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道。
“我刚培植出了几种艳丽的花卉,你想来看看嘛?”说话间,容观立马将照相机对准了不远处开得非常绮丽的花卉,迅速将照片发给了谢挽。
因着离着那几盆花较远,将温室花房小半都拍了下来, 她点开照片的瞬间,入眼便是那几株艳红色的曼珠沙华。
“这是曼珠沙华,我想你们小女生都应听过它的浪漫故事。”
容观的声音缓缓流淌过她的耳蜗的同时, 她笑着说:“嗯, 当年什么□□空间好多人的签名就是什么,花开千年,花落千年,花叶永世不得相见什么的。”
“传说倒是挺凄美的, 不过它学名叫石蒜花, 是不是有些....”还没等着容观说出口,谢挽噗嗤一笑:“有些low,是吧?”
“嗯, 算是吧。”用这样的词, 倒是弄得他有些诧异, 不过还是顺着谢挽的话。
“那等哪天我空了, 再来亲自看看彼岸花?”她挑了挑眉,问得语气轻快,两人似乎这言语的往来间更加的熟稔了。
“行,我等你。”他的口气依旧很温柔,像是冬日里的暖阳万般舒适。
“那我就不打扰容大哥了,您也早点休息,晚安。”
“嗯,晚安,改日见。”容观挂断了电话,盯着不远处的鲜红的彼岸花,一丝离愁渐入眉梢。
根骨分明的手撑着轮椅的扶杆,用了些力缓缓将身体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站稳了,正准备迈开脚步朝彼岸花走去的瞬间,身体的力度失衡,砰的一声。
整个身体迎着地面摔了下去,趴在碳砖地板上,姿势极为的难堪,他眉头紧紧锁在一起,视线依旧对上了不远处殷红的彼岸花。
试图再一次站起来,很可惜他并没有那个能力,挣扎了些许后,浑身热汗喘着气,原本温柔的脸色此刻复杂的有些狰狞,即便是体温升高丝毫没有消去他的病容。
万分艰难。
“少爷!“赵兴明立马迈开步子,冲到了容观跟前,伸出手用了些力道将容观扶了起来,直到容观坐到轮椅上的时候,赵兴明松了一口气,却忍不住担忧:“少爷没事吧?”
“赵叔我没事,只是刚才不小心而已。”容观有些歉意,也许是刚才的费尽了力气,整个人显得有些病恹恹的。
赵兴明深知少爷的心绪,不愿意麻烦别人,更是不敢耽误,迅速检查着容观有没有受伤,直到他检查了一转后,容观方才笑着说:“真没事儿,赵叔推我回去休息吧。”
“好。”赵兴明回应后转身推着轮椅,将容观推出了温室花房,这路上容观问了句:“霍易琨那边谈得怎么样呢?”
“霍总很谨慎,一直没肯签约。”赵兴明道。
容观皱了皱眉,按理说他让出的利益非常优渥,一般人拿着这样的合同,基本上都是欣喜若狂,还有什么不签的道理。
“那就按正常规矩办吧。”
“好的,少爷。”赵兴明回道。
容观得到住的地方离着花房并没有多远,约莫五分钟便就到了卧室,刚开灯他转头对赵兴明道:“赵叔,您回去休息吧。”
“少爷这?”也许是刚才容观摔在地上的模样过于狼狈,赵兴明不禁有些担心接下来的洗漱入睡容少爷能否自己解决。
“没事,这些我可以的。”说着又给了赵兴明个眼神,他将挨着门边挨着的拐杖递给了自家少爷,这才掩了门离开。
容观拄着双拐杖,缓慢的向着洗漱间移动,推门的瞬间,全身镜里倒影出的仪态,过于的狼狈。
他的眉头并不如往日般的舒缓,此刻是揪在一起,从容的姿态看起来有些窘迫,那双温柔的眸子,布满了受伤,凄丽异常。
他似乎像麻木般刷牙,洗漱,直到躺在床上关了灯的瞬间,原本平坦的姿态,被子在沉冷的夜色中加重了阴影面,他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
有些脆弱无助....
*
霍易琨从南都回上京已经是中午了,他并没有休息而是直接奔赴了在京的办事处,张长恩刚迎接到霍总的到来,立马将各种合同递给了他。
“容总那边已经修改了合同,还有这段时间接到的大单,请您过目。”
“嗯。”霍易琨立马从张长恩手里将这些东西接到了手里,迅速的翻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