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
宋安安兴致缺缺的低头扒着饭,沈妈特意为她做了一桌子的饭菜,色香味俱全。
男人坐在她的身边,一只手都搭在她的腰上,见她没什么胃口吃饭,放下自己的筷子替她盛了一碗汤。
“不喜欢吃吗?”他蹙着眉头,低声问道。
宋安安握着筷子的手顿住,抬头看着离自己很近的英俊的脸,“你别这样行不行啊,我不习惯。”
就当她被虐被虐习惯了,他现在对她这么好她真心满身不习惯,总觉得他下一秒又会做出什么要把她拨皮拆骨的事儿。
她拧着眉头,“你最近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你怎么回事啊?宋意如你不要了?”你妹妹的仇你也不要了么?
当然,最后一句,她没有问出来,她傻了才没事提醒他折腾自己。
他哑着嗓子问她,“你不喜欢我对你好?你不喜欢我只有你一个人?”
宋安安的呼吸有瞬间的窒住,她怪异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你本来脾气就这么反复无常的?”
经历的次数多了,他现在对她好不好她已经有免疫力了。
何况,他们之间有跨不过去的深渊,她曾经太天真,总以为过去的事情不会比眼下的幸福重要。
平心而论,换了是她,她也一辈子都做不到。
战砚承盯着她的脸,依旧清净的五官,只是看他的眼神怎么也找不到以前的柔软和娇媚。
他的心一慌,又往下沉了几米。
“如果我说我以后都不会那样了呢?”他的手指轻轻的捏着她的下巴,目光探寻仿佛要看进她的灵魂。
宋安安眨了眨眼睛,目光闪烁,“我要说说不你是不是就不给我找我哥哥了?”
她依仗他的权势,她明白什么叫做识时务。
战砚承猝然的收回自己的目光,“为什么不吃鱼?”
她嘟着嘴巴,随意的道,“刺太多了,吃起来很麻烦。”
他于是将盘子移到自己的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筷子开始替她将刺踢出来。
宋安安咬着筷子看着他的动作,以及沉静英俊的侧脸,心脏忽然安静的疼了一下。
她正准备夺下他的筷子,外面一个男人忽然闯了进来,恭敬的道,“战少,太太,宋大小姐在外面,她说想见您。”
宋安安眨了眨眼睛,这才想起来这男人已经有好几天在家里了,他是完全没有去医院看过宋意如的节奏。
低头,继续认真扒饭,偶尔还会喝两口汤。
只是宋意如说照片在她的手上。
战砚承挑鱼刺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变化,淡漠的道,“让她进来。”
“是。”
两分钟后,轮椅推动的声音靠近饭厅,宋慧推着宋意如走了进来。
一见宋安安,宋慧的眼神就变得怨恨且愤怒,看得宋安安莫名其妙,这两女人真是有够搞笑,下作的是她们,现在好像拍了艳照的也是她们。
宋意如一看饭厅上的动静脸色顿时难看下来。
她的脸色浮现出怒意,“战砚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算隐隐猜到了,但是亲眼看到,她还是觉得自己被扇了一个巴掌,尤其这样的情况让她觉得屈辱。
他在剔鱼刺,他不喜欢吃鱼的,她知道,她更清楚宋安安就是个骄纵的女人,从很小的时候,只有宋言希替她把鱼刺剔除干净了,她才会吃鱼。
宋意如不知道为什么,其实宋安安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她仍旧只是默默的吃饭。
虽然她已经对跟这男人重修于好没有兴趣了,但是对于膈应宋意如和宋慧,她还是不介意顺手。
男人手上的动作没有停,眼皮没抬,似乎对她的出现无动于衷,他说,“意如,既然你不够聪明,那就不要在我的眼皮底下做太多的手脚。”
“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我只知道,我现在伤成这个样子,你却想和宋安安重修于好,甚至为了她,连医院都不来了!”
“我的意思已经表现得很清楚了,你不明白么?”战砚承将剔好的一盘完整的鱼放到她的面前,清冷的嗓音冷漠极了,“就像你当初不该她跟我结婚,你如今更不该阳奉阴违的拍她的照片,你认识我这么多年,连我的底线在那里你都不知道么?”
宋意如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发白,“就为了这个,你就把我扔在医院里不闻不问?战砚承,你扪心自问,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就为了这个?
呵,就为了那几张照片,他砸了满屋子的家具才忍着没派人去做掉那个在照片里将他一身赤果的女人搂在怀里的男人!
宋安安是他的。
他绝对绝对无法容忍有他之外的男人将她压在身下,如果有那一天,他一定会杀人。
战砚承抬起眼睛,一双眸冷得刺骨,“你想知道的事情已经知道了,现在马上离开,不要打扰她吃饭。”
宋慧终于忍不住了,往前走了一步叫嚣道,“战砚承你真是没良心,意如伤成这样是因为谁?你包庇宋安安就算了,现在还这么对意如说话,你就是厚颜无耻的负心汉,是你对不起意如!”
宋安安这下终于开口了,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俩,“第一你们有证据说火是我放的话出门左拐请去法院告我,第二你俩可真是搞笑,这年代有刀有枪的我想做了你怎么着也直接动刀动枪的比较划算,放什么火啊,你以为我的智商跟你一样就担心没事烧不死自己么。”
如果不是战砚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