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茶。“她是属于爱折腾,自己找事儿,但乐在其中。脸上一道儿褶子都没有,我还能说什么。”
小禾坐在离他们远处的椅子上。
刘琦笑笑:“小禾,你在那里坐小板凳干什么?过来和我们聊聊天。”
小禾坐的稍近点儿。她不愿意多说话,觉得自己特别危险。
“你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了,有点儿事就吓唬自己。”刘琦说:“我刚才和甄伟说,我爸当年得了这个病,家里穷的吃不上饭。我妈自己一个人种地养活我们,还想着给我爸弄点儿香肠什么的。我们5个孩子穿着补丁裤子,吃的有上顿没下顿,也都长的好好的。”
“刘老师,得了这个病是我不小心。现在我要多注意些。”小禾说。
刘琦说:“你和甄伟现在都在钻牛角尖儿。甄伟内疚,你自怨自艾。可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有些事你能躲过去,有些躲不过去的。遇上刘美然这种小人,不是你们任何一个人的错。明天我和甄伟一起去见刘美然家长和张旭东。我也有话和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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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旭东和刘美然的爸爸在已订好的茶馆等待;甄伟带来律师和刘琦老师来和他们见面。
“刘哥,你也来了。” 张旭东尴尬的笑一下。他并不知道刘琦来,但可预见今日的谈判将更加艰难。
“你是我的兄弟,甄伟是我学生。这个场合,我怎么能缺席?”刘琦脸色严肃。
张旭东介绍给刘美然爸爸:“当年刘哥介绍甄伟到我公司做事。”
刘美然爸客气说:“刘老师你好,我们是本家。”
“高攀不起。” 刘琦说。
“甄先生。”刘美然爸爸第一次和甄伟本人见面。
他能明白刘美然为什么做了这件蠢事。甄伟俊朗的外表和潇洒的气质对刘美然是致命吸引力。
小时候,她看到隔壁班的女孩儿穿红色的裙子,回家要死要活的要买一样的裙子。
他说以后再买,刘美然坐在地上哭了一个小时。最后他们给她买了更华丽的裙子,她才平静下来。
她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北京的一家国际建筑公司做事,做了半年做不下去了,说是看不过上司对她的同事百依百顺。那个女孩儿工作拼命,刘美然偷懒还看不得人家勤快。之后换了两份工作也做不下去,因为她事事争强好胜又不努力。之后就是泡吧,和狐朋狗友混日子。刘家的家底可以供她挥霍无度,但这样下去人就废了。不得已,刘爸就就拖张旭东给刘美然找个事情做做,只要不是让她闲着祸害自己就行。
因为刘美然的叔叔是五大银行之一的银行行长,是张旭东最想结交的人物。张旭东咬牙接管了刘美然这个“问题儿童”,接着又扔给了甄伟和小禾。
刘美然接触过很多富有和有权势的男人,但甄伟是她一定想要拥有的男人,是她放不下的诱惑。
刘美然爸爸愧疚的说:“甄先生,我知道惯子如杀子。这是我的报应,但请看在张总的面子上,给我女儿一个机会。”
甄伟说:“刘先生,如果不是看在张总的面子上,我们直接在法庭见了。”
刘美然爸爸说:“甄先生,你有多少产业,我都可以给你一样等值或者更多。你现在至多是中小企业。只要你放弃起诉刘美然。我保证你在未来五年内你可以得到无条件的贷款。你想做到多大我们全力支持,这点张总可以证明。我弟弟认识各级政府官员,这些我都可以介绍给你。“
刘爸爸直接一番威逼利诱。
甄伟说:“您的财富和势力和我无关。我小本生意,但够养家糊口。我一家人之前过的不错。现在我妻子小禾隔离治疗,7岁的儿子见不到妈妈。我们今年本来有个孩子出生,也流产了。如果小禾有什么闪失,我就是家破人亡。你说的那些钱对我有什么用?您觉得我该给刘美然什么机会来补偿我全家经受的遭遇?如果你要以权势压人,我奉陪到底。我若失去家人,就是一无所有,我还在乎什么。”
刘爸爸一时语塞。
“说的好,甄伟。”刘琦在一旁说。
他对着刘爸爸说:“刘先生,请把你各级政府官员的好友电话给我吧,我估计我也认识几个。但我可不好意思把他们拿出来说事儿。更不会自己惹了烂摊子,用他们吓唬别人。人家认识你,又不是欠你的。”
“刘局长。”张旭东尴尬的对刘爸爸说:“刘哥是人大代表。他儿子是刘树新,蓝心公司总裁。”
刘树新是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当年甄伟留校时盛传的“国宝”(刘琦儿子)5年前回国,现在顺风顺水的成为网络新贵。刘美然爸眉毛微皱,开始琢磨刘琦的力量。
“你怎么又提我儿子?”刘琦说:“今天怎么一个劲儿的跑题?一会儿是熟人,一会儿银行贷款,一会儿又说起我儿子。我们说的不是刘美然差点儿把小禾害死,差点儿把甄伟一家害的家破人亡的事么?道理简单易懂,不要混淆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