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的腿已经不能在等,而云染是随着他腿每况愈下,唯一一个给他检查过后表现得如此自信的人。=他不禁也多了一些信心,或许,她真的可以治好他的腿也说不定。
冰凉的银针一寸寸没入骨髓,夜风却没有丝毫感觉。他的眸不禁黯然,目不转睛地盯着云染。
待得银针尽数没入,云染手指微动,灵力透过银针传入骨髓,夜风与青衣小侍愕然看着细弱牛毛的银针一头冒出一颗墨蓝的血珠。
这么细银针居然是中空?
两人不可思议,唯有夜宸习以为常。
云染拿出一支细长的水晶管,小心地接住血珠后盖好水晶塞,才将银针拔出来。细看,银针上一片幽幽的蓝,放在鼻翼下微嗅,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弥漫。
夜风眼也不眨地看着云染,这一刻紧张得心跳几乎快要停止。见云染拿开银针后,急切地问道:“七弟妹,这是什么毒?”
见云染摇摇头,夜风眼神顿时一暗,失落毫不掩饰,透出绝望的意味。青衣小侍看着夜风的样子,更是急得差点骂了起来。
云染翻了个白眼,瞪了他一下,没好气地说道:“我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毒,但不知道名字不代表不能接!”
夜风倏然回神,只是没等他开口,就见云染不耐烦地挥手。顿时一急,连忙说道:“七弟妹,对不起。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失望太多,难以相信而已。”
关系到他的毒,他的腿,淡然如夜风也失去了冷静的一面。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给他检查后,没有说出无解的话。直觉地,他预感云染能够治好他。
“你先回去,我研究一下这毒,明天你再来定制解毒方法!”云染收起水晶管就下逐客令了,此刻她对这毒颇有兴趣,没心思跟夜风在这里耽搁时间。
许是看出云染脸上的认真,夜风只犹豫了一下,便果断离去。
夜宸看着云染摆出一件件工具,问道:“已经有眉目了?”
“恩!”云染头也不抬,手也不停地回答:“这毒很像毒经上记录的一种毒,但毒性又差许多。这我需要先检测一下。”
毒血在云染手中稀释成了几份,只半个小时候她就停下了手,挑眉,道:“这毒少了天罗草和血炼花,炼制手法也有些不对导致毒性大减,才让夜风侥幸活了下来。难怪我说这毒早已经在千年前就已经失传,看来不知是谁运气好得了这残缺的毒方,才流传了出来。”
“那这毒能解吗?”夜宸问,能上毒经的毒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不少都要么无解,要么就算有解的方法也条件苛刻得几近于无。另外得就算能解,解毒过程也难到了极致,不是手法特殊就是解药炼制困难,不是知道方法就能解的。
云染勾唇,笑得得意,拿出一水晶瓶来:“恰好,毒经中这种毒我有研究过,炼制出了毒药后把解药也炼制了一份出来。夜风的毒简单多了,这解药也能解他的毒。”她习惯每研制出一种毒,都会准备相应的解药。
说到这,她得脸上划过一抹邪气,满眼狡黠,“我不打算给他解得那么容易。”
夜宸眼见微敛,划过了然。明白太多容易的东西,会让人不去珍惜。
第二天夜风一来,迎接他的就是一份密密麻麻的单子,写满了或是药材或是各种工具。
“这些东西集齐,就可以开始解毒。”
夜风一扫,神色微凝。俗话久病成良医,过去他没少幻想着无人能解毒,有朝一日他自己来解,也因此看了不少医书。学医最基础的就是辨药,他看出这上面的药,不少都极难寻找。
好在因他的毒,母亲的家族一直没放弃收集各种奇珍药材,就怕有朝一日他解毒需要。另外一国宝库,药材这些东西也不缺少。
眸微垂,夜风问道:“毒多长时间能解!”不怪他问这个问题,他的毒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已经深入骨髓,能解已是不易。
云染看着他,微笑着说道:“这就要看你,短则七日,长则我许是几年。不过,我没这么多时间跟你耗,最多一月,毒不清,我也不会管了。”
夜风不解地看着云染,不过他确定,刚才在她的眼中看到玩味的笑意。
当几日后,夜风第一次开始解毒时,就明白了云染这时笑容的意味。
收集药材的工作夜风一直暗中在进行,否则若是他的那些兄弟在知道了他有健全的可能,恐怕会毫不犹豫地痛下杀手,绝了他成为敌人的可能。
在母族的帮助下,云染给出的清单也集齐了七七八八,但其中几种药虽然费点力气他们也能找到,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时间不等人。
因此,在北玥帝从围场带队回来后,夜风还是秘密找上了北玥帝。
“开始吧!”
云染淡然道,双腿布满银针被扎得跟刺猬一样的夜风看着眼前夹在火上的大木桶,乌黑浓稠泛着苦涩气味的药汁咕嘟咕嘟泛着泡的时候,有些怕怕地跟着一咽口水。
可以换一种解毒方法吗?
夜风看向云染,无言地问道。可看云染冷然的眼神,他颓然地回头,挣扎着在解毒与灼肉之痛间选择。
最后,想想毒发时生不如死的痛楚与此刻的一时之痛,果断地选择了解毒。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他错了。
听着门内夜风忍不住的痛呼,夜宸与云染相对而坐,心情不错地端着一杯茶,小口啜着,几分好奇问道:“有这么痛?”
云染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