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有五百万两利润不知何处去了,被偷了吗?”程迪智拿过大夫人手中的账簿,指着问:“延新他经手生意,还自己做账,他这是要干什么?”
“这个,奴才不知。”徐先生是老记账的,对于这种事应该是心里有数的,但奈何压力大,不多说。
“程全,现在立刻带人去查药工厂的银库,账房,四少爷的卧室,将他的账簿都搬来!”程迪智下令。
大夫人有所警觉,程迪智也防着她了:“夫人,我们一起在此等延新。捞月,摘星,也别出去了,就在此一起等,给我和夫人倒杯茶。”
一时间,鸦雀无声。程迪智开口问:“薛玉崇,你为何现在才拿出这本账簿?”
薛玉崇回答:“程老板,拿出对一切心知肚明,不想陷入漩涡中,只想早日离开南安县。奴才不想为了逃命而陷害大少爷,就想着帮助大少爷脱险,就走。
另一边,奴才怕被程夫人杀人灭口,就把这本账簿留着,做护身符。可程夫人见我不听她所言,就急于拿回这本账簿,还要杀人灭口,动了杀机。奴才干脆冒着鱼死网破的危险,说出真相,或许能求得一线生机。程老板,奴才把一切都说了,请放奴才一条生路吧。”
“你先在此等着,”程迪智说,然后看着大夫人,疑心重重:“刚才那杀手,来无影去无踪,笑话,哪有这样的人?是至幸堂的人吧?夫人,至幸堂就你和我能调动杀手。”
“不可能,我没有派人去杀薛玉崇。薛玉崇,你这本账簿是从哪里得来的?”大夫人心急了,成败在此一举,就算不能成功,也不能败给程延仲。
薛玉崇说:“是给我一百万两的那个人给我的。”
“不可能,我没有、、、、、、”大夫人差点想说“我没有派那人给你账簿”。
程迪智听出苗头:“夫人,你想说你没有什么?”
“我没有派人送一百万给薛玉崇,也没有给他这本账簿。”大夫人想着:我不认,你又能奈我何?
程延仲不可理解地问大夫人:“大娘,你这是要把延仲怎么样啊?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延仲不与你计较,但求你,放过延仲,也放过你自己吧,你这样会很累。”
大夫人感觉自己被程延仲耍了:他和他的账房先生联手说谎,欺骗。这是学我的吧,我以前也常这样对别人,可程延仲你学得会吗?只要延新没问题,程延仲说的一切都可悲认定是捏造!
“延仲,别这样说大娘,大娘几时要害你了?就凭薛先生的几句话和这本不知从哪里来的账簿?”大夫人争辩。
薛玉崇又说了一句似懂非懂的话:“程老板,奴才还有话要说。奴才是端午节时来程家做账房先生的。到今日,一共经历三个月,三次查账。前两次,都是从二十八到三十。而这次,是昨日二十四查的账,这个,奴才不知要不要说明一下。”
程迪智心中渐渐有底了:奇瑞,你做事不如以前了。你等不及了,漏洞百出啊。
争吵中,程延新的账簿被抬回来了,徐先生等人也跟着回来了,一脸暗沉,没人先说话。
程迪智看这里面有名堂:“说话,查出什么结果!”
程全回答:“老爷,药工厂的银库钥匙,账房钥匙都在四少爷手中。奴才是以老爷的指令才拿到的。”
“两把钥匙都由他管,真是奇怪,他不用跑生意吗?”程迪智对此大为不满:“查出的结果如何?”
徐先生硬着头皮说:“老爷,药工厂有两套账,一套是记账人做的,供查账用。另一套是四少爷做的。”
“他不跑生意,学做账?”程迪智走下正座,拿起一本账簿:“上面确定是延新的字迹,每页都有夫人的印章。这如何,生意到底如何?”
“从账簿上看,药工厂的生意勉强靠老客户维持,但银库欠缺银两有五千万。”徐先生听着程迪智的语气,看准今日的风向,才照实说话。
“经营不善的药工厂的利润被鲸吞五千万?五千万两利润要靠几次生意才可赚回?”程迪智大发雷霆:“你们以前查账时,没有核对银库吗?”
“老爷,银库钥匙和账房钥匙都在四少爷手中。”徐先生说了一半,不再说,剩下的话难听,让程迪智自己去理解。
“延新够大胆,不让人检查银库!是做贼心虚吧,”程迪智问:“现在药工厂还剩多少资金?”
“一千万两。”徐先生说。
“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药工厂就这样被延新掏空了!”程迪智握紧了拳头,像是要来一阵暴打,但又松开了:真有如此逆子,打也没用。
大夫人已接近崩溃了:“这不可能,延新做事细心缜密,不会这么不慎,犯如此大的错误。”
“夫人,这不是不慎,是有心,故意!”程迪智让大夫人面对现实。
程延仲现在可以松一口气了:延新出了这么大一纰漏,不对,如嫣说延新肯定是蛀虫,那么爹今日就要处罚他了。对于我被冤枉这件事,爹会深信不疑,而幕后人是大娘,也渐渐显露出来了。
程延新回到至幸堂了,呆傻的笑中露出一丝怨恨,越来越深,让人奇怪的怨恨。
程迪智严辞问:“延新,你干的好事,都知道了?”
“嗯。”他随意回答,似乎在他眼中,这没什么大不了,他也不管此时大夫人的焦急。
“为什么?”程迪智把火压了下去,问的也简单,也可说他对这个儿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