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情的真正意义,是陪伴。
爱意细水长流,渐渐浮上心头,梦中人半回眸,白衣染尘,一把揭开了所有的前世今生。
如果这世间的玲琅满目会模糊记忆里你的身影,那我宁愿当个瞎子。
‘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回望,伫足,人生如戏,与君同醉。
这几十年的黄粱一梦,是时候该醒了......
关于何时与你相遇,我想了一辈子,未曾想,你一直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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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之境-
春风十里,狐湖的仙子树花瓣飞扬,面目如昨,依稀千年。
浅草轻踏,一个身着大红喜服的女子将手贴在仙子树结实的树干,顺着树皮的纹理抚摸。
她的身后,飞絮映湖中,大红的缎子自树干垂下,人间美景不及她温柔一笑。
一梦相思,黄粱终醒。
莫归露醒来的时候,是在她同狐子彦的房中,而这短暂的一生,就像一场梦。
笙笙是第一个知道自己醒了的人,她当时眼里噙着泪,直接扑上了床将自己抱在怀里,行为一点都不像个拥有百岁高龄的‘姑娘’。
一个小男孩推门而入,怀里抱着一只正在打盹的小白狐。
男孩银发紫眸,不苟言笑,一头精神的短发,碎发略过眉梢,眉眼间全是狐子彦的影子,他来到床边后颔首躬身。
“娘亲,干娘。”
他怀里的小狐狸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四周张望,突然发出一声愉悦的叫声,扑进了莫归露怀里撒娇。
“花生露,杏仁露......”
莫归露开心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不断呼唤他们的小名。
杏仁露在她的掌心不断磨蹭自己的小脑袋,眼神中闪过一道精光,蹦下了地就向门外跑去,速度快似一阵风,穿过回廊。
“她这是要去哪儿?”莫归露不解的望向门外,笙笙却只顾抿着嘴笑。
片晌。
杏仁露叼着一块红色类似手绢的东西跑了进来,蹦上床后使劲往她娘亲的手里塞。
莫归露接过‘手绢’,抖开后细致的麦纹绣在‘手帕’边缘,这是一块盖头。
是人间成亲给新娘子带的东西。
“很早之前他们俩就在准备了,遮遮掩掩的不给别人看,搞得跟惊天秘密一般。”笙笙将手搭在莫归露的双肩。“何夜担心他们俩,便偷偷去看...哈哈,露露你猜怎么着?”
笙笙故意停在这里卖起了关子,晃了晃脑袋。“他们俩啊,在给你做嫁衣。”
“给我?做嫁衣?”
“说是因为殿下欠你一个婚礼,非要准备齐全等着你回来,正式的办上一次。你看他俩年纪轻轻就知道疼娘,以后必然是你的‘小棉袄’哦~”
莫归露欣慰的一笑,撸了撸杏仁露的毛,转过头去也摸了花生露的头,花生露的视线撇向一旁,探出双手抓住了莫归露的手。
他的手小巧温暖,这样拽着,倒是牵连出了莫归露心中的那份只属于亲情的爱意。
花生露抬头,十分认真的看着莫归露开口道。“娘亲此次回北冥,是不是不会走了。”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留恋于娘亲手指的温度。
莫归露点头,她不走了,她能走去哪儿?北冥是自己的家啊。
这里有自己成长的痕迹,有自己的朋友,有杏仁露和花生露,也有那个他。
予自己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在此地,自己哪里舍得离开?
......
莫归露在仙子树下走神了许久,突然间撇到了那个令人魂牵梦绕的身影。
人死后究竟会去哪里?
“会去你想去的地方,去你爱的人身边。”
莫归露提着裙摆,奔向狐子彦,在扑进他怀里的瞬间,放声大哭。
“小莫,”狐子彦同着一身红色的喜服,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
她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袖过眼角,花了红妆,人却是在笑。
“子彦。”她带着哽咽的语气开了口。“我爱你。”
狐子彦眼眶微润,俯身吻上莫归露。
仙子树下,一吻成婚,生尽欢,死无惧,余生皆随他。
故事的开始,有一只一无所有的小狐狸。
她带着不安,忐忑的心情在这个世界上摸爬滚打,试图找到一条所谓正确的路。
可这世间本没有路,又何谈正确。
有些人一路披荆斩棘,朝朝暮暮苦了一生,最后抱憾而终。
有些人顺着别人走下的路前行,一脚踏入深潭,再回首已是后悔莫及。
小狐狸挤在人群中,缩起耳朵被流言喧嚣推着前行。
她看不到前面的路,也不知道该去向何方。
也许是看到别人俯身,她终于开始注意,在这片灰色的龟裂大地,有着闪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