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你过来!”小杜鹃还在外头蹲着择菜,厨房里掌勺的厨娘大声喊道。
小杜鹃放下手中的活计,起身往里走去,边走边问道:“怎么了吴婶子?”
这个小院儿的掌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寡妇,原来的夫家姓吴。所以院子里的小丫头都叫她吴婶子,为人倒是和气,做的扬州菜极为地道,自打段宏业被接回来,就把她排来专门给段宏业做饭了。
吴婶子对小杜鹃倒是挺照顾,据说家里有个差不多大的儿子,因而瞅着小杜鹃就觉得亲切。
这会儿还没到做饭时的时间,厨房除了吴婶子也没庞人。只见吴婶子神秘兮兮的拉着小杜鹃往里走了几步,这才谨慎的开口道:“杜鹃啊,婶子平日待你怎么样?”
小杜鹃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她道:“婶子自然是对我极好的,怎么了?”
“那你看啊,婶子对你还不错,你在这扬州城又没个亲戚,婶子家大壮也差不多到了说亲的时候,你来给婶子做儿媳妇怎么样?”
“什么!”小杜鹃一惊,挣脱了吴婶子拉着她的手,连连摇头:“不行的婶子,这不行”
“怎么不行,莫不是你瞧不上婶子家!“吴婶子面色微沉,有些不愉的道。
小杜鹃面露难色,若说自己与段宏业私自许了亲事,那叫私定终身,要被浸猪笼的。可是不说,可该如何回绝这样的要求。她一时也拿不准个主意,不由定在了原地。
吴婶子见她久久得不说话,脸色彻底的黑了下来,一挥手道:“算婶子妄作好人,既然你不愿,那就算了吧!你出去吧!”
小杜鹃拘谨的揉了揉衣角,小声说道:“婶子莫怪,我也是也是不得已,我”
话没说完便说不下去了,慌乱的福了福身便扭头跑了。
人出去了,吴婶子板着的脸才放下,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姑娘啊,你日后可别怪婶子啊,婶子也想救你的啊!可是哎!”
当日的晚膳,段宏业屋子里的小丫鬟有些拉肚子。小杜鹃被指派将晚膳送过去,顺便伺候段二公子吃。
小杜鹃没想到竟会有这般好的机会叫她接近段宏业,心下激动不已。稍稍打理了一下,便端着一盘子饭菜走了。临走时,却没瞧见吴婶子在身后注视着她的复杂目光。
原以为段宏业生了病,应是卧床无力的。小杜鹃已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谁知进了屋子才发现,段宏业不仅没有想象中的苍白和虚弱,反而瞧着面色红润,气色极佳。
小杜鹃微微愣了愣,仔细盯着他看了半晌,实在看不出什么古怪,心下微定。低着头上前将饭菜都摆在圆桌上。
谁知刚放了两道菜,手便被人抓住了。小杜鹃一惊,慌张的抬头,却见抓住她的不是旁人,正是自己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段宏业。
原本慌乱的心底,瞬间平静下来,接着面上便感到了阵阵温热,不用瞧她也知道,此时她的脸一定是红了个通透。
“阿宏哥哥,你”小杜鹃羞恼的挣了挣,声若蚊嘤的开口,谁知话还没说呢,便被段宏业打断了。
“小娘子,你身上好香啊!”段宏业言语轻浮的拉起杜鹃的手,放在鼻下闻了闻。
小杜鹃面上更热了,只瞧这段宏业的动作,她的脑子便是一片空白,此时他说了什么,根本就听不清楚。
段宏业拉着她一个用力,便将人拦进了怀里。小杜鹃原本扶着托盘的手一下子撑在了段宏业的肩上,将他的衣服扯的微微向后,领口的盘扣一下子挣开了两颗。
屁股底下传来的热度叫小杜鹃整个人都坐立不宁的,面上的热度不停的向下蔓延,整个人都像要着火了一般。她害羞的微低着头,谁知视线正好对上段宏业崩开的两颗扣子,便瞧见了他脖子以下线条极硬朗的肌肤,还有上面若隐若现的青紫色痕迹。
小杜鹃一愣,顾不上什么害羞了,紧张的扒了扒他的衣服道:“你受伤了?还是生的什么怪病?”
段宏业本将头埋在她脖颈间,听她这么问疑惑的抬眉瞅了她一眼,再一看她的视线所在,神色古怪的道:“受伤?嗯,我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小娘子可愿为我检查一番!”
他这么一说,小杜鹃哪里还顾得上别的,急忙从他的身上起来,拉着他到床边躺下道:“你先躺着,我去叫人请大夫。受了伤怎么还四处乱走,这么不爱惜自己。”
段宏业一把拉住她,颇有兴致的弯了弯唇角:“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小杜鹃有些没听清楚。
“我问,你的名字!”段宏业抬高声音,重复了一遍。
却见小杜鹃愣在原地,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道:“你,你不认识我了?”
段宏业挑眉:“我们认识?抱歉,最近也不知怎么了,一到了晚上总认不出人。不过若你告诉我,我一定记得。”
小杜鹃皱了皱眉,这难道就是她们说的那个一到晚上就会发作的怪病?只是她此时却顾不上那么多,挣了挣手道:“你先松手我去找大夫,你受伤了耽搁不得。”
“扑哧”段宏业笑了起来,瞅着小杜鹃的眸子微微亮了亮:“你若告诉我名字,不需要找大夫,我的上自然就好了。”
“真的?”小杜鹃将信将疑的望着他:“我叫杜鹃,杜鹃花的杜鹃!”
“杜鹃”段宏业重复着,手上一用劲,将小杜鹃拉了过来。接着身子一转,二人便以一种极暧昧的姿势倒在了床上。
小杜鹃还没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