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陆晏林为什么不同意女人打胎。
陆晏林笑,一个孩子,他养的起。再来十个也没问题。毕竟那个时候他有种天然狂妄的自信。但是陆行止是他第一个孩子,第一个总会有格外特殊的意义。而且他后来发现养孩子不是一个简单的事,就没有再要。但是这种话不能对儿子说,行止这个人,心理有些粘稠,看着风光对什么都不在乎,其实有些属于女性的敏感。
陆晏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孩子小的时候,他还在外面玩还要读书。并不是不在乎他,而是在年轻的时候,还不懂一个为人父的该承担哪些责任,该怎么跟小孩子相处,何况他自己都是小孩子。他那时只要听到小孩子的哭声,就会觉得烦闷。他把行止丢给保姆,后来才知道保姆对他也不好。这引来陆晏林的大怒,将保姆一家整得很惨,这才带着愧疚的心情重归家庭。
陆行止问为什么,陆晏林作为一个男人,并不能够用“你是我的孩子,我当然爱你”这样的话,来安抚他。
想了想,陆晏林答道:“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你注定就是我的儿子。”
父子两个双双安静下来,相对坐着一起吞云吐雾。
陆行止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听了两句后大惊失色,匆匆地要走。
他前脚才走,陆晏林摁下内线电话:“老规矩,去看看怎么回事。”
一个小时后,陆行止带着自己的经纪人方浩明来到警局。
方浩明是他从陆氏集团的抢过来的人,这人的才干足够做一个分公司的经理,陆行止见了几次就上心了。他虽然不满于陆晏林,但也清楚自己的身家背景要想瞒住身边的人很难。
他的这种做法显然是聪明而明智的,方浩明不论是从客观条件还是从主观上,都必须谨慎而周密地处理好陆行止的工作、交际以及生活,如此的话陆行止也轻松很多。
一位警官态度颇为良好的接待了他们,陆行止又是帽子又是口罩的,他也没多问,他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话也未免有些过多:“当时她遇到了抢劫,东西已经被其中一个同伙抢跑了,剩下的那个男人...如果不是我刚好巡逻路过那个巷子口,估计会发生那种事,你们明白吧。年纪轻轻的女孩子,穿一件睡裙在外面走,太容易引起歹徒的注意了。”
警官走到一处拘留室的门口,方浩明很有眼色地给他分了一根烟,十分诚恳地称赞这位警官的好心肠和良言忠告。警官把目光挪向陆行止,陆行止便也朝他颔首,低低地说了声谢谢。他是真心实意的,警官也听出来了,自然不为难他们。
陆行止进去前又问,怎么没有早点通知他。
警官无奈道:“问她叫什么名字不说,也没带身份证,问到家里人呢更是一个字都不讲。搞得我还以为她是通缉犯,把她的相片拿去比照,放心放心,没那回事。”
他终于肯把房门推开,陆行止看到里面的场景,心口是酸得要命。
盛思琪披头散发地,披着一件警察的外套,里面的吊带裙脏兮兮地。她靠着墙角坐着,把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纤细的小腿从破损脏乱的裙摆处伸出来,上面几条刺目的长痂已经成了黑色,脚上连一双鞋子都没有。
陆行止瞪着眼睛,转向方浩明,方浩明二话不说打电话,叫人买鞋买衣服过来。
警官给他们留空间,跟方浩明前后脚出去了 追ベ新.更多好文+管`理q3242804385 ,陆行止半蹲在思琪身前,想了又想,欲言又止中脱了自己外套,把她身上的警服丢到桌子上换上自己的,单手伸至这人腋下,把人从地上拖了起来。
盛思琪默不作声地,埋着头,并不作任何抵抗的动作。
没一会儿方浩明把新鞋子送进来,陆行止单腿跪下来,把女孩子细嫩的脚掌送了进去。
在办理手续的时候,思琪坐在大厅墙边的椅子上,十根手指落在大腿上绞来绞去,一杯香喷喷的咖啡递到眼皮子底下,她看那只卷着袖子的手腕,上面带一只铂金的浦西拉蒂,这是意大利的贵族品牌,国内买不到。
陆行止晃了晃手腕,把咖啡塞进她的手里,在她身侧坐下后直接把东西摘了:“你喜欢就送给你。”
思琪不说话,他就把人瘦伶伶的手腕抓过去,强硬地戴上。
思琪撇开脸,看看忙碌的警察厅,又看看外头已经黑掉的天,说出来的话沙沙的,像是几天没喝水:“我们可以走了吗?”
陆行止马上去催方经济,方浩明说很快就好,大约半个小时后,三个人低调地从侧门出去上了一辆长尾巴的商务高标配的别克。
思琪把手上的东西还给他,陆行止把东西随手一扔,已经摘下了墨镜,拧着眉头便要教训:“你说说你,就算跟我怄气,也不能拿自己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