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瑶在渡口做算命的,有人来了,她尽说好话,收费也少,只求程延滨的赶快出现。如今,程迪智肯定在找自己,而大夫人见不到芋头回去报信,肯定也会来找我。如果再过两天程延滨还不出现,自己就有可能被抓到,落入谁手都不好。
终于,十月半了,一把剑刺穿了苏若瑶的招牌:“无指右手,有缘之人?早就听闻了,想不到是你,这是怎么从程府出来了,想嘲笑我还是如何?无趣!”程延滨欲走。
“二少爷请留步,请借一步说话。”苏若瑶悲喜交加。
程延滨略加嘲弄:“你是我大哥的恋人,我大哥夫妻两都对你好,怎么会流落在渡口算命啊?还扮男装?”
在旅舍里,苏若瑶回答:“二少爷,大少奶奶有难,请跟我回去,帮她一把。”
程延滨听到曹如嫣有难,心中一颤,但还是假装无事:“苏若瑶,你这是在命令我吗?大少奶奶有难,有我大哥在,为什么,我,要跟你回去,该不会是你有事求我吧?”
“你喜欢曹如嫣!”苏若瑶这回话真是惊煞天人。
程延滨用剑指着她:“苏若瑶,我程延滨虽不多言,但为人清白,心胸坦荡。你敢诬陷我觊觎大嫂,不要命了?不会是因为我挟持你时,问得那些无聊之言吧?”
“不仅如此,二少爷。在我与大少奶奶做人质交换时,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你看她的眼神,但我注意到了,希冀,期盼,不舍,就与延仲曾经看我的眼神一样。令人痛惜,难忘。两兄弟虽非一母同胞,性情也不一,但还是有相同之处,就是对自己深爱女人的眼神,一见钟情。”苏若瑶相信自己的眼光,对程延滨的剑指一点不怕。
程延滨果然慢慢放下剑:“苏若瑶,你独具慧眼,品貌才兼备,难怪深得我大哥喜欢。可我的剑不是因你而放下,而是因曹如嫣,我确实担心她。你说吧,曹如嫣,究竟怎么了?”
“二少爷对奴婢过奖了,请听奴婢细细道来、、、、、、”
至幸堂中,海星向程延仲和曹如嫣回报:“大少爷,大少奶奶,芋头不是真正的刀剑手,而是府内一名侍卫。但奴才去人事房,翻阅后,发现全无他的资料。管事的也说,他前不久打算辞工,提前将资料全部带走了。无迹可寻。”
“那我们可以问那些和芋头有来往的侍卫啊。”曹如嫣问。
海星回答:“大少奶奶,芋头这个名字不是真名,只是个代号。况且,他连资料都弄走了,做得几乎天衣无缝了,其他有来往的侍卫也肯定问不出什么了。”
“延仲,那就画芋头的画像,让县衙帮忙去寻找。你和县衙打过交道的。”曹如嫣又想出一计。
“如嫣,爹和大娘都说过,此事是程家丑闻,不可再提。我们大张旗鼓地去请县衙帮忙,会违背他们的意思。到时,也不好收场。”程延仲否定了曹如嫣的想法。
皱着眉头想:“怎么事事就差一步呢?看来芋头自己早已准备好,要不就是幕后指使者拿走了芋头的资料。如嫣和芋头是主仆,并无要命的不共戴天之仇,可见芋头是趁我不在,受人指使,杀害如嫣,嫁祸若瑶,要两人的命。此幕后人,为何不杀害若瑶,嫁祸如嫣呢?”
“这个很简单。因为瑶姐姐身边有忠心耿耿的海星护卫者,幕后人难以找人下手。而我,没有人会想到有人会胆敢向我这个所谓的大少奶奶动手,就选择了这个早已霉烂的芋头来毒害我。”苏若瑶盯着程延仲:“但不管此人向谁下手,嫁祸于水,此人都是一个对我和若瑶两人都极其不满,恨透在心之人。延仲,这程家,有谁对我和若瑶两人都不喜到这种程度?要取性命地全部除去,连胎儿也不放过?”曹如嫣想逼着程延仲说出这是大夫人干的。
程延仲不愿看曹如嫣愤怒而盼望的眼神,也不愿说是大夫人要了女儿程涓的命,他在脑子里搜寻,寻到一个可疑之人:“容彩霞。她在浣衣房时就时常欺负若瑶。听朝霞说过,彩霞得知若瑶和我相恋后,恨得咬牙切齿。后来,她做了如嫣你的丫环,但因为伺候你不周,我时不时因为你而打骂惩罚她,你又将她赶回浣衣房。看容彩霞媚上,攀附,记仇,妒恨的个性,必定怀恨在心,她与芋头合作出此事完全有可能!”
海星勉强附和说:“大少爷说得不无道理,容彩霞欲攀附大少爷不成,有此心。可她和芋头是怎么办成这么大一件事的?”
“海星说的对,确实有可能,延仲,无辜闷死的是你的女儿,你为她所做的推断是不会错的。”曹如嫣调转头,生气地背对着程延仲。程延仲挥挥手,让其他人都出去。
他抱着生气的曹如嫣:“又变回小如嫣了?说的对,在只有你我时,才会有个握最喜欢的小如嫣。来,捏救我还是腋窝?”
“延仲你不愿面对现实。干脆什么都不要了。”曹如嫣跑回房间,趴在枕头上,轻轻地抽泣。
程延仲跟着来了,哈哈一大笑:“你什么都不要了?但我还要,这个必须要!”然后亲吻她。
两人不可开交时,蔡禾苗来报:“大少爷,大少奶奶,五少爷来了,请求一见。”
两人听蔡禾苗语气焦急,就整理一下头发出来正堂,看见哭得伤心的程延元,更奇怪的是他左眼上绑着纱布,绕着整个脑袋。
“大嫂,你能替延元做主吗?请求爹让我住到至幸堂来吧,炳炘堂就是个地狱。”程延元跪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