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想让南宫世修彻底死心,我应该是不错的借口。”南宫雪这句话终还是打动了她。
“为什么要这样帮助我?”侧头,眸底几分疑惑。
折扇打开,南宫雪起身,背对她,半晌,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总要找一个可以利用的人不是吗?”
自然听出是他的调侃,笑了。
“好,南宫雪,需要或者不需要,我都谢谢你,至于我是什么人,你最好不要去猜也不要去调查,好吗?”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
南宫雪轻轻颔首:“放心,我从来没有想过调查你的,不管你是谁,名字只是一符号,我只要我现在面前的你就好。”
她站在他身后,他的背影孤寂冷傲。
她看不透他此时的内心,也猜不出他的目的。
依旧选择了相信。
因为他们都是孤独的人,有一点南宫雪说的是对的,他和她都是不能生活中阳光下的人,也不能以真面目相对的人。
“宫里,你有把握吗?”她轻声问。
南宫雪没有说话,宫墙之内,瞬息万变,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和权利。
他能给虞妃的,南宫世修和南宫楚乔也能给。
他没有把握,却必须如此做。
“你放心,听说现在文妃宠冠后宫,父皇暂时不会为难你的。”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想起文妃,南宫雪眉梢挑动,回身,问:“你知道文妃吗?”
她笑得有些虚弱:“我不过才到大羲半年,宫里的娘娘只记住了皇后娘娘,其他只是耳闻,怎么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不等南宫雪再说话,转身向精舍走去。
言多必失,今天已经说的够多了。
马车路过安睿王府,星眸凝视王府,内心说不出的难过,曾经,她以为他是墨离的依靠,也会成为自己的未来,终究敌不过命运的安排。
她笑了。好在南宫雪看不见她脸上的泪水。
“笑什么?”南宫雪好奇的问。
“曾经有个人说,命运,是弱者的借口,今天我才知道,她是太过狂傲了。”她依靠着车壁,星眸迷离,为前世霓裳的狂妄自嘲。
南宫雪轻声重复呢喃:“命运,果真是弱者的借口,不然怎么又有人定胜天的说法呢?”
她微微一愣,眸色越加迷离。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丞相府,日已西斜,她跳下马车,屈膝轻声:“多谢王爷款待,墨离铭感。”
隔着车帘,南宫雪的声音多了几分诱惑:“进去吧,有什么事尽管来我的王府。”
秦风给她使了个礼,跳上马车,走了。
她才转身,南宫世修在身后抓住她的手腕,音色沉郁:“不过短短几天,你真的要让所有人怀疑你不是萧墨离吗?”
百味杂陈。
人说情到深处处无怨尤,今天才知道,情到深处,是一种伤害。
“难道你真的以为萧墨离没有王爷活不下去了吗?在寰辕,是没有比较,如今满街都是才俊,她又怎么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呢?您说呢?王爷。”她缓缓转身,星眸冰冷,声音更冷。
陌生的眼神陌生的笑容,南宫世修有些恍惚,她原本就不是萧墨离。
他绝对相信墨离不会改变,可是眼前的霓裳呢?
他始终没有把握。
大手缓缓松开。
要分就分的彻底一点好了。
轻掠鬓边的发,随手摘下发髻间的步摇,塞在他的手里:“王爷,如今的萧墨离已经不是安睿王府,当初,王爷既然怀疑墨离,今天,就不要再来纠缠,就此别过吧。”
步摇塞在他的手里,决然转身,提罗裙上了高阶,步步如莲。
南宫世修凝视她的背影,看到了她的冷漠和绝情,却看不见她淌下的泪水。
脚步上前,被冉泽一把抓住:“王爷,这里是丞相府!”
黑眸泛红,生生收回迈出的步子,他这个王爷,竟不能得罪一个丞相!
是夜,她斜倚窗前,仰望星空,脑子里乱哄哄的,一会儿是南宫雪略带病态的笑脸,一会儿是南宫世修黑沉沉的眸子。
红婵站在一旁打瞌睡,也不敢多问一个字。
南宫世修则斜倚书房的门口,望着天上的星星,呆呆地问冉泽:“你说她是真的变了吗?”
自从她离开后,南宫世修意志消沉,自乱阵脚,冉泽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如今见他如此
“王爷,难道你忘记咱们回来是为什么吗?不要说淑妃娘娘沉冤未雪,就是墨离,难道你要让她魂魄不安吗?”冉泽的声音悲愤难以。
南宫世修依旧默然,仰头,酒自腮边淌下,打湿他的衣衫。
冉泽气急,掌下挂风,直逼南宫世修。
横刺里杀出一个人,挡下冉泽的一掌:“冉侍卫,你疯了吗?竟然要杀王爷!”
此时的小娇奴一袭黑色紧身夜行衣,包裹的身材凹凸有致,眉目间却没有了白天的妩媚fēng_liú,吊梢眉眉峰微皱,英气勃勃。
冉泽撤手,低声问:“你怎么来了?”
小娇奴单膝跪地:“奴婢迫不得已,才来急着找王爷,那个大盗又出现了!”
冉泽看了一眼依旧喝酒的王爷,一声轻叹:“你说的可是那个江湖中久负盛名的fēng_liú大盗?”
小娇奴点点头:“冉侍卫不觉得这个人很可疑吗?”
“你指什么?”
“这个fēng_liú大盗杀富济贫,杀尽贪官,而且所杀贪官都是证据确凿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