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别上付红叶,看魔教不直接拆了天道盟老窝!
尤姜未想好端端地也能被气上一回,手上虽几乎将茶杯握成齑粉,表面却仍是风平浪静,只问:“这井是何物?”
他这语气付红叶一听就知要生事了,垂眼看了看这好不容易平静了一刻的饭桌,还是试着缓和气氛,“请问,我可以点菜了吗?”
然而好脾气的正道魁首想好好吃顿饭是真不容易,那掌柜似是对苍天府怨念颇深,如今逮着机会就积极道:“这井可神了,谁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好像三月之前突然就出现在了雨君窟。大家都说只要于凌晨将恶人之名写于纸上抛入井中,第二天纸条浮出水面,神仙就会惩罚被写上姓名之人,让他永远消失。”
仙凡两界不可交集,仙人私自下凡必受天劫,尤姜可没听说有哪路神仙来找死了,只觉此事颇具蹊跷,这便试探着道:“你们如此相信,想必这水是灵验的吧。”
“一开始我们也不信,也不知谁去试了,第二天真的有一张纸条浮了起来,写的就是城中那为富不仁的张家老爷,结果当天那张老爷真的就没了,一百来个家丁找遍了附近城镇都没找着,客官你说灵不灵?”
这样的事最初自然没什么人信,茗川百姓之所以对此议论纷纷,只因三月来城中已失踪了二十九人,无一例外皆是井中纸条所写之人,也是容不得他们不信邪。
掌柜提起那许愿井已是深信不疑,付红叶却是疑惑地抬眼,突然问:“你们怎知这井只惩罚恶人?”
这果然是正道修士关心的问题,掌柜却不容许有人质疑此井之事,立刻坚定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个好人谁会没事去害他?再说这井出现后已经失踪了二十九人,每一个都没什么好名声,可见许愿井是灵的。”
这个数量也不算少了,苍天府作为当地正道门派不可能不管,若秋月白出手仍未阻止纸上之人失踪,那魔物只怕不一般。尤姜心中暗自警醒,仍是佯做好奇道:“既是如此,苍天府又为何要将雨君窟封住?”
“要么是想独占这口井,要么就是为了钱呗,那些失踪之人非富即贵占了茗川大片茶田,每年不知给苍天府供奉了多少银子,他们出事,苍天府能不急?咱们这些小老百姓丢个人可从没见他们这样紧张过。”
掌柜想起自己这三月的损失是越说越激动,见二人还是没反应,便又道出了一件旧事,
“客官你是不知道,那老李家的闺女原是雨君窟的采茶女,也不知怎么地就被张家老爷看上了,张家下聘礼非要娶她做小妾,老李死活不应才作罢。此事没过多久李家闺女就失踪了,老李为此哭成了个废人,四处求人去寻,结果官府和苍天府都说找不着人。茗川城才多大,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突然不见了,大家都说这姑娘是被张家抢了去,苍天府得了银钱才不肯用心去找。我看张家老爷的姓名就是老李扔进井里的,这是给他闺女报仇呢。”
在出现异状之前雨君窟的采茶女就失踪了,这会是巧合吗?
尤姜倒不怀疑正道门派背后有龌龊事,但他不相信这种事会明显到让一个升斗小民看破,尤其是苍天府这样靠名声起家的门派,若有勾结更应该做得滴水不漏,绝不让旁人抓到把柄。
他对掌柜的说法很是怀疑,问:“你亲眼见到这位李姑娘被张家掳走了?”
果然,掌柜立刻摇头,只是坚持道:“这到没有,可李家闺女只和张家有仇啊。”
“那你可曾在张家看见她踪迹?”
尤姜这一问,掌柜又是语塞,又是摇头道:“张家是城中首富,我一个开客栈的怎能进去。”
在鱼龙混杂的地方打听消息就是这点麻烦,若不问清楚,永远不知道哪些话是旁人胡诌的。
尤姜斜了这掌柜一眼,冷笑道:“无凭无据,言之凿凿。你这猪鼻子插两根葱倒是比天道盟的老牛鼻子还厉害。”
魔教教主的嘲讽可不是谁都受得住,掌柜当即就红了脸,奈何他一个普通人得罪不起修士也只能忍下去。付红叶也不知尤姜这不论身处何地都能寻到人斗下去的天赋从何而来,他只关注一个问题:“现在那姑娘可找到了?”
这问题倒在掌柜意料之外,下意识就回了一句,“我看老李前阵子还是疯疯癫癫的,应该没找到人吧。”
付红叶见状便知此人已将李家之事抛诸脑后,只将此事当做谈资与他人讨论,从未关注那姑娘是否获救。他是个厚道人,没如尤姜这般戳破现实,只问:“李家在何处?”
掌柜见这白衣人还算客气,作为生意人还是不与客人红脸,忙应道:“隔壁街挨着旺来米铺的那家就是。”
付红叶得了想要的消息便不计较什么了,虽遗憾没有达成愿望,仍是果断道:“多谢,结账。”
老东西编排的秋月白就是天道盟之人,你还谢他,臭小子这盟主做的也不太长心了吧?
原本还为不能点菜皱眉的青年,遇上不平之事倒是把什么都忘了,尤姜最恨付红叶这多余的侠义之心,拉住此人便讥讽道:“结什么账,你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