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仲回答曹如嫣:“如嫣,你还没清醒!我和若瑶还有很多事没告诉你。每次我和朝霞会面,若瑶都会让朝霞问我你的身体和心绪如何。自从我夜夜陪着你开始,若瑶就挂念着你的身心是否安好。今日好不容易你全然开朗了,我们也都看得出,你完全好了,你却要轻生,我告诉你,出嫁从夫,不准!即使你没了亲人,还有我这个夫君,若瑶这个姐姐对你好。你如果再动此念头,真行了此事,”
“那你就是在我们的心中剜了一道止不住血的口子,你就是个不顾丈夫恩情,不顾孩子的自私的女人,我会每日诅咒你!”苏若瑶止不住的泪水让她肚子痛,她手按着肚子,但是不喊疼。
曹如嫣被苏若瑶吓住了:“若瑶,你别哭了,宝宝不喜欢你哭。”
“你答应我,不再动刚才的念头。”苏若瑶命令式的语气。
“我不知你为何对我这么好,就像你不知我为何对你好一样。你说的对,我太懦弱了,就算不为谁,也该为腹中的孩子生存下去。” 曹如嫣疲惫地靠着程延仲:“为了孩子和你们,我不该轻生。若瑶,你别哭,你和延仲不是还有许多话要告诉我吗?等我睡一觉起来再慢慢说,好吗?”
苏若瑶的痛哭扼制了曹如嫣的自杀念头,程延仲抱着她:“如嫣,你就在我怀中睡,等你睡着了,我就抱你躺着。”曹如嫣又累又困,甜而苦涩地睡了。
苏若瑶心里踏实了:本只是想让程延仲与程迪智夫妇决裂,却意外地让如嫣摆脱心魔,有望走出痫症的困扰了。这真是好事一桩。如今,就等着程迪智夫妇大眼瞪小眼了、、、、、、
建安厅的气氛似乎有苏若瑶出现过就不会好。程迪智无神地念着:“我的六个儿子,世渡离家出走,世袭失踪,恩庆疯了,而今延仲要跟着媳妇流放去东北,还要断绝父子关系。”程迪智欲哭无泪。
大夫人没那么伤心:“老爷,我们就顺他的意,让他去流放吃苦,像他私奔去福州一样,一个月就回来了。退一万步讲,他不回,不是还有延新和世默孝敬我们吗?”
五夫人听这话高兴了:“世默,快去爹身边。”但程世默才十岁,哪里懂得去讨父亲的喜欢,他到处乱窜呢。
这些话都安慰不了程迪智,父母偏心起来比皇帝独宠妃子还偏心,程迪智总是认为程延仲是他最优秀的儿子,不过事实也是如此。
大夫人劝他:“我们还可以叫立妍,开妍多回来走走啊。”
“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程迪智说:“她们能每日住在家里吗?女婿有儿子亲吗?”
大夫人不开心,但闷在心里:立妍和开妍可都是我的女儿。
“老爷,奇怪了!亲家曹老爷和曹夫人来了,看似火气不小啊。”程全急匆匆来报。
程迪智夫妇来精神了:“刚才不是有他们的管家来说曹大人被押解入狱了吗?”
“老爷,我们刚才,肯定是被人骗了,”大夫人反应神速:“赶紧准备迎接亲家吧。让孩子们都出去。”
曹大人携曹夫人来了,也不坐,站在大厅,怒火冲天:“程老板,程亲家,好气派的府邸啊!老夫进来这个建安厅都花了一刻钟。”
程迪智缓过神陪笑:“亲家,亲家母,远道而来,亲临我程府,快快请坐,来人,上茶。”
大夫人也陪着笑:“亲家母好气色,小我几岁,却看似我的小妹。今日我可要向亲家母讨教一下保养秘诀。”
“程夫人的讨教如何敢当?”曹夫人也没好脸色。
曹大人的官威摆出来了:“程老板这样客气,老夫怎么胆战心惊的?”
“什么程老板?亲家这样称呼不久生疏了吗?简直吓煞我了。”从来直腰的程迪智跟拍马屁似地。
曹大人和曹夫人终于甩袖子坐下了。曹夫人强压怒火,保持礼仪:“方才,贵府派人来传话,说程家要休了我女儿,要我们准备好接如嫣回去。我和我家老爷可是连饭都没吃完,就赶过来,看个究竟。”
曹大人没那么好气:“老夫倒要看看,我曹家的女儿到底犯了七出的哪一条。今日你程迪智非得给本官个说法!否则,本官没那么好欺负!”
程迪智这回把自己经商多年的本事拿出来,哭丧着脸:“亲家,你不知道,刚才有人冒充贵府管家、、、、、、”
东厢房,程延仲抱着熟睡的曹如嫣,舍不得放手,他和苏若瑶两人时而相视一笑,时而看着恢复可爱的如嫣。
苏若瑶轻轻说着:“如嫣,今日还打起了轻微的呼噜呢。好好睡一觉,明日我们还有好多话要说呢。”
“如嫣,就算流放,我们也要把孩子平安生下。等流放刑完,和若瑶一起找个地方过安宁的日子。”程延仲想好说。
苏若瑶心中想:延仲,不会这样的。
外面,程安敲门:“大少爷,好消息!”
“现在能有什么好消息比如嫣开心更好呢?”程延仲轻声对曹如嫣说。
苏若瑶说:“延仲,可能这好消息就和如嫣有关系呢。让程安进来说吧。”
程安进来后,见曹如嫣睡着了,轻声说:“大少爷,刚才是有人冒充了曹府管家胡诌。曹大人根本没有被罚入狱,好得很呢,但如今曹大人夫妇正在建安厅向老爷夫人兴师问罪。老爷和夫人连连点头陪不是。这样的话,大少奶奶不用背流放,大少爷,我们也不用离开泉州府了。”
“太好了,延仲。”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