么那么好?”
商逸笑着挥手,“赶紧去,把手上的事交接给阿章。”
秘书出门,双手合十,“温小姐是锦鲤,温小姐最棒,求满天神佛保佑温小姐当我老板娘。”老板恋爱顺利,真是太好说话了。
温婉脸上挂着刚才的笑,整理闵主任发的资料,很快面色就凝重起来,事情真的是不容乐观。
从数据和医案上看,与夏天的时候有明显的不同,温婉怀疑,病毒产生了亚种变异。当然,这只是怀疑,在没做更细致的实验室交叉对比之前,还不能这么说。
温婉着重看了那个死亡的女患者的医案,上面有照片,这个人看着有点面熟。
温婉突然想起,这不是自己在门诊蹲点儿时遇到的那对情侣里面的那个女孩子?她男朋友一股京腔儿,女孩子说话软软的,娇娇的,没想到……
面对纯文字资料,跟面对曾经认识、现在已经故去的人的医案,感受是不一样的。
虽然学医药的人,对生死的感受比一般人要迟钝,温婉还是一阵伤感。
整理一阵子医案,温婉按约定的时间出去做几种化合物的测试。高校里的测试点儿都放假了,倒是外面几个机构和研究院所还在坚守——他们是按国假放,据说得坚持到年三十儿。
告诉温婉这个信息的老师在电话里散发出一股子没精打采。
快过年了,大家惦记的是年货、大扫除、孩子寒假作业,还有迟迟不发的年终奖。
温婉赔笑,心里却说,幸亏你们放假晚,不然我这测试都没地方做去。
温婉莫名地有种紧迫感,总觉得现在多搞出点东西,多搞明白一些东西,说不定会有大用。
时间在温婉争分夺秒的忙碌和插空儿与商总的扯淡中,过得飞快。
即便再假装自己是忙碌的科学达人,年三十,温婉也歇了,跟正常人一样,忙年!
温婉头发随便绑着橡皮筋,大毛衣、半脏的牛仔裤,外面套上一件薄棉袄,开车奔赴超市去大采购。
吃的、喝的、营养品,乱七八糟,一购物车几乎堆不下。
看着这堆东西,温婉有点犯愁。
恰巧这时候商逸打来电话。
“你不会今天还泡实验室吧?”
“没有,你听——”
传到商逸耳朵里一片嘈杂,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