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一大早的孟喾就穿好洗漱,赶忙将汝苏和阴玄机叫醒,坐上马车,一路飞奔而逃。
他趁着南悦儿还在熟睡,当机立断的选择跑路,义不容辞的拉着自己的两个同伙,匆匆的出了洛阳,原本打算在洛阳多住一些时间的计划也被打乱,如今已经将马车驶离洛阳十几里了。
阴玄机坐在马车里面,一脸茫然的看着满头汗水,一直在策马的孟喾,问道:“孟兄,你这是怎么了?我们不是商量要在洛阳多歇息几天么?为何这一大早你就拉着我们赶路?还如此紧张,真是让人疑惑!”
呃
该怎么回答呢?难道我该说我把南家二小姐上了?
孟喾一脸黑线,一时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迟迟没有回答。他一想起昨夜的疯狂,还有那没忍住的**,就浑身难受,背脊发凉,时不时又热气腾腾,冒出冷汗。
阴玄机一愣,见到孟喾半天憋不出一句话,不由痴笑道:“你这家伙,是不是碰到你的小老婆了,如今身边又带着汝苏姑娘,怕被撞见,所以这样疯狂的跑路对吧?”
汝苏也是疑惑,虽然她不喜欢阴玄机调侃她,但还是在意那一句“小老婆”的事情,于是也面色严肃的看着孟喾,等待着回答。
孟喾背对她们,嘴角一抽,心想:这个阴玄机!!!又给我找麻烦,真是够了!某家迟早一天收拾他这个臭小子
“非也,玄机兄休要出口成章,在下只是和陛下约定了一年之期,若是一年未将高句丽说服,那么两国开战,兵戈相见,那将付出惨痛的代价,最后苦的只是无辜的百姓,我心不忍,还是早些去高句丽调查情况,也好早些说服高句丽的贵族!”孟喾睁着眼睛说瞎话,倾尽全力找到一个大义凛然的理由,心里也是窃窃暗喜。
“呃”阴玄机哑口无言。
他突然撇嘴一笑,一脸鄙视的说道:“孟兄,你还真是说的你一身大义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若是没有说服高句丽,陛下肯定会罚你,虽然罪不致死,但也会挨上几十大板,还会被关进大理寺吧”
孟喾轻笑,心里松了口气,说道:“呵呵,也许,不过我更在乎自己承诺的事情!”
嗯?
阴玄机一愣,不在言语。就连一旁的汝苏也被震惊了,想起孟喾以前也对她说过这句话,心头一颤。
孟子然
“也不知道长安的他们如何了?我们离去也有一周之数,不知道他们是否习惯?”汝苏叹息一声,苦笑摇头。
她那弯弯的素眉染上说不尽的愁闷,心中抑郁,很是想念长安的姐妹们,也想念那停留十载的凤鸣阁,还有那收留她,视财如命,斤斤计较的妈妈。
一句话,竟然让一旁的两个大男人也陷入沉思,不由失神的一笑。那好像有说不清楚的感觉在心中荡漾,就好像滩水突然结冰,又突然融化,反反复复,压抑着心脏。
孟喾虽然想念长安的一切,或者是挂念那些熟悉的人,但他在这里也只能闷闷一笑,无话可说。他本来就是去出使高句丽,为大唐的锦绣江山添砖加瓦,为边境的百姓谋得和平,所以重任在身,有苦埋在心里,不必说出口。
而阴玄机对长安没多少留念的,除了他心里一直装着的那位姑娘,其他也没多少可以挂念的。这不是因为他冷漠,而且他们积阴山本来就是杀手宗门,而且还是专司君主的宗门,从小就被教导不能感情用事,所以他对家里的一切都不是那么上心。因为他家老头早就不问世事,躲在积阴山享清福,他也就没必要担心。
相反,他如今远离,一年半载才能重回长安,对心中那位姑娘多多少少有些挂念。毕竟那位姑娘不食人间烟火,也不懂儿女情长,对他冷漠,对世间一切都是那样冷漠。
“茗菁,许久未见你,你可还好?”阴玄机喃喃自语。
他的声音细致入微,没让一旁同行的两人听见什么,他抬头望着前方,长路漫漫,长叹一声。
他想念的便是那花木兰将军的后人,花茗菁,花木力的孙女。
“哎!等我回去再说吧”
阴玄机突然淡漠的转头,看着马车外后移的草木,也是淡淡的愁闷起来。
洛阳。
南悦儿楞楞的坐在床榻之上,长发垂在自己的胸脯之上,挡住那一抹春光,她微微皱眉,四处张望,眼神中莫名多了些失落。
跑了呵呵
她缓缓的起身,捡起自己的衣衫,快速的穿上,看着自己手上的牙痕,腿上的咬痕,惨淡一笑。她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每走一步,身体下面就传来阵阵撕裂的疼痛,差点让她哭出来。
嗯混蛋孟子然你个混蛋东西!
她心里对孟喾一阵咒骂,然后裹上那一件厚厚的袄子,走到桌前,不由吃惊。
留书一封么?
看见桌上的那一封留书,南悦儿突然愤怒,直接将留书撕成七八份,然后又一瘸一拐的坐在茶桌旁,突然落泪。
“该死都是那个混蛋他还真敢吃干抹净就跑了,老娘迟早一天要你断子绝孙!”南悦儿气的跺脚,可一抬脚就会阵阵疼痛,她又不敢,只能憋屈的喝闷茶。
哼!
她冷哼一声,艰难的弯下身子,又去一脸阴沉的捡起那被她撕碎的书信,将那七八张碎片拼凑起来,放在桌上。
大概内容如下:
南姑娘,你我两情相悦,情意正浓,做出这欢好之事也实属正常,不必多想,随心即可。在下生性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