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她进来。
“你要喝水吗?”陈炤丢下西装一头歪倒在沙发上,木烟拍拍他问。
“嗯,渴……”有气无力地答道。
木烟烧开水,泡了杯清茶,吹了吹蹲在他前面,“能自己坐起来吗?要不然我就拖你起来喝了。”
陈炤难受地把脸埋在沙发里,挣扎了一会儿,艰难地坐好,似乎酒精烧的很难受,一直拧着眉,额头上都有汗了。
木烟给他喂了些茶水,“小心烫。”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一口一口,瞬间有种为人母的成就感,木烟被自己逗笑了。
“宝宝,叫妈妈!”木烟说。
“有病。”陈炤继续就着她的手喝水。
好吧,没有醉糊涂。
“我喜欢别人在床上叫我爸爸?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个变态嗜好。”陈炤喝好水,突然推开杯子幽幽问他。
“啊?”木烟愣了会,“那个……嗯……逗,她的。”
陈炤醉眼朦胧笑着歪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低声自言自语,“果然是你……”
不会吧,小仙女真效仿了?他以前禁止木烟在床上乱喊,有一次木烟喊爸爸,被他用行动告诉,他非常反感这种luàn_lún称呼。
“喂,”木烟跪着,下巴支在沙发上,看着他醉意不浅却仍然清俊的脸。高挺的鼻子,花瓣薄嘴唇,“订婚是假的吧?”
陈炤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脸,似乎在努力地想看出些什么,目光缓缓在她脸上打量着。
“再等等我,再回头看看我好不好?”木烟似笑非笑,要哭不哭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和一个喝醉的人在说什么,但是他醉了,她反倒没有压力。“我在努力,”白皙的手指轻轻摸着他的脸,目光透着脆弱的温柔,“我努力做好工作,努力过好每一天,努力找机会挣脱束缚,我准备了很多,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陈炤伸手轻轻捏住她下巴,木烟愣着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在克制,恍惚地盯着他。陈炤抬起脸缓缓靠近,滚热的呼吸扑在脸上,每一秒都像被无限拉长,木烟闭上眼睛,可是……吻久久没有到来。
他放开她,起身,趔趄了一下,脚步不稳的走进了卧室。
木烟像被抽干了力气,瘫倒在地。
……
黑暗
木烟离开之前,帮他煮了一点粥,随后关好门离开。
……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木烟困得直打呵欠,这段时间工作量大,操心的多,累的脚步都拖不动。
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准备上床。踏进卧室,腰突然被一只手从后面扣住,木烟刚要惊叫,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一把将她按到床上。
木烟吓到手脚发软,恐惧在黑暗里狰狞,心脏随时会裂开。脑子里瞬间闪现了各种可能,家里藏了贼?她得罪了什么人?是闻诗雅找来的?唯一就是没有想到那个神经病回来了,在外面待了一个月的沈之言。
“沈太太,惊喜吗?”沈之言的手睡裙底下探进去,摩挲她大腿根部细腻的肉。
熟悉带笑的声音让木烟暂时松了口气,但眉头皱的更紧了。她左右挣扎,好不容易才挣脱他。一把推开,打开灯,眼里带着怒意。
沈之言伸手想捏她的脸被一巴掌拍开。
“很好玩吗,你做事能不能有点分寸!”急促的呼吸还没完全平稳。
沈之言无所谓地摊开手,“你不爱玩下次就不玩咯。”突然嘴角上扬,“分寸这个词其实更适合你吧,晚归我不查你,是不是应该让我亲一口?”
木烟冷笑,“你有什么立场查我?不爽大家一拍两散。”
“你他妈有病吧?一回来就找架吵?”沈之言拧着眉,面色不好。
“哪一天不吵?”木烟觉得可笑。
沈之言压住脾气,烦躁地摸出香烟,火机打了几次没有点出火,啪的摔在地上,十足地不爽,“满足了你的生日大礼,还送了你两周,你到底还想怎样?”
木烟静默了一会儿,轻轻柔柔地说道,“我和你多待一秒都觉得恶心。”
沈之言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猛的把她压到角落,咧嘴笑着 ,“你是个什么干净东西,觉得我恶心?你他妈把自己扒光送到陈炤床上,你看他愿不愿意碰你?破鞋一个。”
木烟眼睛充血,指甲拼命掐他的手,脸色涨红,嘴里却不依不饶,“你不就喜欢抓着破鞋不放吗……”
沈之言一把甩开她,木烟被重重摔在地上,磕到膝盖,疼的一个蜷缩。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沈之言舔了下手上被她挠出的血,笑的乖戾,“激怒我,然后一脚踢了你?真蠢。”
木烟闭上眼睛,咬紧牙关,怕自己疼的出声。
他蹲下拍了拍她的脸,“你听好了,我放你的那一天就是我死的那天。但凡我活着一天,就不可能让你走,你大可去法院起诉我。”
木烟捏紧拳头,缓缓睁开眼睛,“那我一定拉你儿子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