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为长期缺乏饮水,已流不出汗来。
尽管几个囚徒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司徒文晋和伊斯特还是一眼就看出,这几人就是几周前试图劫持玛洛斯号的叛军成员。当中控室被收复后,正是司徒文晋和伊斯特两人亲手将他们制服,牢牢铐好交给卫兵的。
一个审讯官喝了口水,从脚下拿起一本破烂的旧书,走向一个囚徒。通过书的颜色装订,伊斯特认出那是一本伊斯兰教圣典《古兰经》。那个本气息奄奄的囚徒看到经书,疲惫地眼睛里约略放出了几许虔诚的光辉。
那审讯官在他面前翻开书,那囚徒怀疑地望了那审讯官一眼,下一眼却还是看向经书,目光微动,似是默读起来——他大概已多日没有读经祈祷的机会了。此时,却有一个女审讯官用冰水濡湿了双手,走到囚徒面前,伸手就抚上了他的面颊,手指的动作带着明显的□意味——这种行为,是对正在虔诚祈祷的伊斯兰教教徒的极大侮辱。
果然,盯着那女审讯官,那囚徒疲惫的双眼中射出愤怒的光芒。那女审讯官站起身来,一边冷笑着一边一脚就向那囚徒的头上踹去,而那举着《古兰经》的男审讯官,此时却将经书轻蔑地掷向了地面上的一滩屎尿——审讯室的地上污浊不堪,想是几个囚徒这些天来根本就没有离开这间屋子便溺的机会。
那囚徒看到经书遭此奇耻大辱,怨毒而又绝望地狠狠将几个审讯官各盯了一眼,接着便闭上眼睛,任审讯官们如何喝骂踢打,再不肯睁开。
看着几个审讯官因兴奋而扭曲的脸,司徒文晋和伊斯特知道,这甚至已不是刑讯逼供,而是单纯地通过对囚徒的虐待来达到至乐。
眼看那囚徒已是气息奄奄,司徒文晋苍白了脸就要抢进门去,却被同样脸色难看的伊斯特一把拉住。她指指反锁着的门,向他使了个眼色。
两人收起佩枪,向十七层医疗甲板挂了个电话后,就上前拍了拍审讯室的门。
听得敲门声,几个正在兴头上的审讯官颇有些不耐。
门乍一开,一股灼人的热浪扑面而来,混合着充鼻的恶臭,两人下意识地就退了一步。
皱着眉开门的,正是那个适才侮辱《古兰经》的男审讯官,看到司徒文晋和伊斯特,他不由得抬了抬眉毛。
由于三十层甲板人员稀少,复杂迂回的走廊外人罕至,因此往往成为玛洛斯号年轻男女幽会tōu_huān之所。见到面前这两人,男的清俊女的姣美,他自然一下子想到了歪处。而定睛一看,认出两人身份,又见他们神色诡异,联想到舰上流传的关于两人不清不楚的传言,更加坐实了他的猜测。只是这两人不自去fēng_liú快活,反而一大清早找上门来搅别人的雅兴,不知意欲何为。
虽然心下不豫,他却还是扯起一个笑脸,“两位长官大驾光临三十层甲板,不知有何指教?”
“自然是来找点乐子。”司徒文晋嘴角扯出一个冷笑。
那审讯官暗中咋舌,心道这两人的名号响当当,果然打野战也打得如此霸气。一抬眼,却见司徒文晋用下巴指了指他所说的“乐子”——竟是审讯室里的几个囚徒。他正自呆愣,还道莫非这两人也有着虐囚的雅好,却见两人已绕过了他,推门抢入。
屋内骇人的高温混合着浓重的臭气,令人一秒钟都呆不下去。囚徒们实属被迫也就罢了,那几个审讯官在这样的屋子里仍然自得其乐,心理上真真已经变态至极。司徒文晋觉得烦恶欲呕,却仍与伊斯特合力,将粘在几个囚徒口鼻上的胶带逐一掀开。
呼吸甫一自由,几个囚徒的胸口起伏变得略微明显,可极度的虚脱早已让他们失去了大口呼吸的力气。伊斯特探了几人的鼻息脉搏,又低头听了听心跳,表情严峻。此时医务官罗斯维尔医生带着一群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冲了进来,略看了看几个囚徒的情形,不由得大声嘶吼,
“想让老子救人,就快他妈把镣铐给老子打开!”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几个审讯官面面相觑,愣在当地。
司徒文晋走上前来,冷声道,
“你听到医务官的话了?还不快照做!”
那为首的审讯官此时方才醒过味儿来。虽然今日纯属是虐囚为乐,但是十几日的刑讯,他们却也的确从这些死硬的囚徒嘴里抠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情报。眼见这些囚徒精神接近崩溃,他正打算再加把劲,彻底将他们脑子里的东西通通榨出,借此定能博得上级长官的青眼。升迁的算盘打得啪啪响,他如何肯放这些囚徒就医养身,平白失去获得情报的大好时机。
“长官,审讯这些囚徒是上级派给我的命令!没有上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