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朴素的平民装,仍掩不了一身女巫的气息。阿鲁鲁瞧着她走出门,过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这个吻留在他的嘴里,仿佛能停留很久。阿鲁鲁抹了抹嘴,舒了一口气,虽说这阵子真惊险,但是,——
这真是令人窒息又**的一吻。
“女人找上门来,从来不是什么好事”。
第二天阿鲁鲁去治安监视队,把手续办了,给夏利长官说,这小姑娘应该没事,当初抓人的时候,本应先调查一番才是。夏利长官也同意,说审讯已经结束,留着也没用,你去把小女孩领走,乖乖带回家吧,只怕她亲戚担心呢。另外再把一份证明交给军营,说这个情报为误判,这任务也算了结了。“这小姑娘叫‘小缇娜’,别对她这么粗鲁了,人家毕竟这么小。还有,带来的这包东西也没用”。阿鲁鲁看了看着包裹,估计是士兵们在搜家的时候,顺带从家中带来的,无非是一些书籍和巫器。阿鲁鲁翻开书看看,心想,伊南娜,深林女巫,妳那**的一吻,毕竟是未经我允许的。这些书呢,我就没收了,权当充公。
※※※
把女孩带回“野郊荒林”,伊南娜问道:“你还好么?”
这女人说话怎么老奇奇怪怪的?阿鲁鲁说:“当然好了。这是妳的小缇娜,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我得走了。”
“你好像认识夜母?”
“对,我认识她。她跟妳一样也是燔格威人。”
“好吧,你虽然抓了我的小缇娜,让我担心好几天,但是看在夜母的份上,我就给你提供一个线索。在沙漠的‘黄赭土石堆’有几个大血巫,我不喜欢他们,你们可以去对付他们,但是奉劝你们多带点人手,他们可不是闹着玩的。”
“还有,替我向夜母问声好。”她朝他粲然一笑,关上了门。
真的?好事上门了?这一笑,带来的可是一个大情报啊。
“黄赭土石堆”?大血巫?
阿鲁鲁觉得,也不用急,先去夜母那里问一下的好,且判断下情报好坏。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没准是假的呢?既然她跟夜母认识,就去问问夜母。
找到了夜母。夜母听到伊南娜这个人,说,你怎么跟她搞上了?阿鲁鲁只说,“奉命调查她而已。”“她不是血巫,她叫伊南娜·曼陀罗,是从东方迁过来的波西米亚人,最近老公在龙塞沃给人杀死了,现在成了寡妇,心情很不好。说她性格古怪、索群独居是有的,但要说她是血巫什么的,那倒不是,她的研究重心不在血巫术这方面。”
“她老公叫什么名字?”
“胡尔萨格。”
阿鲁鲁似乎有印象:“我在龙赛沃那会,似乎见过。不过,她怎么嫁给了这么个奇奇怪怪的老头?”“算了,你别管那么多了。还是想想怎么对付那些血巫吧,这些血巫可来头不小,倘若跟他们面对面卯上了,要多准备准备。”阿鲁鲁忙问:“有多厉害?是不是都是吸血的,满天飞的。”“多带些人手吧,最好有经验丰富的。”
她介绍说,拿人的血做研究的巫术,都是血巫。人们害怕它,是因为那些心术不正的巫衣,老想着用什么方法控制他人的血液,然后进而通过血液控制人。阿鲁鲁问,血巫是不是吸血的,听说有吸血鬼呢。夜母说,也只是其中一种,这些血巫们找遍了能吸血传染的动物、植物,也想模仿着来吸血做恶,仿佛那可以获得一种强大的能力。他们老是研究血翅虫、蝙蝠、蚊子、蝙蝠蝇、血吸虫、蚂蟥等等,只要能吸血的都是他们模仿的对象。可是哪有那么简单啊,人毕竟不是蚊虫鸟兽,岂是想变就变的?不过他们就是乐之不疲。我也学过医术,不是不知道,人要变成吸血鬼那样,闻到血就想,仅这点来说,就不大可能。你得首先变成畜生啊。很多巫衣真的就把自己弄得像畜生一样了,嗜血如命,像野兽一样吃生肉、吸热血,结果呢,自己反而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吸血的功夫没练好,人反而越像畜生。有些人就是对这些入迷,而且愈沉迷其中,不可自拔。他们整天躲在无人的角落,就是为了研究这个,研究那个,鬼迷心窍,别人劝奉都奉劝不了。还有啊,很多人为了研究,还拿活人来做实验,结果到处闹出人命来,让整个燔格威人族群来背黑锅,闹成现在这幅模样。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一下子就闹出来了,听说迦勒斯都闹出了好多起血巫事件了,只怕啊,这事也不蹊跷,不是偶然的。对普通老百姓来说,他们根本分不清血巫和平常巫衣的不同,于是就一棍子打死,甚至见到有武器、长得像巫衣的人,就拿来审判、泄愤了。
阿鲁鲁问:“血巫都是吸血的么?”“最早是,后来就不止了,分成了很多种,有吃生肉的,有使毒的,扒尸体的,多的去了。”
夜母一边调试一些驱邪的药,一边慢吞吞说着,“不过,最近听说研制出了一种新的玩意,能在血液中传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真有这事,那恐怕就不简单了。唉,我搞了一辈子的巫术,见过的血巫也多了,他们过来找我求助,那愤愤不平的样子啊,我怎么劝说都没用。我说,明明这就是一条不归路,为什么还要走呢?他们就是听不进去。我当时就知道,这事迟早会算的。密特拉神保佑。”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