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梁重重地打了个喷嚏,同时感到后背一阵恶寒。难道感冒了?
正这么想着,“阿嚏——”
又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打了出来,他吸了吸鼻子,谁特么在背后骂我?
“苏总,”秘书敲敲门,走进办公室,将一个文件夹放到苏远梁面前:“这是下次董事会要用的资料。”
“唔,”苏远梁打开文件夹大概翻了翻,里面有不少后勤和风投方面的项目,他眉心一皱:“股东们那边是什么风向。”
秘书沉默了一下,如实回答道:“虽然舆论已经压下来,但是高层还是有不少人对您不满,这次股票跌得比预想中多,我们的市值直接蒸发了几十个亿。”
“……”苏远梁自知理亏,毕竟苏氏的公关部没有在最合适的时候站出来,既多花了钱,也没有第一时间止损,萧家到目前还没有松口的意思,怎么看都是一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
他叹了口气,仔细地看了一遍手中的材料,“公关部本身就没多大油水,丢了就丢了,风投部和后勤都是大头,一定不能出问题,你把我们过去做过的所有盈利超过30%的项目都拿出来,汇总好发给我,上一次我们心思不在这上面,才被苏远泊打个措手不及,这次要做到万无一失。”
秘书低头应答:“是。”
“呼——”苏远梁觉得自己头有点晕,坐在老板椅上呼啦啦转了两圈,才稳定下来,可能最近跟顾依桐的接触多了起来,他总是不经意间想起裴静。
顾依桐很漂亮,但是比起当年的裴静,不过继承了十分之一罢了。
他还记得当年他带着母亲的托付,兴致冲冲地去找顾秋明,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讨得了顾大少的欢心,能让他发誓以后再也不收房,只喜欢她一个人。
那天他去顾秋明名下一处宅子里,男主人不在,女主人正在料理花草,她笑着转过身的刹那,他连心都停止了跳动。裴静喜欢穿旗袍,高开叉底下露出的雪白色嫩腿,让人想上去咬一口。
朋友妻不可欺,何况裴静同时是两个朋友的妻,哪怕家中没有还在等待自己的妻儿,苏远梁也只能远远地看着她。可是看着看着他就忍不住了,有天晚上他半夜去她家敲门,她留他喝酒,于是他醉了,醉倒在了她的温柔乡里。
第二天他们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裴静止不住地哭,说自己对不起顾秋明,不如死了算了,他拼命把她拦了下来,答应她绝对不会往外说,才让她重新笑了出来。
反正是别人的,能偷来这一夜,苏远梁已经心满意足。直到顾秋明的发妻传出怀孕的消息,裴静也红着眼来找他,说自己怀孕了,却不知道是谁的孩子,她跪下来求他帮她一次,只有他帮她,这孩子她才能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虎毒尚不食子,万一真的是自己的呢,苏家家风严,他可不敢跟顾秋明一样明目张胆,裴静怀孕了如果被秦夫人知道,她肯定会被秦夫人亲手按到手术台上,所以裴静和孩子还是放到顾家更稳妥。
于是他鬼迷心窍,向一个孕妇出手,顾夫人刚流产那几天,他的梦里铺天盖地全是血,后来回了内陆情况才好了点,九个月后他千方百计地打听裴静孩子的消息,直到辗转查到孩子的血型跟自己不匹配,他才终于断了这份心思。
原来,一晃已经二十多年了。
——
收到白楚楚短信的时候,萧选已经在家被禁足一星期了。其实不用被禁足,他也没脸出门,学校全是熟人,苏远梁陈洁夫妇俩更是时刻盯着他,只要他敢稍微见着太阳,苏清都能化作向日葵出现在他身后。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苏清,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白楚楚,不过这两者还是有区别的,苏清他是躲着,在两家没协商好之前,他能躲多远躲多远,白楚楚是他想见,但是他没那个勇气主动去联系。
所以看到白楚楚约他出来,他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在衣帽间里翻箱倒柜了半天,好不容易把自己拾掇好,按照心中设想的逃离路线,向着萧宅外面逃跑。
一切都很顺利,可惜他在最后一步被人发现了。
“你干什么呢?”萧赜看着骑在围墙上的萧选,奇道:“行为艺术?”
如果林茉在,她一眼就可以看出,萧选现在卡档的位置就是当初萧迫上不去也下不来的位置,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二也是可以遗传的。
“……”萧选试图挪动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还是动不了,只能拉下脸来求助:“哥,你能帮我找个梯子来吗?”
“你确定?”萧赜指了指萧选的头,“凡事多动脑子,找个梯子来你知道会有多大动静吗,我要是去了你信不信二婶肯定比我先到。”
萧选看了眼腕上的表,时间已经快到了,“那怎么办?”
萧赜“啧”了一声,“谁让你直接坐墙上的,这个姿势你使得上劲吗?直接飞过去多帅,我看你往前一趴,滚到墙外面算了,放心,这墙不到两米,摔不死。”
萧选想骂人:“你说的这是人话吗?还飞过去,你先飞一个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