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被掳走,傻乎乎地跟着出城了!哪成想你们早设好陷阱在前方等着他!”殷素月满脸怒气,声音也高了几度。
“小月……你稍安勿躁,如今新帝还未登基,皇长孙殿下迟迟回不来,先帝驾崩的突然,遗诏不明,朝堂之上诡谲波折,父亲作为朝中老臣,这些日子忧心操劳,一时做下过激之事,也是被逼无奈。”
殷素月一时沉默,诚然,顾相如今心急如焚,皇长孙回不来,而袁睿又咄咄逼人,他想暗中做些什么削弱袁睿的力量,那从武安侯下手也是情理之中。
“然后呢,你是怎么知道武安侯是言域?”
“武安侯跟着马车出城后就遇上埋伏,混战中受了伤,恰逢今晚我与皇长孙殿下回京。”顾淮南解释此前遇到的事,皱了皱眉,又道:“皇长孙殿下与武安侯似乎早已相识,是他告诉我武安侯是言域。”
袁牧云早就知道那是言域,殷素月也是满脸疑惑。却听顾淮南恍然大悟道:“是了,之前在岭南,我们被他所俘,后来他允我去看你,但当时他与皇长孙殿下应该也说了什么。”
言域既然私下早已同袁牧云坦诚,这自然是好事。可现在殷素月满心满眼都是担忧,“别的暂且不说,我现在想去看看他。”
“小月,现在天色已晚……”顾淮南有些犹豫。
殷素月没管他的态度,直接道:“如果今日受伤的是你,环水表妹应该也是会来看你的。”
虽然顾淮南隐约猜到些什么,但听殷素月如此说还是有些震惊。
最终顾淮南道:小月,你的事情我不会干涉,父亲那里也可以暂时不管。但有一点,是作为哥哥的叮嘱:你一定切记,千万不可同言域做过于亲密之事。”
本来顾淮南前面那句说不会干涉,殷素月还十分感激,可是他这后一句是个什么意思,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可是顾淮南你只是哥哥,确定要说这么直白的话吗,况且不用你说,我也肯定不会去做什么啊。还有还有,怎么就扯上和言域的亲密之事上来了。她就只是单纯的想去看看言域现在怎么样了。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呀!
殷素月简直恼火,她去看个人,怎么说的像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一样。
顾淮南见殷素月满脸恼怒,有些好笑,缓声解释:“是哥哥错了,说错了话。但是此事并非我要叮嘱,而是和母亲有关,具体的我不记得了。过些时候若是咱们去平凉郡,母亲肯定会告诉你的。”
殷素月更是云里雾里,顾淮南的话不清不楚,但是却还有什么事是需要去平凉郡见这原身的母亲才能知晓的,并且还与她有关。
糟心事儿一件接着一件,可眼下,什么都比不上去看言域重要。
*
殷素月执意要出门,顾淮南无奈,只得将她和青青一起送出去。从城北到城南,马车很快就到了武安侯府。
此次开门的却不是上次那个迟迟姑娘,把门小厮战战兢兢,青青问几次,他才说清楚侯爷现在正在发火。
殷素月有些担心,言域如今受了伤,也不知情形如何。他见自己被掳走慌忙出城,谁知却是专门针对他设下的埋伏,虽然后面遇上回京的顾淮南和袁牧云,可这事儿却是顾相做的。
尤其早几天言域还在关心顾相以后的打算,担心袁睿即位后找理由清算顾相,虽然他的这些担心皆因顾相是她的父亲,可转眼就……也许他现在生气的是这个。
两人急忙赶往后院,殷素月看不见,青青却纳闷:“大小姐,迟迟姑娘跪在院子里,里间房门紧闭,但是大冰块儿却拎了几桶水要进去,但以奴婢看,那些水凉冰冰的,水桶外沿还结了一层霜。”
殷素月也不知道现在是个怎样的情形,曲迟迟跪在院子,而青青口中的大冰块儿就是沈元夕,他却拎几桶凉水要进去,看来言域是真在发火。
青青见院中气氛紧张,就赶紧带着殷素月往里间走,恰逢沈元夕回头看见她们,跟见了救星似的拎着桶就跑过来。
“殷姑娘,公子白日出城一趟,晚上带着重伤回来,回来之后却不愿上药。”沈元夕神情焦急,远远瞥一眼跪在院中的曲迟迟,又小声道:“中间迟迟姑娘强行进去给公子上药,被公子……差点扭断了脖子……丢了出来。”
听到这话,殷素月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扭断美人脖子这事儿,言域还真能干出来,只是受了伤不愿上药,言域从前好像也有这毛病,那时候基本都是她强制扒了衣服才上的药。“那现在呢?我听青青说你拎了凉水。”
沈元夕十分无奈,“公子刚才忽然说要沐浴,但却吩咐一定要凉水。现在天冷,井水寒凉,只是公子如今有伤在身……”
这就有些奇怪了,虽然言域性子别扭,若说不愿曲迟迟帮忙上药也说得过去,这怎么受了伤还要洗凉水。
“你去敲门送水,我一会儿进去试试。”
青青连忙扶住殷素月跟上沈元夕来到里间房门外。
沈元夕敲了敲门,“公子,你要的凉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