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跟你一起。”
“你?”唐菲犹豫了一下,点头:“也好,每次有你出现,节目组就闹鬼。我怀疑你们节目组有内鬼,专往你们节目组安排事儿。这个搞事的人,应该和上次把你家变鬼宅的人,是同一个。你体质特殊,八成有人想吞了你这块唐僧肉,在后面搞鬼。”
秦黎也觉得事情没这么巧,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他的体质尚且可以自保,可秦骁体质却恰恰与他相反。这件事如果不查清楚,迟早会出事。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
两人到了村口,身后有人叫住他们:“秦总!唐菲!”
他们回头,叫住他们的人居然是萧峰。
男人追上来,喘着气说:“我听导演说,你们要进村。昨晚的事太诡异了,我好歹是拳击运动员,又拿过金腰带,真要出了事,我应该能帮上忙,我和你们一起进去吧。”
秦黎正要拒绝他,唐菲却抢先说:“好,那就一起吧,多一个人,多一个照应。”
秦黎看不懂女人在想什么,他们即将要面对的是鬼,多一个普通人,难道不是多一份危险吗?
进了村,他们发现槐树下的纸人只剩了一个女孩,外面围着一圈红蜡,正“毕波”燃烧着。
村长死了,按理说他的魂魄应该还在这个村子里。可唐菲用招魂符咒引了半天,一个鬼魂也没招过来。
黑糖从唐菲帆布兜里探出一只爪子,随后爬出来,下巴搁在袋口,看着四周那些一起往同一个方向走的村民说:“菲菲,这些村民很奇怪啊。”
突如其的东北青年音让秦黎一皱眉,他打量四周后,把目光锁定在了唐菲帆布兜里的那只黑猫上。
唐菲一边拿手揉着黑糖的毛脑袋,一边说:“这些村民看起来是被控制了,走,我们跟上去看看。”
他们跟着村民往村内走,停在了村子中央一块废弃的祭神台前。
这个祭神台被废弃很多年了,平时也就是供给游客拍照的地方。可是今天,祭神台上绑着一个小女孩,台下围着村民。
台上的女孩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虽然狼狈,可看得出她的打扮与这里的村民格格不入。她染了一头黄发,发尾烫得微微发卷,她身上的运动服是名牌。
女孩哭得声音都嘶了,跪着求他们:“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我哥很有钱,如果你们肯放我回家,我让我哥给你们好多钱!”
“呸!大家别听这个贱女人的话!得亏我有戒心,才没让她把大牛媳妇儿的信带出去!否则,我们村所有买来的姑娘都得遭殃!”一个中年妇女站出来,面无表情对着大家说:“乡亲们,不怕你们笑话,这丫头已经被我家老王给睡了,她已经是我们家老王的人。你们想,如果真的放她出了村,她能放过我们吗?如果她哥真的是个有钱人,还不得带着警察来找我们麻烦?”
下面一个老人杵着拐杖站出来:“造孽啊,造孽啊,你们不要再造孽了!山神会发怒的!这姑娘给咱村里的娃送了衣服,又给咱村里的娃送了糖果,村长媳妇儿,你们不该这么对她!”
一群孩子冲上祭神台,要去给女孩松绑,却被几个彪悍的男人给打了下来。
村长老婆继续说:“张家奶奶,你别在这里妖言惑众,那是她自愿的,我们可没让她来送衣服送糖果。我们这个村的情况,大家也都清楚,去年一口气死了三个姑娘,如果外面的警察真追究起来,那你们,都得被叩上一个窝藏包庇罪。你们看着吧,放她走,你们就都得坐牢。”
台下有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小声说:“村长媳妇儿,那你也不能就这么把人姑娘烧死吧?留下给你们家老王生娃不好吗?”
“我呸!”村长老婆朝着妇女啐了口唾沫,哼了一声:“老刘媳妇儿,你也是被买来的,你不会也想和大牛媳妇儿一样,让她给你带信出去吧?”
妇女怒道:“我都是三个娃子的妈了,怎么还会有这种念头?你不要血口喷人!”
妇女也是被拐卖来的,逃跑的下场她太清楚了,被直接弄死都是好的,最怕的是被打断双手双脚,生不如死。
村长老婆又说:“这贱女人是不能留了,她不仅想带信出村,还想给我和老王碗里下耗子药,还好我发现的早……”
一听这个,下面的村民不淡定了:
“她居然想杀人?不能留!烧死她!”
“烧死她!烧死她!”
“村长媳妇儿,这也算你们的家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
女孩歇斯底里地吼道:“这不是家事!我不是他们家的人!你们都是为人父母的,我还有爸爸妈妈,我求求你们救救我,救救我……”
“烧死她烧死她!”
下面的村民一脸麻木,举起手怂恿道。
村长老婆让几个亲戚往女孩身上丢柴,又泼了一桶柴油上去,火星一溅,“哗”地燃烧起来。女孩在大火中哭喊着,哭声叫声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