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景母念多了,还嘴欠回了一句——八字没一撇就上门提亲,不被轰出来才怪!
气得景父,拿腰带抽了他好几下。
不是景小花拦着,怕是今天还没办法出门。
景旭阳不动声色的忍着疼,冷眼旁观虞致给他斟酒。
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还是那种暗中捣鬼,谁知道是敌是友?
继续不吭声。
虞致一个人也不会冷场。
“年轻人,防备心挺强?”
“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虞致,不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你喜欢苏时乐,我想追苏总,我们……”
景旭阳心里的警报解除,还好,不是跟他抢人的情敌,他不觉得还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坐着好累。
“抱歉,我还有事,告辞。”
虞致看着一言不合,起身就要走的景旭阳,连忙拦住。
“别——年轻人,别这么心急,我真有正事跟你商量。”
虞致像老母鸡一样拦着不放人,景旭阳只能忍着疼,再坐下。
他记得虞致是见过祖父的,若是惹急了,把事情捅到在疗养院的祖父耳朵里,他还要受一波摧残。
如今他已经不怕被扔去军队,可祖父上了年纪,又高血压,不宜动怒,这点孝心他还是有的。
看景旭阳冷着脸坐回去,虞致才松了一口气。
不愧是懒得极致——都能自黑装病的,在京城留下“病秧子”美名的人。
他不再兜圈子,直接提出了“合作”的诉求。
“我这个人,占有欲很强,不喜欢别人进入我的地盘。”
景旭阳没听明白,耐着性子等虞致继续讲。
“苏总这个人吧,花心归花心,可他走肾不走心。”
“嗯。”
这点,景旭阳认同。
亲眼看着苏总从疑似情敌成了苏时乐的亲爹,他深有感触。
爱情上的渣男,当起爹来,像模像样,护短得很,他也头疼。
“我暗恋苏总多年,看他找回走丢多年的孩子,自然也替他高兴,可你不觉的苏钰对儿子关注过火了吗?”
虞致想起最近一连串的碰壁。
几次以公司名义提出跟松果集团合作,都被推诿——不是顾安平出来接待,就是广告部经理……苏总也太不务正业了。
这话景旭阳的就不敢接了,他还在苏总的考核期内。
虞致酸得厉害。
“这些年,苏总花心我忍了,反正他只是玩玩而已,可苏时乐,不过是半路捡回来的儿子,都多久了?他像变了个人似的,都不出去花天酒地了,眼里只有儿子一个人……”
景旭阳听不下去了。
“冒昧问一句,您真的爱苏总吗?”
虞致像听到了天大笑话,笑得有些扭曲了。
“他是我初恋,我认识他二十多年了,你说呢?”
景旭阳蹙眉,他想起虞致不近女色,甚至有性冷淡的小道传闻,难以置信。
二十多年的暗恋,好惨!
他又想走了,这样的追人经验,他不听也罢。
可是这次,该找啥借口?累觉不爱。
大概是难得遇上“知音”,虞致提起苏总来讲个不停。
“别人都说苏钰是fēng_liú成性,是个玩弄别人感情的渣渣,可我就爱他这点。”
受虐狂?
景旭阳眼神变了,为对面看上去光鲜亮丽的虞致,默哀三分钟。
“我能容忍他玩,容忍他花心,决不能眼睁睁看他对别人动真情。”
景旭阳友情提示,“苏时乐是他儿子,亲父子。”
“那又如何?我不允许任何人吸引到他的全部注意力。最可恨的是,我至今,无论如何都查不出这孩子是哪来的野女人替他生的?”
“他明明一点都不喜欢小孩,苏家人论花痴一个赛一个,父子间都能成仇人,跟冷血动物似的,怎么到苏钰这里,就是变成好爸爸了?”
看着吃醋到情人儿子头上的虞致,景旭阳不由感叹,难怪二十年都没追到苏总,活该!
“你什么眼神?”
虞致食指敲了几下桌子,不满意景旭阳这个听众的态度。
“别小瞧我,你费心费力背着人穿梭半个安城,有苏钰那个护短的老母鸡,啥好处都没捞到吧?男人嘛,牵手容易,搂搂抱抱有吗?亲亲有吗?更不用说床上那些不可描述……”
景旭阳别过脸,他在基地呆久了,男人间的荤段子也听过不少,可坐在这里跟虞致聊这档子事,还是让他很羞耻。
偏偏虞致说起来,没完没了。
景旭阳看着风度翩翩的虞致,不得不承认,男人保养得好,四十岁也能是一枝花,不对,百度资料显示——虞总还没四十。
可二十年前没追到人,四十岁还有可能吗?
景旭阳忍不住刺了一句,“总比您二十