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然后迅速的接近县衙。
“不好,县衙被攻破了!”
奔跑中的张悦看见前方的县衙,内心出现了一丝慌乱。
县衙可是在东野城里最具威严的建筑物,如今出现在张悦眼中的却是,只剩一半的残破木门,歪歪斜斜的勉强挂在墙上。
而且县衙外面,现在有一些身穿麻衣头裹黄巾身份不明的人正在忙碌,很明显,县衙内的人是凶多吉少了。
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别的什么,张悦慢慢的放慢了脚步。
“杀!”
与放慢脚步的张悦不同,天邪这时仿佛化为了一颗炮弹,加速,加速,再加速。
冰冷,张扬,裹挟着风的野兽狠狠地撞进正在收拾同伴尸体的黄巾贼里。
黑色的长枪,无情的刺穿了来不及拿起武器的黄巾贼的心脏。
嘴上升起一丝邪笑,天邪的目光变得更加的冰冷。他没有抽出插在黄巾贼身上的长枪,而是伸出左手拖着尸体的肩膀。
冲锋在继续。
天邪竟然就这么以这个尸体为盾牌,朝着前方继续冲去。
“啊……”
挡在天邪前方的黄巾贼已经把武器拿在手里,是一把染着血迹的朴刀。可是面对出现在他面前同伴,他却显得不知所措。
那个黄巾贼被撞倒了,倒在地上的他还来不及挣扎,就惊恐的发现一把黑色的长枪正悬在他的上方。
“噗嗤。”
把黄巾贼的脖子刺穿后,天邪继续挥动手里的长枪,枪身轻而易举的将两把砍来的朴刀格挡住。
狂暴——
在下一瞬间,天邪的枪法彻底暴走起来,他好像连一点恐惧的时间都不想留给敌人——微微后退的同时,一个半月状的横扫,枪尖正好勾到两人的脖子,划出一条细细的红色丝线。
“杀~”
天邪杀死几个黄巾贼的时间,其实也就几个呼吸。但就是这个几个呼吸的时间,却令黄巾贼无法整好队形。
这时,东野城的守卫,终于冲到了黄巾贼的面前。
简直就是一场屠杀,东野城的守卫在天邪的协助下,迅速的将留在县衙门外的黄巾贼击杀。
“大胆,竟然敢伤我太平道教众!”
在最后几个黄巾贼倒在地上的同时,县衙内飞出了一个人,只见他右手握着的一把宝剑直指天邪的脖子,一身黄色的道袍在风中飘动,仿佛传说中的飞仙。
不过天邪可不管这些,右手甩开长枪同时,迅速的转身。
长枪旋转着在空中转了一个身,然后双手握住,挥出。
枪尖精准的接住了剑尖。
两人的反应都快到了极致,天邪挑准那人失去冲力的瞬间,长枪往回收了一点就又刺出。
刺,是枪法中最简单最快的招式,可是天邪这必杀的一击,却被那人躲开了——
一个神奇的空翻,脚尖踩住枪尖的同时,借用天邪的力量,轻松的脱离了长枪的范围。
那人落在县衙前,这时县衙内冲出了一群人,他们迅速的站立在那人的身旁,和天邪身周的东野城卫兵对持了起来。
“……嘿。”
天邪的嘴角向上挑起,他显得很开心。
“……很好,竟然敢秀我。不过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
令人窒息的冰冷,黑色的长枪微微颤抖着。
“看来林飞已经失败了,不过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城卫中有你这么一个人!”
令人感到压抑的愤怒,那人却还在分析眼下的局势。
“嗯,有那么几分见解,看来你在太平道中的地位不低啊。”
天邪此刻仿佛就是一个杀气的凝聚体,他的声音却平淡的有些不像话。
“彼此彼此。”
互相夸耀对方的蓝色和红色,就这么闲聊了起来。
“……有意思,说出你的名字。”
那人低沉的说道。
“褚燕,你是何人?”
“天家,邪。”
“天家?”
“差不多了,你们跟我上!”
黑色的枪卷起了风暴,天邪极速的对着褚燕冲了过去。
“给我杀!”
褚燕有些无奈,他的人还没有完全从县衙内出来,不过就算如此,凭借着出来的人也足够和城卫对抗了。
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却都在天邪的算计之内,天邪之所以会跟他闲聊,不过是在等他的人出来而已。
因为只要这样,黄巾就无法依靠县衙防守,而且,更重要的是,县衙外的空间已经被天邪和城卫压缩到一定程度。从县衙内出来的黄巾,刚好达到了有些拥挤的程度。
天邪这才下令进攻。
挥出的枪之一击,直指褚燕的心脏。
如此高速的一击,褚燕却轻松的用剑架住了。
“叮叮……”
奔走的刃,枪和剑争锋相对着。
与褚燕的轻松不同,黄巾贼众此刻却是有了大麻烦,本就不大的空间,因为要给天邪和褚燕让出战斗的空间,更是雪上加霜。
他们只能在有些拥挤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挥动手里的兵器,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伤到了同伴。
张悦等城卫就显得轻松了很多,依然保持着天邪吩咐的队形的他们,拥有足够的攻击空间。
而且这个队形不单是如此。由于空出位置,所以会存在第一线交战的人数上不如对方的缺陷。不过因为第二排的城卫,依天邪的设计使用长枪攻击和支援,这个缺陷便被很好的弥补了。
施展不开的黄巾贼理所当然的落入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